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剧本封面,“我要你演。”
我翻开剧本,第一页写着“苏晚”。
名字陌生,却让我心跳加快。
“什么时候开拍?”
“等你准备好。”
他指节敲了敲桌角,“半年够不够?”
“够。”
我合上剧本,“我会练拳。”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像杯淡茶,却甜。
我每天早起去拳馆,教练是退役的武警,总说我“下盘虚”。
我咬着牙加练深蹲,汗水浸透背心时,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悬崖下滚的时候,也是这么疼——但那时候是怕,现在是痛快。
每周三去孤儿院教小朋友表演。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总揪我衣角:“姐姐,你什么时候再演公主?”
我蹲下来给她贴星星贴纸:“等姐姐学会打坏人,就演女超人。”
韩立的报道隔三差五上热搜。
“林晓晓消失的一百天:她在拳馆挥拳,在孤儿院讲故事独家:某顶流演员匿名捐建三所乡村小学。”
评论区从“整容怪”变成“姐姐我要给你生猴子”,我对着手机乐,把评论截图存在相册的最后一页。
那天我在拳馆练侧踢,手机在休息区震个不停。
拿起来看,是李明杰的消息:“身份证办好了,下午三点来取。”
我扯下拳套,掌心全是汗。
打车到律所时,他举着身份证冲我笑:“尹栎彤,照片比本人丑。”
“你!”
我抢过身份证,指尖碰到底下的钢印。
红章盖着“云城市公安局”,姓名栏里“尹栎彤”三个字,比任何顶流奖杯都烫。
晚上我坐在老房子的飘窗上,开了瓶可乐。
月光透过纱窗洒在身份证上,银链坠子闪着光。
楼下传来夜市的喧哗,烤串的香气飘进来——三年了,我终于能闻见人间烟火气。
手机亮了,是陈导的消息:“苏晚的定妆照,明天来试装。”
我对着窗户哈气,玻璃上蒙了层白雾。
用指尖画了颗星星,又画了个拳头。
明天会怎样?
管他呢。
我仰头喝了口可乐,气泡在喉咙间慢慢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