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若瑾沈鹤临的其他类型小说《佛子老公和联姻对象三胎后,我转身飞往南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周若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圈佛子老公为了和我结婚,答应和联姻对象生下孩子,为家族留下转世灵童。第一胎儿子呱呱落地,他说要等孩子三岁,完成入门仪式。两年过去,他又说,为了保险,家里想再要一个女儿,让我再等一等。等了又等,北欧的极光过了十次。我以为我终于能和他一起离开时,我发现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我带着产检报告到老公家时。等待我的却是他的联姻对象将我推下三层高楼。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秒,我听见老公冷漠的开口。“确定这个孩子流掉了吧?”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我落下眼泪,彻底死心。是时候结束这份执念了。......“听说这就是缠着沈家太子爷的那个拜金女啊?她还真怀上孕了?”“怀了有什么用,你看这不就被打了,沈家那边传了话过来,说让我们清宫做的干净点。”“也用不着我...
《佛子老公和联姻对象三胎后,我转身飞往南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京圈佛子老公为了和我结婚,答应和联姻对象生下孩子,为家族留下转世灵童。
第一胎儿子呱呱落地,他说要等孩子三岁,完成入门仪式。
两年过去,他又说,为了保险,家里想再要一个女儿,让我再等一等。
等了又等,北欧的极光过了十次。
我以为我终于能和他一起离开时,我发现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
但我带着产检报告到老公家时。
等待我的却是他的联姻对象将我推下三层高楼。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秒,我听见老公冷漠的开口。
“确定这个孩子流掉了吧?”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
我落下眼泪,彻底死心。
是时候结束这份执念了。
......“听说这就是缠着沈家太子爷的那个拜金女啊?
她还真怀上孕了?”
“怀了有什么用,你看这不就被打了,沈家那边传了话过来,说让我们清宫做的干净点。”
“也用不着我们动手脚啊,那么摔下来,子宫都被戳烂了,不可能再怀孩子了。”
剧痛传来,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听见我的声音,刚刚还围在身边窃窃私语的护士瞬间一哄而散。
我捂着伤口,忍着痛站起身。
消毒水的味道灌进鼻腔,头顶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睛发疼。
手指下意识摸向小腹,那里平坦得可怕,只剩下一道狰狞的缝合伤口。
我跌坐在地板上,碎瓷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掌纹蜿蜒而下。
腹部的伤口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料。
天还没亮,我就被一阵剧痛惊醒。
沈鹤临拽着我的手腕,粗暴地将我从床上拖下来。
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喂,听到了没有!
沈鹤临急急地回应,妈,我晚点跟你说。
沈鹤临要和周若瑾领证了?!
我如同五雷轰顶,明明心早就被刀捅得麻木了,泪水却还是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没骨气地滑落。
昭宁,你听我说,我和若瑾只是领证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别胡思乱想啊!
沈鹤临手忙脚乱地要抹去我的泪水,我默默偏了头。
他着急解释:你想想,若瑾给我怀了三个孩子,我好歹给她一个名分吧?
退一万步说,我也不能让我的孩子做私生子啊。
求你懂事一点吧,林昭宁。
懂事!
懂事!
我再也忍受不了,抓住枕头就往沈鹤临身上疯狂地砸:你跟周若瑾领证,那我算什么?
阴魂不散的小三?
见钱眼开的拜金女?
还是不知羞耻的狐狸精?
沈鹤临,你到底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
我话还没说完,沈鹤临周遭的气压骤然降低,愤恨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林昭宁,你给我清醒一点!
你知道我为了跟你在一起付出了多少努力吗!
我爸妈都差点被我气死!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了!
摆清楚你的位置,林昭宁!
我被扇歪在床上,口腔顿时溢满鲜血的腥味。
好像在嘲笑我三年来的痴心妄想。
沈鹤临,我已经摆清楚位置了,我今晚就离开去南极!
林昭宁!
你刚流产能怎么去!
沈鹤临在身后追,我充耳不闻,直接闯进书房,却被眼前的一片狼藉吓住。
前几天收拾妥当的旅行包被划烂成破布,装备物资散落一地。
沈鹤临的儿子显然就是始作俑者,挥舞着半折断的登山杖满房间乱跑:呼呼呼呼,我是直升飞机!
我是最厉害的直升飞机!
他手里还攥着另一个小东西。
我失声尖叫,把它还给我!
沈鹤临的儿子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一脚踩得稀巴烂!
不!
我发了狂,直接将沈鹤临的儿子掀翻在地,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地上。
哆嗦着手捧起碎片,直直地捧到沈鹤临眼前去,崩溃大哭:沈鹤临!
这是我妈的录音笔,这是我妈唯一留给我的遗物!
你们一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鹤临躲开了眼神。
他知道,我之所以会如此沉迷于徒步,都是因为我妈妈是徒步发烧友。
她每登顶一处雪山,每见到一次震撼人心的山河,都会用录音笔录下那一刻想说的话,留给我。
她去世的几年里,我就是靠着不断去她去过的地方,听那一段段语音,才熬了过来。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灵魂好像也一起随它碎掉了,万千种悲愤堵到嗓子口都说不出来,化成了木讷的一句又一句: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沈鹤临!
沈鹤临语无伦次地安慰:昭宁,人死不能复生,别哭别哭,看到你这副样子,我好心疼。
你现在装备都没了,今天就不去南极好不好?
一年后,我一定陪你去,给你买最好的装备!
录音笔我帮你修,一定给你修好,相信我?
说着就要来抢我手里的录音机碎片,我倔强地挣开他的怀抱,我不管!
我就要今晚去!
挣扎的手肘一击砸在沈鹤临的鼻梁上。
他呆住了,一瞬间仿佛恶魔附体,凶狠地压下我的脑袋:林昭宁,你睁开眼看看,你现在的身体能去极地吗!
那是一大片从我底下流出的鲜血。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腹痛不知什么时候加剧了,痛得我浑身颤抖。
沈鹤临绷着脸,眼里充斥着不耐烦和薄凉:林昭宁,我陪你闹一天了,我累了,你给我听着,我不会跟你走的。
若瑾肚子里还有孩子需要我照顾,你要任性你就去吧,去了就别再进这个家门!
我倒想看看,你这副虚得要死的样子,还这么多年没走过了!
怎么爬雪山!
一个挺拔有力的身体猛地把我抱起,我错愕地抬起头,先是一股清冷的松木味传来。
男人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我陪昭宁去。
沈鹤临愕然,瞬间拔高声音,你是谁!
怎么突然进了我家!
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我握紧手中的碎片,平静地望向他,沈鹤临,你不记得了吗?
清淮,徒步领队。
他刚好在京北,我就叫他来接我了,是我给他的家里密码。
好几年没见,清淮还是那副样子,全身覆满了刚劲而锋利的雪山气息,淡漠的眉眼懒懒抬起,嗯,那我们走了。
沈鹤临一愣,慌乱地嵌住我的手肘,语气急切:昭宁,你才见过这个人多少次,你就跟他走?
我不同意!
我冷冷地盯着他抓住我的手,连指节都在颤抖。
我觉得好笑,反问,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沈鹤临。
还是你现在决定抛妻弃子陪我去了?
抛妻弃子四个字我故意说得讥讽挑衅,赶过来的周若瑾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怨毒,上前抱住了沈鹤临,泪眼婆娑:鹤临哥,你不是答应我之后会好好照顾我和孩子了吗?
这个死不要脸破坏我们家庭的女人,她要走你就让她走啊。
沈鹤临甩开了她,身上猛地腾起怒气,周若瑾,你在瞎说什么!
正是他松手这个时机,清淮抱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昭宁沈鹤临本来还想跟上来,又被周若瑾死死抱住,他的儿子哇的一声嚎叫了出来,痛哭流涕地抱着他的脚,爸爸,你不要轩轩了吗?
求求你不要走。
他还是没有跟上来。
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吹醒了我几分,我不好意思地想下来自己走。
清淮却抱得更紧,声音难掩生气,昭宁,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我恍惚了一瞬,仿佛回到了进南极看极光的时候。
清淮是我妈妈很信任的徒步领队,她在世的时候经常跟他的团一起徒步进山,还专门请来家里吃过饭。
她还说,清淮很适合当小白的领队,叫我有机会试试。
那时候的我脚不沾地地连轴忙工作,答应的母女之行也一推再推。
等我终于有空了,妈妈也不在了。
本来我第一次爬去南极看极光,就是想找他领我进南极圈,结果先在大理的酒馆意外遇上了沈鹤临,鬼迷心窍地换了一个团。
在那之后,我们的关系始终不远不近,只是节日偶尔打招呼的关系。
所以,发出短信的一刻,我也没想到他会来帮我。
我们先去医院,确认你的身体状况。
清淮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副驾驶座上,注意到了我牢牢捏在手心里的碎片,轻声说:别担心,它虽然被踩碎了,但是内存卡应该还完好无缺,找到同款录音机插上去就好了。
我家刚好有一只,到时候拿给你。
我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眼泪又要流下来,清淮好笑地拍了拍我的头,好了,好了,不能高兴也哭。
他一脚油门踩下到了医院,抱着我做完了全套的身体检查。
检测结果不是很乐观,有很严重的糜烂和炎症。
医生建议我留下来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却倔强地摇头,攀上他的手,声音哀求,清淮,我想今晚就走。
清淮久久地盯着我,眼里翻涌起许多我看不明白的情愫,最后妥协地叹了口气:我们可以今晚就走,但是南极必须等你修养好了才能进。
家门甩上的一刻,沈鹤临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一起碎掉。
周若瑾和儿子的哭闹声吵得让他头疼,两个人争着要他给一个不离开的承诺,他却只觉得心烦。
好了,轩轩,爸爸抱你去睡觉。
沈鹤临现在更想逃避的人是周若瑾。
他抱起儿子回到儿童房,儿子却依旧苦恼个不停,小小的手攥成拳头拼命地捶他,骂他是坏爸爸,要抛弃妈妈的坏爸爸,如果他真的走了,他就不认他这个爸爸了。
沈鹤临漠然地坐在床旁看着儿子又哭又闹,直到他闹累了睡着了,才起身离开。
刚一出门,就看见抱着女儿在客厅团团转的周若瑾,她一看见沈鹤临,立马拔高了声音:你看看林昭宁干的好事,她故意饿我们女儿!
现在女儿发烧了!
沈鹤临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开口,你不要怪她,你是孩子的妈妈,带孩子是你的责任。
周若瑾的脸一下子冷下来。
沈鹤临现在才发现,周若瑾不过是照顾了女儿一两个小时,就已经烦躁不堪。
怪不得周若瑾坐月子,他把两个孩子丢给林昭宁的照顾的时候,她会这么崩溃。
沈鹤临想起,林昭宁被他的孩子闹得崩溃大哭,来敲他的门时,他却在床上安慰周若瑾。
应该真的很崩溃吧。
沈鹤临茫然地靠在墙上,不敢相信自己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呆呆地坐到天亮,他是被狠厉的一拐杖砸醒的。
沈鹤临颓废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沈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脸:你这个畜生!
什么意思!
又为了野女人搞事了是不是?
你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
现在你让人家若瑾给你生了两个孩子,还怀上了一个,又反悔不领证了是不是!
我怎么能养出你这种是非不分的混账东西!
沈夫人挥着拐杖又是邦邦几杖,沈鹤临仿佛感受不到疼,低笑一声:妈,你要抱孙子,我配合了,你要小公主,我配合了,你要三胎,我也配合了。
三个孩子,足够了吧?
我该和昭宁走了。
周若瑾扶住他,怯懦地抽泣,沈夫人,算了,我们也不要为难鹤临哥了,毕竟他的心里没有我。
话音刚落,沈夫人气得紧紧攥着胸口破口大骂,沈鹤临,你有胆你就走,之后别再踏入沈家的大门!
你别以为那个贱女人是什么好宝贝,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
沈鹤临猛地抬起头,意识到不对,不会下蛋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刚怀上一个吗?
周若瑾愣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份心虚。
他明白过来什么,拨开人群就往医院跑。
他才知道,原来那天林昭宁流产清宫时没打麻药,甚至因为暴力操作有了严重的感染,这辈子可能都没发生育了。
怪不得那天她到家的脸色会这么差。
周若瑾尾随而来,沈鹤临双目猩红,狠狠地将检测报告摔在了她的脸上:是不是你搞的鬼!
周若瑾却一改之前的低眉顺眼,反问,沈鹤临,别忘了,在林昭宁水里放人流药的人是你。
而且,不想她生的人也是你,不对吗?
现在人被你气走了,转头拐上我了?
沈鹤临哑了声音,印象中一直委曲求全的周若瑾鄙夷地打量着他,犹如一条毒蛇:沈鹤临,我现在来是通知你的,领证这件事情可以先搁置。
但你最好还是留在我身边乖乖的,陪我和三个孩子长大,不然周家随时可以撤资。
到时候就不是你妈妈气进ICU那么简单了。
说完,周若瑾挑衅一笑,转头离开。
在那之后,沈鹤临仿佛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任由胡茬疯长,每天就是待在家里带孩子,要么就是锁在书房了,一呆就是半天。
仿佛一只幽魂,怎么也不肯再跟周若瑾说话。
直到周若瑾预产期的前一周,一队人忽然进驻了家里。
周若瑾挺着大肚子,艰难地起身,眼里露出了恐慌。
沈鹤临淡淡解释,这是我给你雇的专业医疗团队,有他们在,你不用担心。
至于周家和沈家生意上已经脱勾了,所以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在一起。
他转身背上背包。
他要去南极,去特罗姆瑟,要去找回自己的爱人了。
林小姐,你恢复得不错,身体各项指标也没什么问题了。
从医院做完体检出来,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和清淮住在大理大半年,每次我提起出门徒步,他都会冷着脸拒绝,说我的身体还没恢复好。
连苍山,一开始都要我坐着缆车上去。
他这不准,那不准,我平时无聊时只能在洱海附近的古镇转转发呆,清淮每次都陪在我身边,讲起他去过的那些雪山。
我好奇地问他,你不是领队吗?
来大理这么久,怎么没去带队?。
清淮眼睛平静如水,我是兼职的,无所谓。
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发现了,他的正职工作应该很忙,每天都会在房间里忙到深夜。
而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
用昵称是徒步圈里不成名的规定,好像是要人为地将山里山外切分成两个世界,等一趟旅途结束,即使在徒步时再亲密都好,回到现实世界就是互不干扰的陌生人。
但我跟清淮相处了这么久,早就不是互不干扰的陌生人了。
一路胡思乱想地回到民宿,清淮正坐在窗边聚精会神地敲字,眉眼之中有一分懒散,倒是增添了不少活人气息。
洱海的风吹起他的头发,清淮也发现了愣在门口的我,勾起嘴角,怎么了,昭宁,在想什么?
我慢慢走到他身边放下体检报告,又赌气地开口,没什么,就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清淮点了点我的鼻尖,笑了,我叫谢清淮。
他翻开我的体检报告,站起了身,好,我们明天就进梅里雪山吧。
但我万万没想到,坐上谢清淮的越野车前,会见到沈鹤临。
几个月不见,他变得颓废瘦削,大大的背包压在他身上好像随时都能把他压垮。
沈鹤临见到我的一刻,神情雀跃,又在看到关上后备箱的谢清淮后,身上的气压骤然降低。
昭宁,你怎么还跟这个人在一起快?
他蹙起眉,上前就要来揍我,却被谢清淮挡住,沈鹤临,我倒是想问问你,一个三孩爸,为什么还要对一个未婚女性纠缠不清。
谢清淮的声音不大不小,吸引了附近人的目光。
沈鹤临的脸红了好几分,攥成拳头就要揍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昭宁是我的女朋友!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我拍了拍谢清淮的肩膀,让他先上车。
沈鹤临的眼里多了份得意,对着我小心翼翼,又掩盖不住语气里的欣喜:昭宁,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周若瑾那堆破烂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我不会再回去了,我陪你爬山陪你徒步好不好?
我都做好规划了,去完梅里雪山,我们就去走泸亚线。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沈鹤临,我们已经结束了。
你的身体看起来也不适合高海拔徒步,回去吧,别让你的家人担心。
我上了车,沈鹤临却发狂地拼命砸着车窗,你们是不是梅里雪山?
开门!
我也要去!
我也要参团!
谢清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们独行。
然后一脚油门离开。
到达飞来寺的时候,沈鹤临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他像一块牛皮鲜死死贴在我和谢清淮的身后。
昭宁,专心。
在一个陡削的碎石坡前,谢清淮沉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朝我伸出宽厚的手掌,一把将我拉上了坡。
目光随之又放在坡下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的沈鹤临上。
我连忙解释,谢清淮,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余情未了。
他身上的低气压终于散点了些,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我知道,你是担心他自不量力出事。
梅里北坡地处高原,地势环境也复杂,不是一般人就能走完的。
所以之前谢清淮要求我身体恢复完全再来,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了他的话,毕竟徒步,安全最重要。
至于沈鹤临现在的状态,比我流产那会还要不好。
虽说他是死是活早就和我无关了,但毕竟是一条人命。
谢清淮看穿了我的心思,让我先走,他来说。
我调整好手杖,呼了一口气,低头往上走。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剧烈的争吵声。
什么,你让我下山?
屁,谁说我身体不好的!
我早就听说了你们领队圈里乱得很,天天跟落单的女队友聊骚,别认为我不知道你对昭宁做什么。
有我在,你管好你的下半身!
谢清淮快步跟了上来,眼光锋利,脑子有病,他要找死,就由着他去吧。
谢清淮不愧是当过很多年的领队,他对这条线路了如指掌,悠哉悠哉地迈着大长腿轻松地在林子里穿梭,看得我很是艳羡。
觉察到我的目光,他又故意放慢脚步,陪在我身边,慢悠悠地走,也不说话。
耳边只有风声和小溪流淌的涓涓声。
天色半暗,谢清淮抬头看了眼峭壁,咕哝了一句,这几天容易有落石。
忽然听见轰隆的一声响,紧接着是沈鹤临撕心裂肺的喊声,昭宁,小心!
他朝我扑过来,却被滚落的石头带着滚到了山下。
户外最讨厌的就是逞英雄的人。
谢清淮站在我身边,看着救援队伍将跌到谷底的沈鹤临救上来,语气冷淡。
我也觉得很无奈,刚刚的落石其实根本就无伤大雅,是沈鹤临莫名其妙。
他倒在支架上,裤子被鲜血染红,随队的医生剪开看了一眼,病情越发凝重。
沈鹤临痛得嘴唇苍白,抖着手向我伸来,昭宁,我好痛,你陪陪我好不好?
我无动于衷,直到他的身影越来越小,哭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如果是以前,沈鹤临有点小病小痛我都担心不行,恨不得自己替他病了。
现在的我心如静水,或许这么多年的失望后,我终于明白,哪些人不值得爱。
我和谢清淮继续上路。
也终于再次看到了日照金山。
晨曦慢慢地覆盖了山巅,由暗转明的天幕成了靛蓝的画布,金色的阳光几乎是一瞬间席卷了雄伟的群山和辽阔的雪域。
此时此刻,天高云淡,万籁俱寂。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我一人。
热泪盈眶的同时,谢清淮默默地牵上了我的手。
我知道,我不孤单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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