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砚把最后一单外卖塞进保温箱时,手机屏幕映出他汗津津的脸。
凌晨一点的街道路灯在雾气里晕成模糊的光斑,电动车后座的铁皮箱随着颠簸发出细碎声响,混杂着肚子里的咕噜声。
钥匙拧开出租屋门锁时,他闻到了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
不是楼道里常有的泡面味,是某种带着草木清苦的香,像晒干的荷花瓣,又像雪夜煎茶时飘出的白雾。
林砚攥紧钥匙的手突然发颤,这种熟悉感来得毫无征兆,却比胸口的疤痕还要真切——那道从锁骨斜划到心口的月牙形伤疤,医生说是他三岁时摔在碎瓷片上留的,可他总觉得,那是被什么人用指尖轻轻划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