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雪芸沅沅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后第七年,娘子为哥哥做护身符绞我魂魄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玉米糕不吃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后的第七年,御妖国最后一只男妖也断了气,死前大喊我的名字。就连皇夫也每日咳血不止。举国咒骂,请出我曾经的妻子顾雪芸提剑镇妖。她安抚皇夫:“宸哥哥莫怕,既然他死了都还要害你这个哥哥,那本君就绞碎了他的魂魄给你做护身符。”爹娘也翻出了镇魂幡,骂骂咧咧跟过去。“绞碎魂魄可太便宜他了,应该把他的残魂封进丑猪体内,日日配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当他们来到曾将我流放的蛮荒之地。却发现那些失踪的男妖都横陈于我墓碑前,尸体跪呈为叩拜的姿势。只有一个小女孩,抱着我的牌位枯坐,说:“不劳你们费心,我爹爹早就魂飞魄散了。”“我守在这里,只为等一个公道。”……1“魂飞魄散?本君可不信!”顾雪芸皱眉,挥剑斩下,劈开一条血路,也斩断了女儿手中我的牌位。...
《死后第七年,娘子为哥哥做护身符绞我魂魄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死后的第七年,御妖国最后一只男妖也断了气,死前大喊我的名字。
就连皇夫也每日咳血不止。
举国咒骂,请出我曾经的妻子顾雪芸提剑镇妖。
她安抚皇夫:“宸哥哥莫怕,既然他死了都还要害你这个哥哥,那本君就绞碎了他的魂魄给你做护身符。”
爹娘也翻出了镇魂幡,骂骂咧咧跟过去。
“绞碎魂魄可太便宜他了,应该把他的残魂封进丑猪体内,日日配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当他们来到曾将我流放的蛮荒之地。
却发现那些失踪的男妖都横陈于我墓碑前,尸体跪呈为叩拜的姿势。
只有一个小女孩,抱着我的牌位枯坐,说:“不劳你们费心,我爹爹早就魂飞魄散了。”
“我守在这里,只为等一个公道。”
……1“魂飞魄散?
本君可不信!”
顾雪芸皱眉,挥剑斩下,劈开一条血路,也斩断了女儿手中我的牌位。
她瞬移过去,揪住女儿衣领,粗暴地提起来。
打量一番,冷嗤:“果然是个花心的贱男人,流放蛮荒十年,孩子都八岁了。
一只半鲛半人的贱种,也配和我说话?
还谎话连篇。”
“你刚刚说公道,他这种背信弃义、逼良为娼的贱男要什么公道?!”
衣领勒紧女儿的脖子,让她因窒息面色发紫,神色却淡淡的。
“只要看到他的尸首,你自然就会明白一切。”
顾雪芸做了十几年女皇,从没被人这样挑衅过,闻言用力把她扔回尸堆里。
“既然和本君卖关子,那我就将这里夷为平地。”
剑气横扫,无数尸体化作齑粉。
女儿承受不住,吐了口血沫。
爹娘连忙护着我的哥哥从她身上踩过去。
“宸哥哥,你现在是王后,可不能被这些肮脏的血弄脏了鞋底。”
他们不爱我,自然也不爱我的孩子。
沅沅。
沅沅。
我无声呐喊。
可我早就只剩一抹残念,连一魂一魄都算不上。
侥幸留存在女儿发间的木簪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消散。
没有办法扶她起来,也无法告诉顾雪芸,这是她的亲生女儿。
男鲛体质特殊,可以为心爱之人孕育生命。
只不过我来蛮荒的第一年就被恶妖们剖腹取胎,这才导致女儿比同龄半妖成长得慢了许多。
随行的御妖师不在乎她年纪大小,一个接一个地踹她泄愤。
“慕容璟明恶
魂作乱,害死了我妻子和孩子,他的女儿凭什么活着?”
“我也被他害惨了,当年城破之时,我娘都七十多岁了,还被这个恶心的贱男逼着伺候敌军将领的爷爷,等我回来,阿娘的身下都烂了!”
“呸,真可恶,等把慕容璟明挖出来,我们就拿他的女儿泡酒祭旗!”
女儿蜷缩起身子,抱紧我断裂了的牌位。
任由他们殴打,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直至坟边一声惊呼响起,打断了这些人的动作。
他们跟过去一看,也同样低声叫了起来。
草席里裹着的那具尸体,竟根本不是我的脸!
只有手边那枚绑了结发带的海螺是我的。
“相思螺?”
顾雪芸捡起它,手背青筋暴起。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十五岁那年,她在深海里寻了三天三夜,找到这件宝物送给我。
只要贴在耳边说话,就可以把声音都录进去。
她说,希望我能存够一千句情话给她听。
可后来,她恨我入骨,直到我死那日,才第一次来蛮荒,命人将我鞭尸一万下。
那时的她太厌恶我了,朝相思螺踩了几脚,踹进我坟里就走了,连草席都没掀开看上一眼。
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宸突然抚着心口,抓住她的手说:“女君,我有些难受,想回寝宫了。”
顾雪芸原本有所动容的脸庞再次冷硬,依偎进他的怀里。
正要点头,女儿却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出声讽刺:“你是怕你对我阿娘做的那些龌龊事败露吧!”
这话让慕容宸脸色大变。
他还没做出反应,顾雪芸的手就率先穿透了女儿胸膛,鲜血喷溅。
“没教养的贱种!
真不知慕容璟明和那个贱妇是怎么教你的,竟敢对本君的皇夫出言不逊。”
她沉着脸,挖出女儿的护心鳞,用力掐碎。
护心麟等同于鲛人的心脏,痛苦直击灵魂,疼得女儿直打滚。
她身子弱,没了护心麟,会死的啊。
眼泪一滴接一滴从她脸上滚落。
不是疼哭了,是在难过。
她早就知道了顾雪芸是她未曾谋面的阿娘。
我恨自己接不住她的泪,痛苦嘶吼。
强烈的怨气刮起一阵风。
相思螺在顾雪芸手中震动。
她似有所感,冷眼踢开女儿血淋淋的身子。
“慕容璟明,我就知道你在这!
怎么?
心疼你的小杂种了?”
“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本君便听
听,你到底留了些什么话咒骂我和宸哥哥!”
2话落,她注入灵力。
却没听见怨毒的咒骂。
只有清俊而哀伤的嗓音涓涓流出。
“景德二十七年,三月初七,今日是我和阿芸成亲的日子,可圆房的却是她和哥哥。”
开头的话让顾雪芸顿住。
那个日子她也记忆犹新。
“爹娘故意灌醉阿芸,把我绑起来,让哥哥和她圆了房。
我就在隔壁,听着他们的声音响彻一夜。
阿芸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但我听得心如刀割。
过了好久好久,阿芸才找到我,她跪在我身前,哭的肩膀都发抖。
我从没见过她这样,只能一遍遍地说,没关系的。
我不怪她。
哪有雄性会责怪自己受了苦的爱人。
更何况,她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啊。
爹娘不爱我,因为我继承了爹爹的鲛妖血脉。
可御妖国,只有人才是最尊卑的。
男妖只能成为女人们的玩物。
就像哥哥那样,不仅生而为人,还天赋异禀,合该拥有一切好运气。
唉,我早就习惯了。
阿娘厌憎我,在我八岁时就挖了我的护心麟,给哥哥买小木剑。
阿爹也只想用我赚钱,把十二岁的我送去南风馆。
我哭着求他,可他也跪下来痛哭,说,璟明啊,你体谅体谅我们吧,只有花钱送哥哥去当御妖师,才能让我们家光耀门楣。
那晚,爹爹的酒坛子和眼泪落了一地。
天亮后,我红着眼披上薄纱,放下一切男性的尊严,乖乖躺在了青楼的软榻中。
谁知一抬眸就和阿芸对上了视线。
她被表姐强行拉过来玩,看见我,耳尖红得都走不动道了,最后同手同脚地走过来用披风裹住我。
好温暖,那是我第一次被拥抱。”
许是初遇太美好,冲淡了些仇恨。
让顾雪芸有了片刻的恍惚,不由自主地往后听:“小海螺,我偷偷告诉你哦。
阿芸待我非常好,好到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她送我回家,赐我爹娘百两黄金。
她去深海屠龙,挖出龙心给我补上护心麟。
她护了我五年,直至我十七岁时才羞涩不已地亲了亲我的脸颊,向我求亲。
小海螺,你猜她腰间那三道伤疤是怎么来的。
你肯定猜不到,是因为王室诸人强烈反对,认为迎娶低贱的妖孽会辱没血脉。
她就提剑一个个打过去,差点力竭而亡。
定下成亲日的那夜,
她把我的御妖符当作成婚礼送给我。
我惊讶得合不拢嘴,心跳也止住了。
御妖国的每一只妖都有对应的御妖符。
一旦被催动,就会感受到钻心之痛,无法施展妖力。
不论逃去哪,王室都能凭借御妖符把妖抓回去。
可阿芸说,她要让我不受任何人控制,要让我随心所欲,纵游四海。
那时的我啊,当真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妖。
可为何命运总会带着痛苦卷土重来呢?
罢了,没关系,能和阿芸永远在一起就很开心了啊。”
听到这里,顾雪芸的手微抖。
声音暂时停住。
女儿抹掉嘴边的血,怔怔道:“原来你以前这么爱爹爹,可为什么你后来却辜负了他?”
她对我的印象一直是个温柔的父亲,听完这些才知道,我曾是那么渴望爱的一个卑微少年。
顾雪芸似被这话刺激到了,猛地回头,双眼已然猩红。
“分明是他负我!
他淫乱放荡,无情无义,说这些假惺惺的话有什么用?
就算是让他下地狱都无法解我心中之恨!”
慕容宸掩起不安而阴狠的神色,吻了吻她的唇:“女君,都怪我掺和进了你们的感情,害得她因爱生恨,犯下滔天大错。”
“但她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想给她留个全尸。”
男子宽广的怀抱让顾雪芸冷静下来,回吻他:“宸哥哥,你又不是故意的,别总这么善良,要不是她,你也不会差点死在冰湖里,更不会冻坏了根,这辈子都无法让我为你生个孩子。”
“今天,我势必要揪出他的魂魄,任你折磨。”
爹娘也接连发话:“对呀,听这段话就知道,他从小就嫉妒小宸了,恐怕早早地就开始谋划要害你。”
“对这种孽障,我们一定要斩草除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辱骂我。
只有女儿在低声呢喃:“爹爹,你真可怜,不过别伤心,我马上就可以为你澄清冤屈了,到时候,沅沅去陪你。”
无人注意到,她那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悄悄画起了鲜红的咒文。
3骂完,顾雪芸才再次摩挲相思螺。
我的声音重新响起。
这次的嗓音变得沧桑了些。
“明宣元年,腊月初九,抱歉,小海螺,好久没和你说话了。
哥哥今天掉进了冰湖,被救上来后说是我推了他。
没做过的事,我当然不可能认。
我气
愤地抱住阿芸,让她给我撑腰。
但她的神色好冷啊,推开我,问:‘璟明,你在气我把她封为了皇夫吗?
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真让我失望。
’我疯狂摇头。
可她不信我,把我按在地上。
让侍女端来一桶冰块,一个又一个地塞进我口中。
整整一百二十七个冰块。
好冷,好痛。
等到她好不容易松手离开。
我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身下从冰水变成了血水。
肚子的剧痛让我意识到。
哦,我刚刚好像没了一个孩子。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男鲛不忍爱人承受女子的生育之苦时,可以用秘法自断鲛尾,改变身体构造。
这是我疼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换来的孩子。”
“腊月十一,阿芸终于来看我了,我肚子里的血都流干了。
她嘴角挂着笑容。
我以为她查清了真相。
可他开口后,我才知道,是要我帮忙给哥哥选一个子嗣过继。
她提到哥哥时,眼里柔情似水。
一点也没注意到我堆在床角的血衣。
我真是个笨蛋,故意留着没洗,想等她发现后心疼地问我。
这样我就可以恃宠而骄地推开她,和她发脾气。
可原来我已经没有宠了呀。
阿芸也是个大笨蛋。
哥哥是灵力高强的御妖师,怎么可能怕冷,明明是他修炼过度才患了隐疾。
大笨蛋走时还顺手剖了我的护心鳞去给哥哥疗伤。
她的步子那样轻快,像极了当初来嫁我时娇俏飞扬的模样。”
“明宣元年,腊月十五。
不行,我不能平白受冤,我要去找哥哥对峙。
可我竟然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逼我发誓会永远保密。
我点头答应了。
看着他质疑的眼神,我有些心痛。
七岁以前,每次我快饿死时,都是他给我偷来馒头,让我撑下去。
即使现在他长大了,变得很坏,我也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候他指尖的温度。
好奇怪,他、爹娘,甚至是阿芸都总怕我会害人,可我明明从来都没有害过谁!”
“我‘威胁’哥哥,要让我帮他保密,那就得跟我握手言和,陪我聊天。
或许,我可以拥有家人了!”
说到最后一句,我的语气染上几分雀跃,听得女儿眼眶发红。
在我的描述里,慕容宸让我和顾雪芸越来越疏远,甚至快到了相看两相厌的地步。
可我竟还在奢望那点可怜的亲情。
果然,下一段就是:“
明宣二年,三月十五,哥哥还是不信我。
他问阿芸要了我的御妖符。
阿芸眼都不眨地从我这夺过去,送给了哥哥。
我没出息地落了一滴泪,可阿芸为什么一眼都不看我呢。”
“三月十七,我的噩梦开始了。”
“噩梦”这个词让顾雪芸身子微颤,指腹在相思螺上按出血印来,不自觉地询问慕容宸:“什么秘密?”
4慕容宸故作爽朗地一笑:“女君,我哪有什么秘密,弟弟胡言乱语呢。”
怨恨我的御妖师们紧随其后道:“女君,他后来不是还背叛了您,甚至害了我们御妖国所有子民,这样一个男妖的话您也信?”
提及那些,顾雪芸的神色又立刻冷厉了起来,冷哼道:“呵,那我便听听,他还要继续胡编乱造些什么。”
“五月初三。
小海螺,我好痛。
哥哥用御妖符折磨了我整整一个月。
我真的没力气了。
前面十天,哥哥找来了几十个乞丐,让他们伺候我,说要让我体会男人的滋味。
我一反抗,哥哥就催动御妖符。
后面是一些老头子,甚至有爱用针头的老鸨。
还有谁来着,我记不清了。
走在宫墙边时,阿芸骑着马经过。
看见她手中的鞭子,我想到那些日夜,瞬间吐了。
阿芸勃然大怒,罚我在呕吐物里跪了整整一个下午。
小海螺,我想哭。
我知道男子汉不可以这样。
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呀。
要是你能长出双手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抱抱我。”
“五月初五。
哥哥逼我主动去服侍一个残缺的狗妖,否则就告诉阿芸我到处和男女们乱搞。
我知道阿芸一定会相信他,只好忍着恶心照做。
做到一半,阿芸突然踹门进来。
我从没见过她那么可怕的眼神。
这晚,她血洗半座王宫,拖着赤裸的我一个个宫殿杀过去,不断逼问到底还有谁碰了我。
我被折磨太久,嗓子沙哑了,啥话也说不出来。
似乎有酸涩的雨水落到我脸上。
半晌,我才意识到,那是阿芸的眼泪。
她说,她恨我。
我不怪她恨我,我只怪自己没力气拭去她的泪。”
“六月初七。
我以为,阿芸再也不会理我了。
可我在冷宫洗了一个月的破衣服后,她的绣花鞋还是停在了我眼前。
抬起头,看见她复杂的眼神。
她握住我破了皮的手,静立许久,把我推去石桌上
,恶狠狠地缠上我,弄了一整夜。
我有些疼,但又很开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把她揉碎,像喝了青梅酒一样,真希望能永远醉下去。
鸡鸣三声后时,她才松开我的嘴唇,说这是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再背叛她,便死生不复相见。
等我终于恢复力气,跑出冷宫去追她,却听说她要领兵去和夏国开战了。”
“阿芸,等你回来,我一定告诉你一切。
我不要和你不相见。”
“砰”的一声。
顾雪芸狠狠把相思螺甩到碑石上。
螺面瞬间多了两道裂纹。
“怎么可能……怎么会?”
她一向从容的声线发了颤,眼底爬满血丝。
慕容宸抚额叹息,摆出失望的模样:“女君,我真没想到,弟弟就连去世了还要挑拨离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御妖师统军首领愤懑地瞪了一眼我的女儿,应和道:“皇夫的品性我们有目共睹,况且,就算是真的,也不能成为这个贱夫之后开城迎敌的理由,就凭这点,他永远洗不干净!”
“对,夏国的女皇声东击西,趁我们带着男妖在外征战时攻打御妖国,要不是这贱男和夏皇勾结,城门肯定能撑到我们回去,也不会害得那么多家庭分崩离析。”
“说不准,这个小杂种就是他和夏皇私通生下来的!
我们该除掉这个孽障。”
女儿丝毫不在乎他们的杀意,颤巍巍爬过去,捡起相思螺。
我沙哑而悲伤的声音回荡在墓地里。
“我等不到阿芸了。
六月十一,城破了。
先不说了,我要出去保护那些弱小的女妖了。
小海螺,如果有机会,请你帮我告诉阿芸。
我爱她,永生永世,绝不背叛。”
此后螺中便再没了我的声音,显然是被摔坏了。
寂静一片,所有人都哑了声。
良久,顾雪芸嗤笑:“爱我?
爱我会朝我捅刀子吗?
爱我会在夏皇的肚兜上写满情诗吗?!”
“我绝不信他!
他一定藏在蛮荒某处看我的笑话。”
说着,她灵力暴涨,镇妖剑嗡嗡作响,直指极东之地。
“贱男,找到你了!”
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地飞过去。
镇妖剑插入黑色深渊,震出我的尸首。
好丑。
不知是被谁扒了一半脸皮,恐怖得很。
胸前还有几个黑色的豁口,冒着阴冷黑气。
却独独没有我魂灵的气息。
顾雪芸怒而踩碎尸骨,彻底释
放灵识,覆盖至整个蛮荒。
依旧毫无动静。
她面色更沉,竟直接将镇妖剑插进我女儿的胸膛质问:“孽种,老实交代,你爹到底在何处作乱?
让他出来和我对峙!”
女儿仿佛感觉不到痛楚,轻抚木簪,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阿娘,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阿娘”二字让顾雪芸虎躯一震。
下一瞬,却见她主动把身子往前一挺,剑尖穿心而过。
心头血喷到顾雪芸脸上,让她胸腔没来由地一阵钝痛,咬牙将剑尖又进了一寸。
“少给本君演戏,说话!”
得不到任何回应。
唯有强烈的光辉从女儿涂满咒文的袖中迸射出来。
落到我尸身上。
御妖师们惊叫:“是那个秘法,用至亲血肉献祭,可重现亡者生前的记忆!”
顾雪芸拔剑抬头,便看见那一幕幕从不为人所知的画面,顿时瞳孔剧颤……<5画面里是城破后的第一天。
御妖国遍地尸体。
尸体的尽头,我伏在夏皇膝边,亲吻她指尖,声音雌雄莫辨:“大人……我愿意服侍你。”
看吧,我就说他是个贱人。
同族的尸体还躺在脚下,他看都不看,一个劲忙着勾搭女人。
夏皇仰天长笑,一把将我按在尸堆里,迫不及待地索要。
身后的夏国将士振臂高呼,一个劲称赞他们皇上威武,让夏皇弄得我叫得更大声些。
三天三夜后,她终于腻味地起身,踢开我:“这男人我玩得差不多了,赏给你们吧。”
“朕带亲兵去玩玩剩下的那些女妖!
还没玩过女的呢,妖肯定比人类女子玩起来畅快得多!”
我麻木的眼神这才有了一丝波动,艰难爬到她腿边哀求:“你不是说,只要我让你满意,你就放过她们吗?”
手指刚碰上她鞋尖,就被她嫌恶地踩断。
“啧,天真。”
为了刺激我,她还拎起一只想要冲过来救我的兔妖。
拔出长剑,径直剥了皮。
“不!
不要!”
我彻底崩溃,悲痛大哭。
“你们这群恶徒!
我们还有御妖师藏在城里,她们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夏皇像看蠢货一样拍拍我的脸。
“傻子,你们就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被我们抓住吗?
还真以为有啥法宝能让你们所有妖手无缚鸡之力啊。”
“破城后的第一时间,你们的好皇夫和我们做了个交易,
他用御妖符控制你们,让我们兄弟玩个尽兴哈哈哈。”
“现在那些御妖师都躲在地下城里嘲笑你们吧!”
一字一句,划破我最后的期望。
颓然跪坐,听着女妖们凄厉的叫声响了一夜。
原来,在御妖国,妖永远都只能是牺牲品。
画面之外,跟随顾雪芸而来的御妖师们开始躁动。
“我天呢,竟然不是慕容璟明主动勾结夏皇,那为什么我姐姐说是那贱人害了她?”
“我十五岁的女儿也说是慕容璟明搞的鬼!”
“这回忆不会是假的吗?”
话中带着质疑,可他们看向慕容宸的眼神终归多了几分排斥。
他攥着袖子笑了笑,暗自咬牙,轻握顾雪芸的手。
“女君,没想到我为御妖国操劳了十几年,竟还要被自己的子民怀疑。”
这一次,顾雪芸没有给予怀中人安抚。
她的掌心不知何时掐出了鲜血,目光紧紧凝着空中的画面。
马上,就要到当初她彻底对我失望的那段回忆了。
我和女妖们全都被关进了牢里,随时供夏国男人们宣泄。
在这里,我们没有尊严。
只要他们想,可以尽情把最漂亮的妖摆出各种姿势。
很不巧,我就是最漂亮的那个。
美得分不出性别。
又因为性别为男,更添了分刺激。
弱小的时候,美貌只能成为灾难。
我索性主动迎合,求他们找我一个就行了,不要欺负女妖们。
这里,有些是才几岁的小女孩,有些是大腹便便的孕妇。
没关系的,我是鲛妖。
鲛妖天生自愈能力强,身子软,嗓音媚。
再说了,雄性当然应该保护雌性呀。
夏国人痴迷我,勉强同意我的请求。
可是他们不再给那些女妖提供食物,毕竟是一群没有用处的低贱之物。
我听着同族们的哭泣声,忍痛割了自己手臂上的肉分给她们。
她们都跪在地上,向我道谢,亲吻我的指尖。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被需要。
可我实在太累了。
不知撑了多少天,我几乎要被折磨得神志不清。
直到有一日,有个嗅觉灵敏的狗妖凑近我肚子蹭了蹭。
6“你这里……怀了女君的孩子。
原来,你这么爱女君,愿意放弃鲛人最重要的尾巴,改变身体构造给她生孩子。
没了鲛尾,你最多活到三十多岁啊。”
我轻笑,抚上微隆的小腹,低声喃喃:“是啊,我很爱她,舍
不得她疼,舍不得她伤心……阿芸……阿芸。”
我喊着她的名字,再次撑了一日又一日。
连日的劳累让我眼前一片模糊。
鼻尖除了男人和老女人的气息,就是血腥味。
等我勉强有了几分意识时,外面的兵戈声好像停了。
有一只手在我怀里塞了把匕首。
“女君已经在夺城了,待会夏皇来宠幸你,你就用这把匕首杀了她,助女君赢得胜利。”
“好。”
我应下。
还没来得及思考那熟悉的声音属于谁,她就离开了。
好一会,门推开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想,如果能杀了夏皇,阿芸肯定会和我重归于好吧。
所以,当女人温软的掌心触上我的脸庞时,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刺过去。
鲜血喷溅到我的脸上。
紧随其后,却是被掐住脖子,一声痛恨到极致的质问响彻我耳边:“慕容璟明,你果然背叛了我,我不眠不休攻下城,可你竟要帮着别人杀我!”
“阿……芸!?”
我差点窒息而死,恍惚意识到,自己被哥哥算计了。
天亮之后,迎来的不一定是黎明。
回忆在此戛然而止。
顾雪芸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差点要踏进黑渊。
“怎么没了?!”
女儿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看完了全部,扯唇讽笑道:“那秘法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当死者的记忆太过痛苦时,就会中止,停在还留有期待的时候。
阿娘,您难道不知他后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顾雪芸沉默了,情不自禁握紧双拳,竟忘了慕容宸的手还在掌中,差点直接捏碎他的指骨。
她何尝不知。
包括在场的御妖师,都忘不了那天发生了什么。
顾雪芸当时气极,不想再听我说出更多惹她憎恨的话语,直接让人把我扔去蛮荒,也没注意到我有了孩子。
或者说,她从不觉得我可以爱她至深。
当真应了那句,死生不复相见。
她蹲下身子,颤着手抚摸女儿的脸庞,不顾一切地为她输送灵力疗伤。
“所以,你真的是我的孩子,对吗?”
时至今日,她还是不愿完全相信我。
女儿拍开她的手,任由自己的气息一点点微弱下去。
“小的时候,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什么样的人,爹爹总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女英雄。”
“可现在看来,你就是个自私懦弱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我的阿娘。”
“你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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