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里亮着灯的办公室。
那里有林世衡的办公桌,有他说的“要赚的钱”,还有他说的“永远待在眼皮子底下”。
床头柜上,叶星雨塞给我的微型摄像机硌着大腿。
我摸出手机,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涂着西柚色口红,左眼下那颗痣在灯光下泛着淡褐。
我给照片备注:“尹栎彤,活着。”
短信刚发进加密邮箱,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林世衡的微信:“明天开始加练台词,别让我听见你念错一个字。”
我盯着屏幕上的“正在输入”,直到那个小气泡消失。
窗外起风了,吹得窗帘哗啦响。
我摸了摸脸上那颗痣——晓晓的标记,现在成了我的面具。
但面具底下,是尹栎彤的心跳。
很慢,但很有力。
3 泪戏破局在《月满长安》试镜那天,陈导的钢笔尖在剧本上敲出脆响。
“林小姐,这段哭戏。”
他翻到第七页,“你演的是被嫡姐抢了婚书的郡主,要哭出不甘,又不能失了气度。”
我捏着剧本的手渗出了汗。
林世衡让我加练的台词在耳边转——“气声要稳,尾音带点颤,像春冰裂开条细缝。”
我对着试镜镜,我闭了闭眼。
眼前闪过悬崖下的刺藤,血珠渗进泥土的腥气,还有医生将我抬上急救车时,林世衡攥着我手腕说“你得活成晓晓”的狠劲。
眼泪砸在剧本上,晕开墨字。
陈导的钢笔“啪”地落桌上:“停。”
他摘下老花镜,“这眼泪不对。”
我喉结动了动,狠狠捏着的手指尖泛白“不是被抢婚的疼。”
他突然笑了,“是死过一回的人,突然抓住点活气儿的慌。”
他敲了敲桌子,“就按刚才那股子劲,过了。”
何制片后来跟我说,陈导十年没当场拍板定女主。
我攥着试镜卡出棚时,林世衡的车已经等在门口。
他摇下车窗,西装袖口沾着咖啡渍,“哭戏用了三分真,七分假。”
“您教的。”
我低头系安全带。
他没接话。
车载广播突然响起来——“据统计,《月满长安》首播收视率破2,微博热搜占了七条。”
我盯着车窗倒影里的自己。
眼尾那颗和晓晓一样的痣,在新闻滚动条的蓝光里忽明忽暗。
采访是在录影棚。
镁光灯扎得人睁不开眼。
“林小姐。”
第三个记者举着话筒挤过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