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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鹤洋结局免费阅读前夫为寡嫂结扎,改嫁首长他急了番外

妘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晚秋,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还没嫁进我们徐家,就这么对我大嫂母女俩,还把小小推到河里去了!”“鹤洋你别这么说,晚秋应该是误会了……”“嫂子你别替这种女人说话了,宋晚秋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宋晚秋有意识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的两道陌生声音。一个怒气冲冲,一个绿茶兮兮。后脑勺的部位钝钝的疼,她抬手抹了一下,一手心的血,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老式的吊扇,老式的搪瓷缸,老式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那温馨的loft小窝。宋晚秋这会儿正坐在地上,面前站着一对男女,男人牵着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娃,此刻正一脸害怕的看着自己。宋晚秋:“?”她不是正在执行一个抓捕任务吗,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的?“宋晚秋,赶紧给我嫂子和小小道歉!”徐鹤洋见她没什...

主角:晚秋鹤洋   更新:2025-05-26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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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秋鹤洋的其他类型小说《晚秋鹤洋结局免费阅读前夫为寡嫂结扎,改嫁首长他急了番外》,由网络作家“妘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晚秋,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还没嫁进我们徐家,就这么对我大嫂母女俩,还把小小推到河里去了!”“鹤洋你别这么说,晚秋应该是误会了……”“嫂子你别替这种女人说话了,宋晚秋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宋晚秋有意识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的两道陌生声音。一个怒气冲冲,一个绿茶兮兮。后脑勺的部位钝钝的疼,她抬手抹了一下,一手心的血,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老式的吊扇,老式的搪瓷缸,老式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那温馨的loft小窝。宋晚秋这会儿正坐在地上,面前站着一对男女,男人牵着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娃,此刻正一脸害怕的看着自己。宋晚秋:“?”她不是正在执行一个抓捕任务吗,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的?“宋晚秋,赶紧给我嫂子和小小道歉!”徐鹤洋见她没什...

《晚秋鹤洋结局免费阅读前夫为寡嫂结扎,改嫁首长他急了番外》精彩片段


“宋晚秋,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还没嫁进我们徐家,就这么对我大嫂母女俩,还把小小推到河里去了!”

“鹤洋你别这么说,晚秋应该是误会了……”

“嫂子你别替这种女人说话了,宋晚秋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

……

宋晚秋有意识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的两道陌生声音。

一个怒气冲冲,一个绿茶兮兮。

后脑勺的部位钝钝的疼,她抬手抹了一下,一手心的血,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老式的吊扇,老式的搪瓷缸,老式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那温馨的loft小窝。

宋晚秋这会儿正坐在地上,面前站着一对男女,男人牵着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娃,此刻正一脸害怕的看着自己。

宋晚秋:“?”

她不是正在执行一个抓捕任务吗,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的?

“宋晚秋,赶紧给我嫂子和小小道歉!”徐鹤洋见她没什么反应的样子,顿时就更生气了,“你平时粗鲁我也就忍了,但你欺负我嫂子是几个意思?”

宋晚秋:“??”

不是哥们……

你谁啊?

宋晚秋正想发问,脑海里突然涌上来很多东西。

她穿书了,穿到一本《丈夫战死我带女儿投奔他弟》的寡嫂文学里,跟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原主五岁的时候爸爸在战场上牺牲,妈妈便带着爸爸的遗体回到他老家,把他葬在这里。

原主是独生女,有妈妈的宠爱,从小就皮,勉强混完高中就在家里玩,妈妈在钢铁厂上班,加上家里能拿抚恤金,原主家里的条件在镇上算是非常好了。

三年前妈妈给她相亲,原主看过徐鹤洋照片还挺满意,长的帅气周正,还是个当兵的,人品靠得住,而徐家在打听到对方的家庭条件后同样很满意。

徐家两个儿子都是当兵的,老大徐立华三年前因出任务牺牲了,留下媳妇陈心柔和女儿徐小小,徐鹤洋虽然打了结婚报告,但是跟她说大哥刚去世三年内不能结婚。

原主能理解,于是乖乖的等他,只是没想到徐鹤洋转身就把寡嫂给接去随军了,说是她们孤儿寡母的怕被欺负,原主因为这个事没少跟徐鹤洋吵架,对陈心柔母女两个也越发的厌恶。

这次回来,表面上是探亲,但其实是徐鹤洋回来偷偷做结扎手术的,原主跟他结婚后一直怀不上孩子没少被人在背后蛐蛐,最终抑郁而亡。

就在徐鹤洋刚做完手术,就听说原主把徐小小推到河里,二话不说就冲到她家来质问,原主怎么辩解自己没推过也没用,徐鹤洋压根儿就不相信,争执间失手推了她一下,后脑勺磕到了桌角。

然后宋晚秋就来了……

接收完原主记忆之后,宋晚秋的拳头硬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晚秋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跟鹤洋之间是清白的,你不能把气撒在小小头上,她才三岁啊……”陈心柔红着眼眶,一副被欺负了狠了的楚楚可怜模样。

“你也知道她才三岁,就教她撒谎?”宋晚秋站起身来,俯视着那个扎着俩冲天炮的小女孩,“你再说一遍,真的是我推你的吗?”

“我……”徐小小头一次看见这么平静的宋晚秋,跟之前被妈妈随便两句就挑起怒火,然后像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但这个样子的宋晚秋好像更可怕了!

徐小小吞了口口水,还是坚定的说道,“就、就是你推的……”

啪——

宋晚秋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徐小小的小脸上。

“呜哇哇哇……”徐小小先是懵了一下,小嘴一瘪就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妈妈,她打我!”

刚才宋晚秋动作太快,陈心柔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儿就哭的撕心裂肺了。

“晚秋你怎么……”

啪——

陈心柔护犊子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迎面一阵强风袭来,紧接着自己的脸也被打偏了。

“宋晚秋!”

徐鹤洋似乎是没想到她当着自己的面还敢动手,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去查看陈心柔母女俩的情况。

两人的脸上都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看得出这巴掌打的不轻。

“你还敢动手?”徐鹤洋像是护崽的老母鸡,将两人挡在身后,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要是不跟我嫂子和小小道歉,咱们这婚就别结了!”

“鹤洋,晚秋再怎么说也等了你三年,你别拿这个事刺激她……”陈心柔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柔声劝道。

这宋晚秋还真是头脑简单,她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她发疯,这三年只要是他们回家就必定会吵架,她就是想让徐鹤洋讨厌她!

陈心柔也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哪怕她男人是为国牺牲也一样会有人在背后说她,加上婆婆重男轻女,她生了个女儿后就没少遭受白眼。

要是宋晚秋嫁进来,给徐鹤洋生了儿子,那她在徐家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她跟徐家两兄弟从小就认识了,徐鹤洋自然是跟她比较亲近,看着宋晚秋这三年慢慢的消磨掉徐鹤洋对她的耐心,她就知道自己赢了。

就是宋晚秋这巴掌甩的有点狠了,疼死她了!

“好啊,不结就不结。”宋晚秋扫了一眼徐鹤洋的下半身,嘲讽的说道,“没用的东西。”

就因为陈心柔担心原主嫁过去生了他的小孩,徐小小会被排挤,徐鹤洋就果断去做了结扎。

这都被陈心柔哄成胎盘了啊。

徐鹤洋:“……你说什么?”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还没结婚呢,她怎么知道自己‘没用’?

还是说,她知道他结扎的事情了……

“正好,反正你也还没给我彩礼,我也就不用退了,倒是你,把我送你的东西还给我。”

“呵,我们两家结为亲家,互相送点东西也很正常吧?”徐鹤洋算是看出来了,既然宋晚秋提到彩礼,说来说去不就是想逼他早点娶她么?

毕竟三年也到了,他们的婚事也拖了这么久。

他就知道,宋晚秋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舍得不要他?

“你没事吧?买了几个橘子真当自己是爹了?”她妈妈可是又送衣服又送票的,他家倒好,就买了点水果,就跟谁吃不起似的。

宋晚秋一把抓住陈心柔的手腕,露出手腕上的一个玉镯,“我说的是这个。”

当时他们相完亲徐鹤洋就要回部队了,走之前找她要了一个手镯,说带走留个念想。

原主也没多想就同意了,只是年底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她发现那个手镯居然戴在了陈心柔手上。

“这么喜欢我的东西,那我家粪坑你要不要也去尝尝咸淡呢?”


陈心柔被这么一怼,眼圈瞬就间红了,“……这手镯是鹤洋看我身体不好,说是玉养人,这才送给我戴的……”

“是啊,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快出栏了吧?”宋晚秋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儿。

在这样的时代,口粮都不是很足的时候,陈心柔却是身材丰满,连手镯都紧紧地箍在了手腕上,再这么胖下去,也不怕把她的手腕给勒断了?

“晚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陈心柔的眼泪欲掉未掉的,“我、我原本也不知道是你的,现在还给你就是了……”

陈心柔其实还挺喜欢这手镯的,当初也是看宋晚秋戴在手上的手镯好看,就在徐鹤洋耳边假装无意的提了一嘴,徐鹤洋就给她弄来了。

宋晚秋就是一泼妇,她戴的明白这么好看的手镯么?

虽然嘴上说着要还给她,但还是没什么动作,显然也是在等宋晚秋松口。

“哦,那你倒是动啊。”宋晚秋有些鄙夷的说道。

陈心柔:“……”

她咬了咬唇,委委屈屈的开始脱手镯。

她使劲地推着手镯,像是真的要从手腕上弄下来似的,只是她这三年来又丰腴了不少,还只是这么装模作样的蹭了一下,手腕就有些红了。

“鹤洋,好疼啊……”陈心柔的眼泪顺着脸庞一滴滴的滑落,看起来梨花带雨的。

啪啪啪——

宋晚秋抬手就给她鼓掌,这不就是她那个时代姚琼阿姨要求的,哭也要哭得很美的那种感觉吗?

她陈心柔还真的生错了年代,要不然的话,没准能弄个影后当当了。

“行了。”徐鹤洋心疼的不行,眼看着她手腕红肿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地吼着宋晚秋,“不就是一个破手镯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非要为难你嫂子不可吗?”

“嘁。”宋晚秋冷笑了一声,“首先,那是你嫂子,不是我的。其次,那本来就是我的镯子,现在叫物归原主。”

“最后,徐鹤洋你特么当兵都屈才了,你真该去炒瓜子的,颠倒黑白那是你的本行。”

“你……”徐鹤洋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镯子多少钱,我给你钱就是了,就当我买下来送给嫂子了,况且这镯子既然摘不下来,那就是认了她这个主。”

“神金,我家祖传的镯子认了你嫂子?你这大嘴一歪,就能上西天了是吧?”宋晚秋手臂一伸,指着陈心柔,“这手镯是我妈家传下来,不可能卖的,你要是实在取不下来,我还有个办法。”

陈心柔看着她咧着一口大白牙冲着自己笑,不禁后背都凉凉的,小声地问,“那、那还有什么办法?这真的不是我不想还给你……你也看到了,我取不下来,那总不能敲碎了给你吧?”

“敲我镯子干嘛?把你手砍下来呗,那不就能取下来了?”宋晚秋说着,视线在周围寻找着什么。

这架势吓得陈心柔尖叫了一声,缩到了徐鹤洋的身后,“鹤洋……”

徐鹤洋伸手护住了陈心柔,他看着宋晚秋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怎么回事?

徐鹤洋看着宋晚秋突然这么强势,眼神有些怪异,她不是对自己百依百顺,非自己不嫁的吗?

现在弄出来这些,是想要吓唬自己,想博取点关注是吗?

“宋晚秋!”徐鹤洋立刻沉了脸,冷声开口,“你再这么不懂事的话,咱们两个就不要结婚了!”

“嗯?”宋晚秋一挑眉毛,这人是脑子有病,听不懂人人话吗?

她刚才不是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他,这个婚她不结了,他这个人,她不要了。

他怎么还在这里自作多情,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以为都在欣赏他美丽的羽毛,实际上露着屁股只会让人作呕。

宋晚秋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捏了捏拳头,随即迈向陈心柔那边。

她可是缉毒警,枪林弹雨的什么亡命之徒没见过?

这两个人,她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徐鹤洋看着她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刚要伸手拦着她,可是手刚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宋晚秋抓着他的手臂,来了一个过肩摔,就把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力道是真大,徐鹤洋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要断了,疼的他一阵龇牙咧嘴。

“宋、晚、秋!”徐鹤洋疼的眼前一黑,朦朦胧胧地看着她就奔着陈心柔那边去了,他咬牙喊道。

“晚秋你……”陈心柔看到她居然还把徐鹤洋给放倒了,吓得瘫软在地上。

宋晚秋的手掌就像是个铁钳一样,紧紧地箍着她的胳膊。

“好疼!”

陈心柔下意识地就要缩回自己的手,宋晚秋冷冷地一个抬眸,对着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另外一只手抓着手镯用力一拽。

本来宋晚秋的手上就有血,还正好给手镯一些润滑,宋晚秋再一个猛力就给拽了下来。

“啊——”陈心柔疼得浑身哆嗦着,手腕瞬间肿了起来,手腕骨节处还破了皮。

徐鹤洋也总算从被摔的懵懵的状态下回过神来,赶紧跑到了陈心柔的身边,心疼地给她吹着气,“你这都破皮了,疼吗?”

宋晚秋拽下来之后就紧紧的地抓着手镯,生怕自己手上沾着血太滑了,手镯掉到地上去。

陈心柔看着手镯上沾了宋晚秋的血,心里也不禁有些膈应了,都这样了,她也不想要那个镯子了。

“鹤洋……”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我是真的要还给她的,可她还……算了,还给她就好了。”

徐鹤洋看陈心柔这么委曲求全的模样,于心不忍,他嫂子多么不容易,平时在家就不争不抢的,现在就只是喜欢一个镯子,还被宋晚秋硬生生地给扒了下来。

宋晚秋明明那么爱自己,怎么就不能爱屋及乌也对他嫂子好点呢?

“你这个泼妇!”他小心翼翼地扶起了陈心柔,狠狠地瞪了宋晚秋一眼,“我也没办法再给你任何机会了。”

“滚出去。”宋晚秋听到他的话,瞪大了眼睛,撸起了袖子,对着他扬了扬手。

“疯子……嫂子,我们走。”徐鹤洋怕她又再动手,便气愤的带着陈心柔和徐小小离开了。

宋晚秋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她小心地拿着手镯去洗手池清洗干净,然后自己戴在了手上,果然还是自己戴最好看。

紧接着又处理了一下脑袋上的伤口,这都磕到流血了,当时太气愤了还没觉得,这会儿那个后劲就上来了。

……

傍晚,吴雅琪下班回家,一开门就看到了宋晚秋头上包着纱布。

“晚秋你这……”吴雅琪顿时紧张的扔下包就到了她的跟前,左看看右看看,心疼地问着,“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伤成这样了……走,咱们去医院!”

“妈。”宋晚秋拽住了她的手,扬起一抹笑意,“我没事,就磕破了皮,问题不大。”

“你这真的没事吗?”吴雅琪看她还能笑出来,想来应该也是不太严重的,戳了下她的额头,“让妈看看。”

防止她纠结自己的伤口,宋晚秋便岔开了话题,“妈,我不跟徐鹤洋结婚了。”

吴雅琪:“?”

空气极为安静,吴雅琪好像是幻听了一般,盯着宋晚秋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突然一拍手,“好啊!”

“老早就让你把婚退了,那徐鹤洋是个什么玩意,可你就是不听!”


“真不知道那徐家的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吴雅琪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湿润了,自家的女儿终于想明白了。

这三年来,她看着宋晚秋每次气呼呼的回来,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流泪,还怕被自己看到,她都心疼的不行。

最开始她还以为是两个人日常吵吵小架,毕竟是处对象嘛,哪能有不吵架的?

就算是关系再好的夫妻,也难免会有小磕碰。

一开始吴雅琪还劝了女儿来着,可后来才知道,他们每次争吵都是因为徐家那个寡嫂陈心柔,不管发生了什么,徐鹤洋都站在陈心柔那边,指责着宋晚秋的不是。

她当然也知道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不容易,徐鹤洋对她好也说明他这个人品德不错,但宋晚秋也是他的未婚妻,更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却被徐鹤洋仗着喜欢,一次次的伤她的心。

这种平衡不了媳妇和另一个女人关系的男人,吴雅琪是看不起的。

但奈何宋晚秋就跟着了魔似的,没办法也只能随她去了。

现在她能想通,吴雅琪高低得给孩儿他爸烧个高香!

“妈,你放心,我这次是真的想通了,那徐什么的渣男,我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宋晚秋说道。

“以前那么劝你,你都不听……为了那个徐鹤洋,你简直喜欢的连命都要搭上去了。”吴雅琪趁着她不注意,飞快地擦掉了眼泪,欣慰地拍着她的手背,“你能想通就好!”

宋晚秋:“……”

该说不说,这回还真是把命给搭上了。

“之前让你担心,以后再也不会了。”宋晚秋享受着母亲温暖的怀抱。

她宋家三代都是缉毒警,父母都因为抓毒枭牺牲了,宋家的警号重启了三次,这一世也算是重新有了家人。

吴雅琪嘴上说着这孩子怎么还黏人了,心里却是幸福的。

只是无意中一低头,就看到地上有染血的纸巾,吴雅琪这才想起来她受了伤,“晚秋,给妈看看你伤哪儿了?”

“那徐鹤洋为了他嫂子推我,我脑袋撞到了桌角上了。”宋晚秋见她还坚持要看自己的伤口,也知道瞒不过便给她看了自己的伤。

“你这孩子真是,后脑勺你自己弄得到吗?”吴雅琪又气又心疼的,拆开了她头上的纱布,看着那一条小伤口,又给她好好的处理了一下,才又包扎上。

“徐鹤洋这个混蛋玩意,竟然还敢对你动手!”吴雅琪恨恨地说,“我都舍不得动一下的女儿,他竟然敢给你伤成这样……这样,明天我就给你爷爷打电话,让他打离婚报告,趁着还没跟他结婚,赶紧的跟他退亲!”

“爷爷?”

宋晚秋猛地想起来,原主的爷爷是在南边境当司令,不过也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他们家一直都非常的低调,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徐家,原主从来都没有告诉他们。

想想,这恐怕是原主做的唯一对的一件事了。

“妈,你看我现在在家反正也没事做,不如我去南边境吧?电话里离婚的事三两句的也说不清楚,我亲自过去跟爷爷说。”宋晚秋挽着吴雅琪的胳膊提议道。

这种抱着妈妈的感觉好温暖,虽然是第一次见她,但是却很亲切。

“去玩玩也行,就当散散心吧。”吴雅琪知道自己女儿爱徐鹤洋爱的特别深,生怕她这离婚之后又后悔。

“妈,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一来可以看看爷爷,把离婚的事儿给办了,二来,我想去那边看看能不能找点事做,我这么好的年纪,总不能在家混吃等死吧。”宋晚秋前世可是非常忙碌的,她不习惯这么一天天的无所事事。

她上辈子就是在云南做的缉毒警,跟这个年代的南边境应该是在一个位置。

“好。”吴雅琪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就去吧,但我明天也得先给你爷爷打个电话,那边毕竟是边境,得让你爷爷派人去接你才行,不然你都找不到地方。”

“爷爷是司令,肯定很忙的,我自己去就行了。”因为原主爷爷宋学文在南边境当司令,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打个电话送个祝福,宋晚秋也摸不准这个爷爷对原主是个什么态度。

想着自己能做的事就不麻烦别人,她还是决定自己去的好。

“那……好吧。”自己的女儿终于再也不是恋爱脑,快刀斩乱麻的退亲,也开始在规划以后的人生了,哪个当妈妈能不开心呢?

女儿总算是长大了,懂事了。

“妈今晚上给你多做点好吃的,庆祝我女儿退亲!”吴雅琪说着,一撸衣袖就去厨房了。

这是三年来,她最开心的一天了,家里的菜都是宋晚秋喜欢的,吴雅琪做了满满一桌子。

吃完饭之后,宋晚秋正打算过去洗碗,却被吴雅琪给推开了,“头上还有伤呢,不能碰水的,快点去休息吧。”

“我伤得是脑袋,又不是手……”宋晚秋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吴雅琪又给推进了卧室,没一会儿又送进来一盘子水果。

宋晚秋看着盘子里切成块的西瓜,有妈妈的感觉真好。

她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通透了,她抬手摸着手镯,感受着镯子传来的温热触感。

这么看着,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人就已经来到一个陌生的空间。

宋晚秋:“?”

咦?

这是什么地方?

空间里面很亮堂,也很宽敞,她走了两步,突然耳边传来了细微的流水的声音,她刚转身就发现另外一边的不远处有一方泉眼,正在汩汩地冒着清泉。

这水光是闻着就自带了一股甘甜的气息。

宋晚秋走到泉水边,俯下身看着泉水,泉水清澈甘冽,跳起来的小水珠轻轻扑到她的脸上,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泉水?

宋晚秋在工作之余也会看看小说,据说灵泉水有非常神奇的疗效,但这也只是小说里虚构的,还没有人真的见过。

宋晚秋犹豫了一下,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她还是有些警惕的。

但是,这个空间是原主妈妈家祖传的手镯里出现的,那应该就不会有害处。

好奇地捧起一捧水,这水有些冰凉,但是不刺骨。

她忍不住喝了一口,这一口下去,浑身舒坦,似乎这水顺着血管瞬间就流遍了全身各处。

尤其是她头上的伤口,本来还在隐隐作痛,这一口灵泉水下去,伤口也不疼了。

“呼……还好拿回来了,要不然便宜陈心柔那货了。”宋晚秋拍了拍胸口,这宝贝要是被陈心柔给拿走,那才是真的认她为主了。

宋晚秋喝了几口灵泉水,打量着这个空间,她刚才尝试着往边上走,但别的地方像是被一道空气墙给阻隔了,还不让她过去。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她有这个灵泉,这也就足够了。

这个灵泉水对伤口这么有效果,那她就更不能再过这个摆烂的人生了。

手握着灵泉,她要把这一世过得更加的精彩!


晚上的时候,陈心柔吃过饭,就到了徐鹤洋的房间里,一脸关心地看着他,“鹤洋,你……身体怎么样了?”

她脸上有些绯红,毕竟……是那个地方做手术,徐鹤洋就算身体再怎么好,也多少还是会有点影响的吧?

“嫂子你别担心。”徐鹤洋轻咳了一声,毕竟也是比较隐私的事情,“小手术而已,没事的,不影响我身体。”

说着话,又低头看着她红肿的手腕,

心疼地重重叹了口气,“倒是你,你看你这个手腕都红肿成什么样了,上过药了吗?”

“还没。”

“现在天气热,不上药怎么行?”徐鹤洋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来。

“不碍事的。”陈心柔嘴上这么说着,手腕却诚实地被他轻轻握着,涂了药膏,温柔地按摩着。

“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什么不碍事。”徐鹤洋有些生气,“宋晚秋那个疯婆子,她就是嫉妒你,如果她还不知道悔改的话,我肯定是不会跟她结婚的。”

看着徐鹤洋对宋晚秋这么厌恶,陈心柔心里高兴着,可面上却带着淡淡的忧愁,“说到底,还是我害得你跟她吵架,如果要是没有我……”

“嫂子,你别说这样的话,”徐鹤洋打断了她,认真地开口,“你为了我哥付出了那么多,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就是太惯着那个宋晚秋了,才会让她冲着你发疯,还弄伤了你。”

明明刚相亲那会宋晚秋看着还挺正常的,这三年来真是越来越疯癫了,动不动就要跟陈心柔吵架,跟个疯婆子似的。

他都说了他只是照顾嫂子的,可宋晚秋还是不听……

没办法,他只能把陈心柔母女带到部队去,反正大哥在部队也是分了房子的。

这回他们回家探亲,宋晚秋就更过分了,居然还把魔爪伸向了小小!

“小小呢?她没什么事吧?”

“她没事,还好我发现的及时把她捞上来了,就呛了几口水。”陈心柔说着,还很大度的拍拍徐鹤洋的手背,“鹤洋,晚秋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怪她了,小小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徐鹤洋冷哼了一声,“小小只是个孩子,她连孩子都不能容忍吗?大哥为国家牺牲,小小就是烈士家属,那宋晚秋自己亲爹不也牺牲了吗,怎么就不能跟小小共情一下?”

“我不打紧的。”提到这个烈士家属,陈心柔眼眶适时地红了一圈,“你还是跟晚秋好好谈谈吧,她毕竟是你未来媳妇,可别真的跑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嫂子,你别担心。”徐鹤洋最看不得她这样委屈自己,“宋晚秋爱我爱的要死要活的,她也无非就是放放狠话而已,她哪里舍得会跟我退亲?离了我,谁还要她这个泼妇?”

镇子就这么大,谁都知道宋晚秋是个妒妇,容不下未婚夫家的可怜寡嫂,也得亏是徐家老二性子好,能容忍,换做别人只怕早就不要了。

所以徐鹤洋根本不担心宋晚秋说会真的不跟他结婚这种话,真不跟他结婚的话,还有谁要她?

“真的吗?”陈心柔叹了口气,这才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如果要是她真的还生气的话,我不介意给她磕头道歉的。”

“她也配!”徐鹤洋闻言,满脸嫌弃地说,“她满脑子只有爱我,结果闹得这么难看……明天咱们就回去南边境了,正好可以让她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嫁过来之后,应该怎么跟你相处,还有照顾小小。”

听到他这话,陈心柔的心彻底满意了,徐鹤洋连结扎手术都做了,现在还这么讨厌着宋晚秋,她和小小以后的日子都不用担忧了。

这也不能怪她心狠,她一个女人家死了丈夫,又只有一个女儿,不受婆婆待见,她不这么做,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

第二天一早起来,宋晚秋摸了摸后脑勺,昨天那个磕起来的大包已经消下去了,伤口也都结痂,感觉要不了几天就能全好了。

宋晚秋心里不禁雀跃着,看来那个真的是灵泉啊,对于伤口愈合什么的确实是有奇效。

“晚秋,妈妈可以进来吗?”吴雅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可以。”

吴雅琪进来之后就看着她的脑袋,“你伤怎么样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我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说着,还蹲下身子方便吴雅琪查看自己脑袋上的伤处。

吴雅琪本也是过来看看她的伤口怎么样了,不行就得赶紧去医院了

可这么一看,伤口都结痂了,包也消了,根本就没什么事了。

“没事就好,这也是磕的不重,要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饶了他……”吴雅琪恨恨地说道,“不对,现在也不能饶了他!等你去了南边境,这些事你都得告诉你爷爷。”

“好。”宋晚秋点点头,她既然要去南边境,除了给自己找个工作,发挥自己最大的人生价值之外,正好收拾收拾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吴雅琪看着她起床了,伤口也没事了,就催着她赶紧换衣服,“走,咱们今天得去派出所开个介绍信。”

“妈,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呗?”宋晚秋前世父母牺牲了之后,就成了个孤儿。

她只在牺牲名单里看见过父母的照片,这辈子她有亲人了,吴雅琪就像是她印象里妈妈该有的样子,虽然才相处一天,但她要走也挺舍不得的。

“我跟你去,那你爸爸怎么办?就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多孤单呢。”吴雅琪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

“啊……”

也对,原主的父亲牺牲后葬在老家了,吴雅琪就在这里陪着他。



吴雅琪拿上证件带宋晚秋去派出所开了介绍信。

公安一听说是去军区探亲的,二话不说就给弄好了。

“现在介绍信有了,咱们还得去买车票。”吴雅琪有些舍不得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懂事了,却也该飞走了。

“好。”

车票不是很好买,最早的也是两天后才能出发了。

宋晚秋拿着车票,这个年代的车票是硬卡纸材质,跟后世出行全靠手机不同,这张车票可得好好收着,丢了可就只能换下一次了。

“妈,我会想你的。”虽然她才刚穿来,就要把原主带走,可她也想做自己的事。

“还没走呢,你还得在家祸害我两天。”吴雅琪故作轻松地说,可是声音却有些哽咽了,“虽然南边境那边的东西差不多都能给你准备齐全,但是咱们也得带一些过去。”

宋晚秋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乖乖地跟在了吴雅琪的身后,特别听话,她说要买什么就买什么。

吴雅琪看着准备的东西差不多了,又方便着宋晚秋拿着,不然的话,她一个女孩子,大包小包的坐火车太不方便了。

“还有两天时间。”吴雅琪说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走,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宋晚秋从吴雅琪的眼睛看到,她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吴雅琪眼神带着一抹坚定,“晚秋,既然不要那个男人了,那咱们得把送出去的东西给拿回来了吧?”

“当然。”

她们给的东西,怎么能便宜了徐家呢?


吴雅琪本来今天是要上班的,但是为了帮宋晚秋买票开介绍信,专门请了假。

等这些该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完了之后,就已经到了下午了。

两人简单的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徐家。

徐家之前是住在乡下的,后来是两个儿子当兵去了之后,家里的条件才勉强好了点,趁着老大结婚,就搬到了镇上,买了一处小平房。

小平房是红砖结构的,就两间房,一屋子的人都挤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另外的房间用来做饭。

宋晚秋和吴雅琪到了巷子的门口。

巷子逼仄狭窄,旁边污水横流,宋晚秋不知道原主当时怎么就瞎了眼,觉得徐鹤洋哪里都好,甚至连他这老破小的家都觉得特别的发光。

“晚秋,你不会舍不得了吧?”吴雅琪偏过头来,看向身旁的女儿,笑着问道。

虽然是开玩笑似的问话,但宋晚秋还是捕捉到她眼中的一抹小心翼翼。

宋晚秋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真的说舍不得了,吴雅琪绝对会尊重自己放过徐家人的。

那个眼神,让宋晚秋看了莫名有些愧疚,虽然那个时候的恋爱脑并不是自己,但是可以看出来,原主因为徐鹤洋这个渣男,带给了妈妈多少的伤害和无奈。

“妈你放心,我真的想通了。”

“那就好。”

两人走到徐家大门前,相对来说,门口还算是比较干净的。

大门敞开着,吴雅琪将宋晚秋护在身后,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徐鹤洋的妈妈张红梅此时正在床上瘫着,家里老大牺牲,虽然他们也很伤心,可家里拿到抚恤金之后,张红梅就觉得好像没那么伤心了。

她生了俩儿子,这不还有徐鹤洋能给他们养老吗?

更别说现在老二也在部队里,最近升上了营长,时不时的就会给家里寄钱回来,这让他们老两口彻底躺平了,他们辛苦耕耘了半生,就只想着以后能享福这有错吗?

完全没有!

当吴雅琪打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张红梅还愣了下,等看清楚后面的宋晚秋的时候,赶紧拍了拍身边的男人,堆着笑脸迎了上去,“哎呀呀,这不是亲家母吗?你咋有空来家里了呢?快请坐。”

“今天就不坐了。”吴雅琪懒得跟他们废话,淡笑着礼貌中带着疏离,“我带晚秋过来呢,就是想通知你们一声,我们要跟你家退亲。”

“啥?”张红梅一听,震惊的瞪大了眼珠子,“退亲?!”

张红梅的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但随即眼珠子转了转,隐隐猜到了原因。

“我不同意啊!不是我说亲家母,你这……”张红梅赶紧热络地拉着吴雅琪的手,却被吴雅琪不动声色地躲开了,然后把宋晚秋护在身后。

虽然宋晚秋觉得自己完全不用躲在后面的,但是妈妈的这个举动,还是让她心里有些暖。

“亲家母。”张红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和晚秋心里有疙瘩,不就是因为鹤洋把陈心柔带去随军的事吗?这不算什么的,鹤洋还能看上那寡妇不成?你放心,鹤洋肯定不会不要晚秋的。”

“这还不算什么?”吴雅琪听到这话都气笑了,这种事在他家都不算什么,他家的三观还真的让她吃惊!

“额……”张红梅干笑了两声,她当然不会说实话的。

抚恤金到了她的手里,那就是她的了,陈心柔想看一眼都不可能。

更何况,她只是生了个丫头片子,一个赔钱货罢了,一点用都没有,自己好不容易活到这个岁数,就该好好放松享受!

如果陈心柔不跟着随军的话,那她还得帮忙带小小这个孙女……

又不是孙子,她干嘛要帮陈心柔带啊?

所以,当初徐鹤洋说要带着陈心柔随军的时候,她也只是象征性地阻拦了一下,就随着他们去了。

“哎呀晚秋,我知道你这心里肯定不得劲,但是心柔也就是你大嫂而已,鹤洋最后要娶的人还得是你啊,以后你们结完婚了,就都是一家人!”张红梅说的唾沫横飞,听得吴雅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到时候你努努力,给鹤洋生个大胖小子,你还担心鹤洋的心不在你身上吗?”张红梅看着吴雅琪不为所动的样子,就看向了宋晚秋。

她知道这姑娘特别喜欢徐鹤洋,只要把她给劝住了那就没问题!

“晚秋,你说咱们一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是不?你也知道,鹤洋大哥的忌日很快就到了,这三年的丧期一过,你们就立刻结婚,怎么样?”

“既然一家人都不分什么你的我的,那怎么不让徐鹤洋娶了他大嫂?正好现成的,还省的你花彩礼钱了。”宋晚秋斜睨了张红梅一眼,漫不经心的在自己身上拍了拍,“这样的话,他徐鹤洋就算是带陈心柔合葬了我都不说什么。”

“诶诶,可别说这晦气话!”张红梅一听宋晚秋这口无遮拦的,也有些不太高兴了,“你终归都要跟鹤洋结婚的。”

其实吧,张红梅就没怎么看得上宋晚秋,她除了长得好看了一点,脾气又差,要不是家里条件不错,而且还是送上门来的媳妇,她肯定是要趁机狠狠拿捏的。

“这还结个屁的婚啊。”宋晚秋听着他的话,嗤笑了一声,“你们自产自销得了呗,我和我妈这次来,就是要把之前送给你们家的东西都拿回来的。”

吴雅琪鄙夷地看了看张红梅,“咱们东西都是有数的,既然退了亲,那就是明算账。以后,咱们两家各不相干。”

张红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直地盯着宋晚秋,“晚秋,别怪我这个做婆婆的不疼你,你是不是被你妈强迫的?你那么爱鹤洋,你能舍得跟他退亲?”

“这种事我自己都觉得恶心,还用得着我妈妈强迫我?”宋晚秋白了他一眼,“你们家的人都属癞蛤蟆描金线,自以为金蟾呢?”

“宋晚秋!”张红梅才不相信宋晚秋会退亲,她儿子说了,她爱他爱的愿意为他去死的,“我可告诉你,你大哥的忌日可没几天了,你要是这么闹,后面若是后悔了,再想嫁进来,别说我不同意!”

这三年的时间,宋晚秋都等着了,就差这么几天吗?

她也无非就是想引起徐鹤洋的注意,嫉妒着陈心柔,想要争宠罢了。

“东西还回来,我们立刻就走。”宋晚秋看着张红梅撸起了袖子,叉着腰,怕她突然对吴雅琪动手,干脆将吴雅琪给开了一段距离。

“晚秋,你站妈妈身后来。”吴雅琪的心里暖暖的,自己的女儿都知道护着自己了。

可她作为母亲,怎么能站在孩子的身后呢?

做一天妈妈就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可是当她想把宋晚秋弄到身后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弄不动她,反而她那坚定的身影,让她看着竟然觉得有些安全感。

张红梅看着宋晚秋看着自己,那简直像是看着一坨屎似的眼神,突然感觉后背有些毛毛的,她这……是来真的了?

可这个恋爱脑怎么就清醒了,她可管不着。

但那些送过来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吐出去一点的!

“哎呀!”张红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就开始干嚎,“你们这是什么玩意人家啊,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啊!大家都来看啊,这对母女臭不要脸啊!”


张红梅的嗓门很大,这么一嚷嚷,不少的邻居都伸长了脖子出来看热闹,更有不嫌事大的,还凑到了门口,有的就扒着墙头。

隔壁的邻居更是直接走到了院子里,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线吃瓜。

看到来的人不少了,张红梅索性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干嚎着,“哎呦喂,我这个命苦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儿媳妇,不就是鹤洋照顾照顾自家嫂子吗,你至于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丢人吗?”

这三年年来,宋晚秋没少跟徐家的人吵架,每次几乎都是陈心柔娇娇弱弱的在旁边劝架,不明所以的人就只看见一个歇斯底里的宋晚秋,自然都站在陈心柔这边。

现在看到宋晚秋又来了,还把自己未来婆婆给气得躺在了地上,隔壁邻居立刻就站出来伸张正义着,“宋晚秋,你说你一天天的跟个泼妇似的,就不能贤惠一点吗?这还没过门,就把婆婆给欺负成这样,这要过了门还得了哦?”

“是啊是啊,这么凶的婆娘,除了徐鹤洋发了善心,谁会要你啊?”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有脸过来退亲。”

众人纷纷在旁边蛐蛐着,生怕她们听不到似的。

吴雅琪心疼极了,这平时的时候,自己女儿都是这么受着委屈的啊,这么多人的眼睛都是瞎子吗?

她刚要开口,就见宋晚秋抱着手臂,淡然一笑,冲着最后那个邻居挑了挑眉毛,“哟,这样的福气,给你家小女儿要不要?正好我退亲,你家来接盘,我看合适得很呢!”

“我……”那个邻居立刻闭了嘴巴,目光躲闪着她。

张红梅哼了一声,冲着宋晚秋翻了个白眼,“宋晚秋,你都二十岁了,都是个老姑娘了,你要是真退亲,镇上谁会要你这个破鞋啊?”

宋晚秋立刻装作委委屈屈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是你们家连个彩礼都不给我,三年了,谁家好人吊着姑娘三年都不结婚的呢?”

“那……那不是他大哥三年丧葬期还没到么?到了不就给你们结婚了嘛……你看你急的,我不都告诉你了吗?肯定能结婚的!”张红梅看着她好像服软了,干脆就坐了起来,还苦口婆心的劝她。

吴雅琪的心不禁提了起来,自己女儿该不是真的心软了,今天闹这一出,就是为了早点跟徐鹤洋结婚的吧?

她不禁轻轻地挽着宋晚秋的胳膊,宋晚秋偷偷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看自己的表演。

“正好大家伙儿都在,我就直说了。”宋晚秋心里一阵轻蔑,面上却看向了其他的邻居,“这三年了,徐鹤洋都带着陈心柔母女随军,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虽然是好玩不过嫂子……不不不,虽然陈心柔是他嫂子,但是哪有这么贴身照顾嫂子的?你们家会吗?啊?”

这问题一抛出来,有的邻居先是沉吟了一会儿,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意味深长地摸着下巴,“说的也是啊,虽然说徐家重男轻女,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可从来都没听说过随军家属带自己嫂子去的吧?”

“没有没有!”张红梅顿时急了,赶紧补充着,“不是只带着陈心柔的,还有她女儿小小呢!”

“造孽啊~”宋晚秋看着风向转变了,更是加把劲儿地说,“小小才多大的孩子,谁对她好,那就是她亲爸爸了呀,我要真跟徐鹤洋结婚有了孩子,让我孩子怎么想啊?”

“话糙理不糙。”邻居忍不住跟着附和着,“小小那孩子才三岁,他们两个又年纪轻轻的,没准都发生了什么呢……要不然怎么他们两个每次吵架,都是陈心柔在旁边劝着徐鹤洋,一劝他就消气了呢?”

宋晚秋嘴角都快要压不住笑了,这些邻居还真是容易被带节奏呢。

真给力!

不过面上她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现在过来退亲,只不过是想要成全他们两个而已,我有错吗?难不成还让徐鹤洋收了我们两个?”

“哎呀呀,这可真的太不像话了!”隔壁邻居撇撇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其实吧,我都看到过几次了,徐鹤洋和陈心柔两个人一起出门,牵着孩子跟一家三口一样……真是的,你们一家人关上门过啥日子都行,干嘛非要这么拖着人家宋晚秋呢?”

“两人估计早就搞在一起去了,这么拖着,搞不好就是为了宋家的嫁妆,人宋家条件又不差,雅琪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嫁妆少不了!”

虽然宋晚秋的确是个脾气不好的主,他们这些街坊邻居也不太喜欢她,但徐家吊了宋晚秋三年确实是事实。

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张红梅不禁有些慌了,赶紧说着,“不是的不是的……这、这不本来就打算今年就结婚的嘛!都是误会,误会啊,我家鹤洋跟他嫂子真没什么的!”

“谁管他们有什么没什么,反正我女儿是肯定不会嫁到你们家了!”吴雅琪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自己的女儿现在是彻底想开了,这个时候,就该她这个当妈的出手了。

“张红梅,我们家之前送过来的东西,你们现在就给我吐出来!”吴雅琪猛地撞开张红梅,直奔着屋子里就开始翻箱倒柜。

东西吴雅琪可都太熟悉不过了,因为之前想着让宋晚秋嫁过去能多受到婆家的重视,所以时不时的会送一些东西。

现在这一件件的,她仔细地都给翻了出来,放在门口。

“诶诶,吴雅琪你给我住手!”张红梅瞬间急了,跳起来就要冲进去阻拦着吴雅琪。

宋晚秋快走两步,拦在她的面前,冷眼看着她,“我们只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放心,你家的那些破烂,我妈也看不上眼。”

“你给老娘让开,你个贱人!”张红梅看着东西都被翻出来,都急红眼了,对着宋晚秋一巴掌就狠狠地扇了过去。

人什么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那些东西可都是她的命根子啊!

只要进了她的口袋,就没有掏出去的道理!

张红梅本以为自己这一巴掌肯定能扇得很爽,却没想到,刚举起来的手就被宋晚秋给狠狠地抓住了手腕,故意扬声地说,“我这还没过门呢,你就要打我了?哎呀,都来看看哈,刚才还求着我别退亲的婆婆现在动手打人了!”

“你给我滚开吧!”张红梅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另外一只手就冲着宋晚秋的头发抓了过去,同时冲着旁边站着的徐大山吼着,“大山,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宋晚秋也不等张红梅抓到自己,就单手抓着她的裤腰,猛地将她给举了起来,狠狠地扔了出去。

“哇啊啊啊——”张红梅只觉得所有的景物都在倒退,接着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大门上,“咣当”一声,震得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宋晚秋扔完人后也不禁微微惊讶着,自己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难道是因为昨晚上喝了的灵泉水,不但让自己的伤口恢复速度加快了,还能加强自己的身体机能?


徐大山一直在里屋里躺着,家里有张红梅这个老婆子顶着没问题的,直到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刚要走过来,一看到这一幕,瞬间又退了回去。

张红梅可是长得膀大腰圆的,平时家里对外的输出武力可都全靠着她的,连她都被宋晚秋这么轻而易举的扔了出去,那自己这一副跟竹竿似的身体,岂不是要被她给折断了去?

“你、你们别乱来啊……”徐大山虽然也心疼那些东西,但是他更惜命!

没啥威慑力的指着他们说了一句话后,就默默地靠在墙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张红梅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知道自家这个窝囊废男人是靠不住了,等回过神来,就冲到了宋晚秋的跟前,但犹豫了下,她还是没敢上前,刚才那一下真的太疼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雅琪在里面翻着,无能地咆哮着,“那是我过生日的时候,她送给我的!”

“粮票和肉票你们别拿走啊!你们家反正也吃不完,我们就帮你们吃一点怎么了?!”

张红梅伸长了脖子看着,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有些东西,比如那些补品,她就该大口大口的全吃了……

“你们是强盗吗?”张红梅站在门口看着宋晚秋时不时进去帮忙拿东西,她心里憋屈着想要拿回来,却又不敢上前,顿时忍不住破口大骂。

宋晚秋看着吴雅琪递给自己的各种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些票我才送过来的,你们就花了五张?猪都得佩服你的胃口。”

“我的票……”张红梅伸手就要抢。

眼看着就要抓到的时候,宋晚秋一脚踹在了她的心口上,踹得她直接翻了个跟头,“我手上的东西你都想抢,你才是强盗吧。”

可张红梅到底是个皮糙肉厚的,很快就爬起来,冲上来就扑到了锅上面,“啊啊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连人家的锅都要抢走!”

再看到早上刚买的菜和肉,更是撒泼着,“要死了啊!你们家穷得活不起了吗,连这些都要拿!”

“哼,这些只不过是补偿我这三年来的精神损失费和青春损失费,没收了你们的房子,都是我太过仁慈了。”宋晚秋抓着锅铲对着张红梅扬起手,吓得她赶紧从锅上滑下去,可她又舍不得。

“呜呜呜……”张红梅就坐在旁边的地上,一边拍着地面,一边哭嚎着,“杀千刀的玩意儿,你们就是看我儿子不在家,你们欺负人啊!”

邻居听着她的哭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说红梅,你家老大的抚恤金都在你手里,老二也没少给你们钱,照道理说,你家也不差啥啊。”

“就是啊,你们这怎么还收别人这么多东西,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哎呦,你看看,粮油米面都算了,怎么连针线也都要啊?”

吴雅琪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出去叫了一辆小货车过来,把东西都给搬了上去。

等这些东西搬走了,老徐家瞬间就空了一大半,剩下的也不过只是些桌椅碗筷。

“晚秋,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吴雅琪虽然收拾这些东西挺累的,但是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

这三年了,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能在徐家有底气,她其实也跟着受了不少的委屈,这下可都找回来了!

宋晚秋想了想,又跑去屋子里看了看,确定是没有什么了。

刚要准备走,猛地想起来,之前原主还送给了张红梅一条项链,虽然是红绳,但是那个吊坠可是玉的。

当时张红梅还一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一边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拿来。”宋晚秋走到张红梅的跟前,对着她伸出手。

张红梅下意识地就揪着自己的衣领,眼神躲闪着,“拿什么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晚秋懒得跟她废话,抓着她的手指,猛地掰开了一根,痛得她跟杀猪了似的叫唤着,手上疼的失去了力气,赶紧松开了手。

“这是你孝敬我的,你不能……”张红梅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宋晚秋一把抓着玉坠,猛地扯断了绳子,勒得她的脖子后面都出了一条血痕,火辣辣的疼。

“孝敬你?”宋晚秋压低了声音骂着她,“这么好的东西,你也配?”

说完,收好玉坠,转身就去追吴雅琪了。

看热闹的邻居纷纷给他们让开了路,又好事的趁机进去了徐家的屋子里东看看西看看的,这可搬的真干净啊!

吴雅琪心情大好,跟宋晚秋挽着手走了出去。

走得远了,还能听到张红梅的哭嚎声和咒骂着,只是那咒骂明显是冲着徐大山的,“你个狗日的窝囊废,老娘要你有什么用?就这么让人家把东西都给抢走了!”

母女俩不禁相视一笑,这口恶气出的可太爽了。

回到家里,宋晚秋赶紧烧了灵泉水给吴雅琪,今天出去办了这么多事,可真的把她给累着了。

她烧好水放在吴雅琪的手边,就站在身后,给她轻轻地揉捏着肩膀。

吴雅琪喝了一口水,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这水里……是加了糖吗?怎么感觉有点甜丝丝的。

不过这一杯水喝进去之后,整个身体都感觉轻松了不少,不像是刚回来的时候,还有些腰酸腿疼的。

但这水再甜也甜不过宋晚秋的孝顺贴心。

“晚秋。”她拉着宋晚秋的手,让她也坐下,“乖女儿,妈都这个岁数了,你怎么还往水里放糖啊?当妈妈是小孩子哄着呢!”

宋晚秋靠在她的肩膀上,灵泉水的事,她暂时还不会告诉妈妈,毕竟也不好解释。

“那怎么了?”干脆就顺着她的话说,“这几年你没少操心我,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

吴雅琪眼圈一红,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哎,你也就能照顾这两天了,不过妈妈真的很开心。”

提起来要离开的事,吴雅琪赶紧又忙活着,“对了,我去看看你还能带点什么。”

她说着就走了出去,把从徐家薅来的东西,捡了一些常用的,适合她用的装了起来。

宋晚秋看着那个包袱越来越大,她知道那都是妈妈对她的爱,可是,再这么下去,她都怀疑吴雅琪会把整个家都给她装上了。

“妈,你少装点,太重了,我该拿不动了。”宋晚秋说道。

吴雅琪想想也是,又拿出来了一点,可是总怕她带的少,不够用,纠结了半天,才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包裹,随身用是足够了。

本以为接下来的两天能过得安生一点,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她们家的门就被人给敲开了。


吴雅琪一边整理着头发和衣服,疑惑地走了过去,一边问着,“谁啊?”

“……”可是外面没有声音。

她刚打开门,张红梅和徐大山的两张脸就凑了过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两人硬生生地挤进了门。

两人走进来,打量着他们家,虽然装修的很简单,但是看上去就是温馨又整洁的,一点都不像是他们家那样。

这个员工宿舍楼的环境也好,卫生也干净。

张红梅和徐大山对视了一眼,自来熟地坐在了沙发上,满脸堆着笑。

“是你们啊。”吴雅琪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他们,“亲都退了,东西我们也拿回来了,咱们两家就已经没关系了,现在滚出去!”

张红梅‘嘿嘿’地笑着,热络的说道,“亲家母啊,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呀?”

他们夫妻两个昨晚想了一晚上,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心都跟着空荡荡了起来。

本来还以为宋晚秋死心塌地地对着自己儿子,他们不管怎么过分,她都会舔着上来的。

可昨天那分明就是来真的了,宋晚秋是真的要退亲了!

一想到那些她送来的东西再也不是他们的了,他们就觉得浑身难受,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两人合计了一个晚上,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宋家的条件这么好,除了吴雅琪的工资,还有她那牺牲老爸的抚恤金,

这便宜占不到,他们肯定会抓心挠肝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所以,两人一大早上的就过来了,打算先稳住了宋晚秋再说,他们可不相信,宋晚秋说放下就能真的放下自己儿子?

那之前三年她难道是在作秀不成!

“谁跟你们是亲家了?”吴雅琪看着两个人的眼睛四处乱转,心里就更是鄙夷,“本来你们家也没给彩礼,我们也拿回来我们的东西了,咱们两清了。”

“那可不能两清的啊!”张红梅赶紧摆摆手,“晚秋那么喜欢鹤洋,这感情怎么能两清呢?这两个孩子多登对,你看咱们也别生气了吧……”

“对,的确是不能两清的。”宋晚秋刚起来,就听到了他们两个让人讨厌的声音,穿好衣服就走了出来,“徐鹤洋欠我的,我肯定会全部要回来。”

“晚秋,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张红梅赶紧站起来,走到她的跟前,刚要拉她的手,猛地想起来昨天被她给扔出去的事情,又讪讪地缩了回去,“你们好歹也有三年的感情了,怎么能说谁欠谁的呢?”

“就是就是。”徐大山也趁机劝着她,“你看你昨天也出气了,东西也都拿回去了,面子都给你了……咱们这婚礼肯定照旧的!”

“嘁!”宋晚秋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你们还真当我是垃圾桶,非要装徐鹤洋那样的垃圾吗?”

“你……”

这话让两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们都已经拉下两张老脸上门来求和了,宋晚秋还这么咄咄逼人,可就有点太不识好歹了!

张红梅忍不住指责着她,“我们家鹤洋怎么就是垃圾了?他现在在部队可是营长,而且照顾他嫂子和侄女,那不是应该的吗?说明这个男人顾家,有责任心!”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倒是你宋晚秋,你知道你和你妈昨天过去闹那么一场,现在外面的人传的有多难听吗?”

听着她这么说,吴雅琪和宋晚秋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又不是我传的……传啥了?”宋晚秋问道。

“怎么不是你传的啊?”张红梅抹着眼泪,满脸的屈辱,“现在街坊里都在说,鹤洋和他嫂子两个人早就搞在一起了,说什么大哥尸骨未寒,就跟他嫂子……”

说的多难听啊!

他们徐家不要脸的吗?

宋晚秋心里简直都要笑死了,可面上却风轻云淡的,“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这话瞬间堵得张红梅半天张着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徐大山赶紧接着话茬,“鹤洋和心柔两人清清白白的,那是他嫂子,他怎么可能?再说了,这些难听的话,说说大人也就算了,现在连小小他们都造谣,说是鹤洋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别说,你还真别说。”宋晚秋闻言,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还真不是没可能,妈,你觉着呢?”

吴雅琪早就忍不住笑了,“嗯,这可说不准,都说事出有因,并非空穴来风。”

“什么风不风的!”张红梅可算是回过神来了,她本就在外面被这些谣言气得要死,以为说了这些能刺激刺激宋晚秋的。

可没想到宋晚秋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跟她好像半点关系都没有。

“晚秋、亲家母,你们可不能这么跟着瞎起哄啊,这以后可都跟你们有关系的……你们也不想出门就被人这么戳脊梁骨吧?”张红梅一副为了他们好的表情。

看的宋晚秋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笑什么?”徐大山被两母女笑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发了火。

吴雅琪猛地止住了笑声,一脸认真的指着门外,对着他们说了一个字,“滚。”

张红梅没想到他们的计谋一点都没用,还要赶他们走,干脆就躺在沙发上撒泼,“我不走!反正我现在老脸都丢没了,晚秋你一天不答应跟鹤洋结婚,我就不走了!”

徐大山还拿起了桌子上的苹果,张口就咬。

吴雅琪冷下脸来,“最后一遍,你们走是不走?”

“就不走了,反正结了婚之后,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就住在这儿了!”张红梅一脸的无赖相。

“好。”吴雅琪果断拿起家里的座机电话,直接报了警。

张红梅还以为她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自己的,完全没在怕。

可是不一会儿,公安竟然真的来了,还是公安局的局长张正义亲自过来的。

一看到穿公安制服的人来了,还来了好几个,这下张红梅和徐大山瞬间慌了,急忙从沙发上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好。

张正义一听是宋家报的警,他跟宋晚秋的父亲宋正庭是发小,兄弟牺牲,他当然会关照着宋家。

不过吴雅琪带着女儿一直都非常的低调,她从不给人添麻烦,这还是她第一次报警。

“晚秋,给张叔倒杯茶来。”吴雅琪一看到是张正义,就笑着打了招呼。

“张叔叔好。”宋晚秋把茶水递过去。

“哎,晚秋真懂事。”张正义拍拍宋晚秋的头,“说说,是怎么回事?”

听到宋晚秋把事情一说,张正义立刻黑着脸,一摆手,“抓起来,这种耍流氓的行为,我们会依法处罚的!”

“别别别……我们、我们也没干什么啊。”张红梅和徐大山早就吓得浑身哆嗦了,现在听着要判他们,赶紧为自己辩解。

“张局长,那就太谢谢你了,这两人对我们家的生活真的是造成了困扰。”吴雅琪也没理会那两人,冲张正义道谢。

“没事,就算是别的人报警,他们也会同样被逮捕坐牢十五天的。”张正义一脸严肃地说着,“正好最近上头说要从严打击这种流氓行为。”

张红梅两人一听着吴雅琪竟然叫那个男人为‘张局长’,两人一愣,面面相觑了一下。

吴雅琪居然还认识公安局的局长?!


张红梅和徐大山两人简直后悔不已,他们只知道宋家条件好,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认识公安局局长,而且这个热络劲儿,明显还很熟啊!

如果宋晚秋不退亲的话,那么他们不也相当于跟局长很熟了?

到时候想办点什么事儿,岂不是也方便了很多吗?

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亲家母,这是误会,你快跟局长说说啊!”张红梅舔着张老脸求着吴雅琪。

这下是真的慌了。

“谁是你亲家,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吴雅琪阴沉着脸。

张正义听着她的话,皱着眉头冲着带着来的几个公安说道,“把他们带回去,从快从重处理。”

“是!”

“不不不,我们真的……”张红梅还想说话,就看到张正义冷哼了一声,剩下的话只得吞进了肚子里。

“弟妹放心。”看着他们被带走,张正义也起身告辞了,“我们回去会好好教育那两个流氓的,我们不会再让他们过来骚扰你们了。”

“那就多谢张局了。”吴雅琪礼貌地道谢着。

“正庭是我兄弟,你说这些话就太见外了。”张正义故意装作生气地摇摇头。

宋正庭在战场上牺牲,作为好兄弟,张正义怎么可能放着宋家母女不管?

“那我就先回去了,弟妹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张正义说着,也没久留就离开了。

宋晚秋倒是挺放心了,妈妈在这里还是有人帮忙的。

…………

还能在家待一天了,宋晚秋其实还挺舍不得的,一直都赖在吴雅琪的身边。

一直到了晚上,吴雅琪去做饭的时候,宋晚秋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口气。

她也该为妈妈做点什么事才行,虽然这是原主的妈妈,但是她真的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既然她穿过来,那她就是自己的亲妈妈。

宋晚秋趁着吴雅琪做饭的功夫,进入空间,将家里的两个水缸里的水都换成了灵泉水。

这个泉水对身体很有好处,只是她不能在家里总给吴雅琪换,能多弄些就弄些给她。

“晚秋啊,来吃饭了。”吴雅琪做完了饭,看着宋晚秋还在忙活着,就过来催着她。

“妈,这水缸的水一定要好好用完,千万别拿来冲厕所了啊。”宋晚秋忍不住叮嘱了她好几遍。

“行,我知道了。”吴雅琪一遍遍地答应着。

她还以为是因为这水缸是宋晚秋自己刷的,这里的水是她亲自放的。

这是她的孝心,离开家对妈妈的念想,吴雅琪心里很欣慰,但也有点难过。

孩子明天就要自己出去闯了,就算是她再怎么舍不得,她也不会让孩子因为自己而放弃整片天空的。

第二天中午,吴雅琪特意请了假去送宋晚秋,路上的时候又买了不少的水果给她带上。

南边境也不算近,坐火车也得明天才能到,吴雅琪担心她,又给她塞了不少钱在衣兜的内层。

“路上小心点,别随便跟陌生人说话,等你到了地方,记得让你爷爷打个电话回来。”吴雅琪不住地叮嘱着她,生怕自己说的少了。

“知道了妈。”宋晚秋点点头,“我要是有空会回来看你的。”

“行,我要是请了长假,也去看你和你爷爷。”吴雅琪红着眼眶,听着火车鸣笛了,就催促着她赶紧上去。

“妈妈,再见。”宋晚秋拿着行李,冲着她摆摆手,一狠心转身就上了火车。

这是她第一次坐这个时代的火车,这绿皮车厢,硬硬的座椅,一切看上去有一种很新鲜的怀旧感。

只是,这车上还有人带着鸡鸭什么的,混着这个天气人的体味,空气有点难闻。

家里不差钱,吴雅琪给她买的是卧铺,可不少坐票的人也从卧铺车这里上来,一时间过道里都是人,挤得差点都动不了。

宋晚秋艰难地提着行李从人群中挤过去,她本来还想从窗户这边再跟妈妈挥挥手,可现在,她能先找到自己的位置都不错了。

正当她费力地朝着自己的卧铺挤过去的时候,突然从身边过去了一个提着很大包袱的人,那巨大的包袱狠狠地撞了宋晚秋一下,带着她直直地朝着地上摔去。

如果她这个时候摔倒了,很可能会被踩上几脚。

宋晚秋正想着要撑着旁边的床沿,不让自己摔倒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在她身后托了她一把,搂着她的腰,扶着她站好。

“谢谢……”宋晚秋站稳后松了口气,转身就冲那位好心人道谢。

一转头看到对方样貌的时候,却不禁愣了一下。

身后的男人足足高了自己一头,他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抿的薄唇,分明的下颌线显得他不但帅气,还看上去非常的硬朗。

十分标准的硬汉长相!

眼眸有些深邃,看人的时候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短袖的胳膊因为提着东西而鼓起了一块肌肉,不是那种很夸张的肌肉群,是让人看着很舒服的匀称。

“?”江淮宴见宋晚秋盯着自己,微微皱了皱眉头,很少有女孩敢这么正大光明地打量着自己,尽管他没有刻意严肃,但就算是自己不说话,都能把人吓哭。

“嗯。”听到她的道谢声,江淮宴也只是点点头当作回应。

看着她没事了,江淮宴便没有丝毫的停留,就去找自己的位置。

不过有他这个身影在前面开路,宋晚秋接下来的路走的还算顺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卧铺位置。

“呼……”宋晚秋把东西放在行李架上之后,周围的人也都差不多找好了位置。

她吐出一口气来,过道上的人没有那么挤了,就连空气都流畅了不少。

她赶紧到了窗边,果然就看到吴雅琪正焦急地看着里面,宋晚秋赶紧把窗户打开,对着她挥挥手,“妈,你回去吧,我找到位置了,东西也都放好了。”

吴雅琪看见她就小跑着过来,抓着她的手,“那路上你自己注意着点,要是有事的话,记得去找乘警。”

这到底是女儿第一次出远门,吴雅琪怎么能不担心?

“知道了。”宋晚秋说着,也不忘提醒她,“妈,那个水缸里的水你要记得喝啊,都是干净的。”

“好,我知道了。”吴雅琪刚答应着,就听到了火车的哨声响了,她虽然舍不得,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没一会儿,火车就开动了,吴雅琪追着火车又走了一段,宋晚秋赶紧冲着她摆摆手,“妈,你快回去吧,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火车开动了,吴雅琪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渐渐看不到了,宋晚秋才不舍的收回视线,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的风景一帧帧的飞驰而过,她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分别总是让人伤感。

宋晚秋暗暗地提醒着自己,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她现在想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她想着未来,想着在南边境那边复杂的环境里,可以发挥自己的专业,不禁有些激动了起来,也冲淡了刚刚分别的难受。

等她回过神来,夕阳已经快要落到地平线了,余辉映红了半边的天空,她前世只顾着跟罪犯做斗争,从来都没注意过这么美的风景。

火车开了这么长一段路,有些乘客有的脱了衣服,有的吃起东西来,车厢里的气味一时间又有些难闻起来。

宋晚秋突然想起来吴雅琪给她带的橘子,吃了橘子能缓解下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橘子皮还能清新空气。

剥了几个橘子皮都没扔掉,就放在小桌板上,宋晚秋还捏着橘子皮朝着周围挤了挤汁水,很快她的卧铺旁边就充斥着橘子的香味,闻上去感觉好多了。

看着飞速倒退的风景,宋晚秋最开始还觉得挺新奇的,可是直到天色渐渐黑了,外面的风景也看不到了,黑漆漆的,这就有点无聊了。

她突然有些怀念着有智能手机的时候,至少还能刷刷短视频什么的来打发一下时间,总比现在这么干坐着强,时间还能过得快一点。

“盒饭,有需要的吗?”一个乘务员推着一个小餐车过来。

“多少钱?”

“素菜的两毛,带荤菜的四毛。”

“你好,给我来一份荤的。”宋晚秋看了一眼,那个小推车上还冒着热气,隐隐约约的还有香气飘出来,出门的时候吴雅琪给了她不少钱,宋晚秋买了一份带荤菜的。

价钱的话,在这个年代应该算是挺贵的了,不过味道还算可以,宋晚秋本着不浪费粮食的优良传统,把整个盒饭都吃光了,然后继续对着窗户发呆。

她现在有时候还觉得很有些恍惚,好像做梦似的,自己突然就这么穿到了这里,成为了另外一个人,继续她的人生……

不过,她绝对不会像是原主那样,她要让自己的生命在有限的时光内,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天已经黑了,宋晚秋也坐着的有些累了,她打算去个厕所就回来睡觉。

好在她有随身空间,很多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了,不然的话,她去个厕所还得带着,想想都觉得麻烦。

只是宋晚秋忘了,这个时代的厕所也不是那么的干净,里面味道特别的难闻。

“……”宋晚秋刚走进厕所,就被几只‘嗡嗡’乱飞的苍蝇袭击了个正着,她顿时一张痛苦面具呈现出来。

宋晚秋屏住呼吸,勉强用完从厕所出来,宋晚秋赶紧洗了洗手才敢放肆呼吸。

火车过道的灯有些问题,就剩下卧铺车厢里露出来的一点光,宋晚秋借着那点光,朝着卧铺车厢走去。

但是过道里实在太昏暗了,她模模糊糊的看着好像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宋晚秋见状,就想着给她稍微让一下,谁知道正好火车摇晃了一下,她一个没站稳,就跟迎面走过来的那个人撞到了一起。

“咣当”一声巨响,宋晚秋抓着旁边的车体,站稳了身体之后,这才看清楚她跟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撞到了一起,刚才的摇晃,把她的水壶给撞掉了。

借着车厢里的灯光,看准那绿色的扁扁的水壶的位置,宋晚秋好不容易弯下身把水壶捡了起来,递给了那个妇女,赶忙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看清楚。”

“……”妇女从她的手里粗鲁地接过水壶,抱着孩子闷着头,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了。

那样子好像生怕会让宋晚秋会跟她纠缠不清似的。

宋晚秋:“?”

不就不小心撞了对方一下,她也道歉了,这么凶的吗?

要不是火车现在有些摇晃,宋晚秋几乎都能相信,这个妇女能抱着孩子健步如飞了。

不过……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刚才水壶掉在地上那么大的声响,旁边有几个睡在床上的乘客都醒了,发出了不耐的嘟囔声,可那个妇女怀里抱着的小婴儿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按道理来说,那么大的婴儿,突然遇到这样大的声响,被惊醒了不哭闹就算了,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妇女抱着孩子急急地走了,宋晚秋皱了皱眉,忍不住多留意地看了她几眼,虽然光线很暗,她还是在妇女走到另外一个车厢的瞬间,多少看到了她的长相。

可能是孩子生病了,睡的比较沉吧?

宋晚秋又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这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下铺,收拾了一下,刚铺好了床,准备躺下睡觉,这个时间点睡也的确是有些早了,可要不睡觉的话,这一个晚上太难熬了!

宋晚秋刚躺下,正在酝酿睡意,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跑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又跑远了。

这不是乘务员吗?

宋晚秋疑惑地看着乘务员的背影,她看上去非常的焦急,似乎有什么紧急的大事。

刚才酝酿起了睡意,她现在也有些困了,这在火车上能有什么事呢?

她刚重新闭上眼睛,本来非常安静的车厢里,突然传来了说话声。

“哎,你知道刚才那个乘务员为什么那么着急吗?”一道有些粗的嗓音响起,明显是问着她身边的人。

说话的是几个婶子,虽然嗓门不大,但在这个安静的车厢里她们的声音就显得异常清晰。

“什么事啊?你刚才去了那边的车厢了吧?”另外一个婶子的声音跟着问着。

“我刚才不是去厕所了吗?这两边都是卧铺车厢,不少人都睡着了。”先前的那个婶子还不紧不慢的说着。

听得宋晚秋都有些着急了。

赶紧进入正题啊!

“天也黑了,这也没啥事,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她身边的婶子似乎有些无语,“你这不说了废话嘛?”

“你可把你的东西都收好了。”先前的那个婶子又说话了,“我刚才过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个年轻女人慌慌张张地挨个铺位上翻找,还问我,说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

“啥?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丢了孩子了?”

孩子丢了?

这话让宋晚秋也不禁有些震惊,不过在这个时代,火车上人员混杂,上来什么人也说不准,哪怕是有人贩子其实也不算是很稀奇。

那婶子的话又清晰地飘了过来,“那年轻女人就打了个盹儿,孩子放自己身边了,你说就这样还能被人给偷走。”

“哎哟哟,造孽啊!”

这孩子丢了,岂不是要了母亲的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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