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小婉小婉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悍妇:腹黑相公宠她上天苏小婉小婉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云端漫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月的天,烈阳普照,热得人浑身无力,偶尔一阵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令人舒爽。这会儿,正是中午,吃完午饭的男人们躺在自家廊下打盹,女人们纳鞋底,绣花,一边闲话家常。“你们说那个胖女人死了没有?也不知道老三怎么想的又把这个女人带回来做什么?有这么缺女人吗?”苏家大嫂嘴一撇,睨了一眼猪圈旁边手推车上一个胖子,随着她嘴唇撇动,她嘴角的一颗黑痣都跟着变了形。一双咕咕转的黑眼珠,塌鼻子,一张脸瘦得颧骨老高,一脸尖酸刻薄样。她旁边苏老二媳妇张氏手上纳鞋底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手推车上被苍蝇扑面的女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一个字没说。大嫂王氏也不指望老二家闷葫芦能说什么。倒是苏家幺女苏小婉冷哼一声,一脸嫌弃地道:“一个庄稼汉手断了...
《农家悍妇:腹黑相公宠她上天苏小婉小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六月的天,烈阳普照,热得人浑身无力,偶尔一阵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令人舒爽。
这会儿,正是中午,吃完午饭的男人们躺在自家廊下打盹,女人们纳鞋底,绣花,一边闲话家常。
“你们说那个胖女人死了没有?也不知道老三怎么想的又把这个女人带回来做什么?有这么缺女人吗?”苏家大嫂嘴一撇,睨了一眼猪圈旁边手推车上一个胖子,随着她嘴唇撇动,她嘴角的一颗黑痣都跟着变了形。
一双咕咕转的黑眼珠,塌鼻子,一张脸瘦得颧骨老高,一脸尖酸刻薄样。
她旁边苏老二媳妇张氏手上纳鞋底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手推车上被苍蝇扑面的女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一个字没说。
大嫂王氏也不指望老二家闷葫芦能说什么。
倒是苏家幺女苏小婉冷哼一声,一脸嫌弃地道:“一个庄稼汉手断了谁愿意跟他,如今有一头母猪愿意跟他,他乐得大牙合不上。”
说完,还瞪了一眼安静的西厢偏房的门。
“小婉,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怎么那样说你三哥。还不进来。”正房里一道中老年妇人呵斥的声音传出来。
大嫂王氏和二嫂张氏两人都朝苏家掌上明珠投去安慰的眼神。
听到妇人的声音,苏小婉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朝二人俏皮吐了个舌头,拿着绣花指了指正房,小心翼翼地进门。
甫一进门,连忙娇声娇气唤了一声“娘”。
屋里的妇人似乎并没有被这声娘打动,指责她不应该那样说自己三哥。
随着苏小婉的连连赔不是声,屋子里安静下来。
廊下的王氏和张氏相视一笑,继续纳鞋底。
猪圈旁边手推车上,柳儿将刚才那些人的话都听进了耳里,她眼皮动了动,烈阳刺目,晃得她又闭上眼睛。
头昏昏沉沉的,一些陌生的记忆片段自动在脑海里出现,瞬间明白自己穿越到了异世。
她本是华夏国顶级杀手,头领下了任务,刺杀一名贪官政客,她虽为杀手,却不会乱杀无辜,只杀该杀之人,该死之人。
既然是贪官污吏,她自然毫不犹豫接下任务。
只是……她被头领欺骗,去了那名政客的家里才知道那人是一名将军,还是一名建功多次,扶贫救灾的好人。
这样的人不该死,杀手不能完成任务,不是对方死就是杀手自己死。
就这样,她选择自己死。
在她有意识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没死成,原来是老天眷顾,让她来到异世再活一次。
这是在弥补她的大义?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她穿越到身材好,样貌好,身体好的人身上?
她这具身体不但胖,还得了一种皮肤病,满脸痘,真的是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原身是代替妹妹嫁到苏家的,嫁过来才一天,苏家自然嫌弃这样的原身。
苏家人都要苏家老三去把婚退了,把原身送回娘家,原身娘家人死活不肯退。
说是拜了堂,原身和苏家老三就是两口子,这婚怎么都不能退。
实在是原身的娘太难缠,苏三哪里是她对手,没办法,苏三只能把原身领回来。
在回来的途中,原身想到自己的情况,还被娘家人嫌弃,被夫家嫌弃,急火攻心之下吐了血,才到村口就不行了。
还是村口猎户家借了手推车给苏三,一起帮着一只手的苏三把原身推了回来。
看到奄奄一息的原身,苏家人说什么也不让苏三把人弄进门。
苏三一人之力,拗不过苏家一大家人,只好把原身放在猪圈旁边。
那个点,猪圈的房檐能遮住阳光,人不会在太阳下暴晒。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令原身彻底对这个世界绝望,在烈阳下咽了气。
成了如今的异世灵魂“杀手柳儿”。
脑子里多出一些陌生记忆的同时,也多了一些信息。
她多了一个随身空间,空间里有一口灵泉,名轮回池,池中的水分二色,一边白色,一边黑色。
白色水能治病救人,起死回生。黑色的水能滋养万物,令万物生长。
还有一种用法,柳儿希望这一生都用不上。
轮回池旁有石碑,天上人间,唯有此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轮回池的信息,令柳儿对这具身体的情况也没那么绝望。
她身为杀手,身材管理得特别好,前凸后翘,大长腿,水蛇腰。
这一世,说什么也要变成前世那样的身材。
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身材,皮肤,容貌,气质。
晒得昏沉沉的脑袋,口干发苦的嘴,干裂的唇,令柳儿对这苏家人也毫无好感。
意念一动,灵泉入口,一股清流入喉,滑到胃,瞬间感觉一种清爽扩散全身筋脉,骨骼,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一阵脚步声从远而近的响起,随之是大嫂王氏的声音:“老三,你不是在屋里休息?什么时候出去的?还把大夫给请来了?”
这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惊讶,还有怒意。
也不知她怒从何来。
不过,柳儿很快就明白了,王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都快死的人,请大夫有什么用,还得花银子,别白花冤枉钱,到时候人没了,银子也花了。”
不知何原因,王氏的声音在此一顿,又继续道:“有那闲钱儿,还不如留着给幺妹做嫁妆。”
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随即是一道清脆的少女声:“大嫂你说什么呢?好歹一条人命,我的嫁妆那都是次要的。”
“就你心善。”大嫂王氏气鼓鼓的道,似乎在为这善良的幺妹委屈。
听着这些话,柳儿在心里翻着白眼儿,喝过灵泉,精神不少,睁开眼,刺目的阳光令她又闭上。
脚步声临近,在她身旁蹲下,带着淡淡的药香。
适应了光线,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名鹤发鸡皮,须发皆白的老翁正要给她搭脉。
老翁身后,伟岸的身躯遮挡住了阳光,一只袖子空荡荡的随风摇曳。
感觉到柳儿打量的目光,男人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挡住了空荡荡的袖子。
柳儿目光移到他脸上,四目相对,男人目光清冷,面无表情。
而柳儿,则是满心震惊。
这个男人的长相竟与她要杀的那名将军一模一样,只是黑了一些,眉宇间少了几分霸道和沧桑感。
这到底怎么回事?
柳儿内心不解,充满疑惑,心里想着事,目光无意识地盯着男人的脸瞧。
男人似乎不太喜欢被人这样盯着看,他眉头皱着,问在给柳儿把脉的大夫:“郭大夫,她身体怎么样?”
郭大夫掠了掠花白的胡须,对眼前女子的身体情况疑惑不已,他又怕说多了这些人未必懂,也未必会关心,反正女子身体已经无碍,便不多言,只道:“她的身体并无大碍。”
“听听,她身体好得很,我看八成是装的病。”大嫂王氏她们也想知道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如今听到郭大夫的话,心里怒火冲天,噼里啪啦就开始骂柳儿:“你个死母猪,为什么要装病?让咱家花银子给你瞧病你得劲儿?不花几个子儿你心难受是不是?昂?”
二嫂张氏赶忙去拉过大嫂王氏,小声在她耳边低语:“大嫂,好歹注意一点,这还有外人在呢!”
大嫂王氏嘴角的大黑痣抖了抖,看了一眼郭大夫,强压下心头骂人的怒火,双眼看天。
幺妹苏小婉站在不远处,眼神冰冷,嘴里却说着好听的话:“郭大夫,麻烦你给我三嫂好好看看,别等会你一走,我三嫂又难受,毕竟你来一趟不容易。”
郭大夫家在镇上,从村子里去镇子里得小半个时辰。
柳儿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坐起身,对大夫道了声:“麻烦大夫了,我没事。”
说罢,便撑着肥胖的身体站起身。
这身体有二百三十多斤左右,不是这姑娘好吃懒做,变成这样,而是小时候上山吃了一种不知名的草根,从此以后越来越胖。
就像别人说的,变成喝水都会胖的体质。
既然这身体是吃错东西,变成易胖体质,她也能吃回易瘦体质。
不过,这过程任重而道远,减肥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事,得按部就班,徐徐图之,一点点的往下掉肉。
所有人都像看猴子耍戏一样看着柳儿费力站起身,眼里满是嘲笑,除了苏三吧!
柳儿站起身,去扶郭大夫:“郭大夫,麻烦你跑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郭大夫借着柳儿扶力,撑着膝盖站起身,道:“无碍,人老了,多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面无表情的苏三从怀里拿出三十个铜板儿递给郭大夫:“郭大夫,麻烦你了,这点钱儿拿去买酒喝,不要嫌少。”
大嫂王氏她们看到递过去的铜板儿,二嫂张氏倒没有什么,其他人都暗暗瞪了一眼柳儿,怪她没病装病,白花冤枉钱。
郭大夫也没有客气,收下了铜板儿,背起药箱。
苏三留郭大夫进屋坐,说是弄点饭吃,大嫂王氏他们也笑得热情洋溢,配合着苏三请人进屋。
郭大夫客气推辞:“就不坐了,店里还有病人等着呢!苏三送我到村口就行,你们都留步。”
听到这话,大嫂王氏瞪了柳儿一眼,阴阳怪气的又道:“要不是有的人没事装病,郭大夫也不用白跑这一趟,耽搁别的病人,这种丧良心的。”
郭大夫尴尬地笑了笑,想要替柳儿说两句,又怕别人说他多管闲事,只能和苏三一起离开苏家。
等苏三他们脚步声和说话声远去,大嫂王氏转头瞪着柳儿,一手叉腰,一手食指指向柳儿:“你个死母猪,没事装什么病?不花那几个子儿你心不舒服,是不是?有那几个钱儿买点啥不好?”
二嫂张氏拉了两下王氏,被王氏甩开,险些一个趔趄,气得青着脸回屋去了,苏家老二苏来福赶跟着,怕是去哄媳妇儿了。
苏家其他人都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似乎没有要劝架的意思。
柳儿胖得只剩下一条缝隙的眼睛看着大嫂王氏的食指,声音清冷:“别指着我说话,我不喜欢。”
“哎哟!一头母猪还有脾气,我就指了,你还能把我怎么了?”大嫂王氏尖酸刻薄地说着,手指朝着柳儿的额头戳去。
柳儿杀意隐藏在狭小的眼睛里,肥胖短粗的手这一刻变得很灵活,准确无误抓住戳向自己额头的手指,淡淡地对廊下看戏的苏家人道:“趁大夫没走远,去叫回来。”
说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用了巧劲儿,只听苏家上空响起震天的惨叫,惊飞了周围树上歇息的鸟儿。
虽然这具身体并无训练过,可有的反应已经镌刻在灵魂深处,不用看,只需感觉,便能做到。
柳儿松开大嫂王氏的手,王氏握住自己的手惨叫连连,嘴里嚷着:“断了,我的手指断了。”
看见苏家老大苏平贵还傻傻不知所措,王氏气得破口大骂:“你个憨憨,你媳妇儿被人拧断了手指,你就这样看着啊?”
“哦,我去追郭大夫。”说着,苏平贵急匆匆跑去追尚未走远的郭大夫他们去了。
气得王氏连骂苏平贵废物。
正屋里响起一声妇人的咳嗽声,王氏才停止了谩骂,嘴里“哎哟,哎哟”叫着,不忘骂柳儿。
在她开口要骂的时候,柳儿只是冷冷地道:“再骂,我让你十天说不了话。”
“我怕你啊!来啊!我看你让我怎么说不了话。”王氏握住疼得快没知觉的手,还不忘一蹦三尺高挑衅柳儿。
苏小婉走了过去,去拉她:“大嫂,别吵了,有人来了,让人看笑话。”
刚才的惨叫声惊了不少人,都知道是苏家难缠鬼,都想看看谁让这货叫这么惨。
才一会功夫,就来了不少人,看到院子里情况,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
有和王氏关系不错的妇人,上前安慰同时,不忘问发生什么事,一家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劝说。
王氏一听这些话,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已经忘了手指的疼痛,噼里啪啦就开说:“谁给这头母猪一家人,诶!嫂子,你是不晓得。”她碰了碰身旁的妇人:“这头母猪没病装病,害得老三去请大夫回来,白花三十个铜板儿,我说这钱儿买点啥不好,她就断了我手指,你们来之前,还威胁我让我十天说不了话,你们说,这种丧良心的咋不去死呢?这么欺负人。”
说罢,她放声痛哭起来。
听了王氏一番话,不了解真相的众人对柳儿满满的恶感,都数落她不为人。
人多势众,柳儿又是不善言辞的杀手,在裙摆上摩擦着发痒的手,她初到异世,还是不要引起众怒。
据她记忆中的情况,世道并不太平,盗匪猖獗,有的地方打仗,还闹饥荒,单身女子外出很危险。
虽然她这吨位很放心,谁叫她对这异世不熟。
再说,走哪里不得花银子,没银子寸步难行,在她记忆里,原身一个铜板儿都没有。
还得挣点银子做路费才行。
看到还在“嗷嗷”叫唤的王氏,想着刚才是不是下手确实有些重了。
毕竟还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不过又一想,她也不是让人指着鼻子骂,不还手的人。
给王氏一点教训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记忆中,原身在娘家,在自己村子里都是一个受气包,家里人有火骂骂骂。
村民们见到嫌嫌嫌,小孩儿见到喊肥猪丢石子牛屎打。
嫁过来才第二天,不能让人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杨柳儿。
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王氏哭的声音陡然提高不少,有人连声安慰拍背安抚。
看得柳儿一阵无语。
一伙人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大家随声望去,看见苏平贵拉着郭大夫,后面跟着苏三和村里几名汉子。
妇人们七嘴八舌,让郭大夫快点给王氏看看,有几名妇人就开始数落柳儿不是,让苏三好好管教自己媳妇儿,有的还让把柳儿休了。
苏三什么也没有说,走到柳儿旁边,拉着她就往西厢屋里走,那是二人的婚房。
大嫂王氏见柳儿要走,一边痛呼一边叫骂:“你给老娘等着,这事儿没完。”
旁边有人安慰,先把手处理好再说,王氏只好先忍下这口恶气。
柳儿甩开男人的手,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周围的人起哄说她脾气挺大,让苏三好好管管,要不骑头上去了。
她也不想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个眼不见为净,见男人还看着她,她淡淡地道:“我自己会走。”
男人这才收回目光,转身走向西厢门口,推开门让柳儿进去。
柳儿透过肉缝眼看向男人,男人面无表情:“在屋里等着。”说完,男人转身走向围满人的王氏那边走去。
柳儿猜测男人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真要休了自己?
七想八想的走进房间,屋里只有一个木架子床和一个木柜子,还有一张破烂四方桌,别的东西一样没有。
哪有新房这么寒碜的,柳儿对着这破败简陋的房间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在这家似乎并不被待见啊!
柳儿坐在架子床边,靠在床头发呆百无聊奈,听着外面动静,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死母猪,你给我出来,你跑得过和尚跑不过庙,拧断我的手,老娘今天不讨回来,王字倒过来念。”王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着劝说声。
还有哄笑声:“王字倒过来念还不是念王。”
“胡三儿,就你读过几天书是不是?”王氏冷哼,周围的人都跟着笑起来。
伤处理好了?柳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站起身去打开门,看向拿着镰刀站在门口叫嚣的王氏。
随后看向王氏的手,手指上了夹板,用布带捆着,看到柳儿打开门,她便开始口吐芬芳,挥舞着镰刀吓唬柳儿。
郭大夫和苏三已经不在,应该是苏三送人去了。
柳儿目光淡淡,声音清冷:“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王氏一愣,一时没回想起来:“什么话?”
“再骂,我让你十天说不了话。”话语狠,胖成饼的大脸却毫无威慑力。
王氏完好的那只手拿着镰刀点着柳儿,头转向身后方:“大家听到了吗?她还威胁……”
“咔嚓”
“呜呜!”
前面是王氏下巴颏被掰脱臼的声音,后面是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王氏丢了镰刀,捂住下巴在地上打滚。
柳儿面无表情:“不要把我说的话当成玩笑,有的话我只说一遍。”
这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大家伙儿在王氏倒地惨叫后才反应过来。
很多人看柳儿的目光带着恐惧,也有不满她行为的:“苏老三家的,王氏好歹是你大嫂,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你不满?”柳儿偏着头看那人。
那人被柳儿看得发毛,一个字不敢回。
都很清楚,眼前的女子就是一个人狠话不多的人,若是说错什么,王氏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除了大嫂王氏的呜咽声,诡异的安静。
“老三家的,你怎么回事?一到这家就弄得乌烟瘴气?不想管吧!又实在听不下去。”主屋的门打开,一名头缠头帕的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脸色不太健康,身体靠在门边,看了眼地上打滚的王氏,让苏家幺妹苏小婉去找大夫。
苏小婉狠狠地瞪了眼柳儿,跑着离开了。
村民们看见妇人,都互相打招呼,有几个妇人上前嘘寒问暖,问她是否老毛病又犯了。
妇人强扯出笑容回应说没事,随后看向柳儿,语气虚弱:“老三家的,你初到这个家,我身体也不好,我希望你能多听听你大嫂的话,你大嫂说得也没错,没事别做那些无谓的事,有那些钱儿买些吃的也能够我们全家一顿饭,你怎么能动手打她?”
柳儿静静地看着这个家的当家人苏母,这还是在拐着弯说她装病?白花钱?她沉声道:“她若是说人话做人事就不会挨打,没人会没事装病。”
这也算是变相解释了一句,希望这些人能听懂。
原身本就没有装病,因为此还一命呜呼丢了命,柳儿的性子,最恨别人冤枉她,她也不是那种爱解释的人。
但为了以后的日子,她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想说你不就装病,可没人敢说。
苏母淡淡地看着柳儿:“算了,说那些已经没有用,钱都花了,大家地里活儿忙,我就不留你们了。”
说着,她看向围观众人。
话到这份上,大家都不笨,纷纷安慰了苏母和王氏几句后离去,对柳儿是又恨又不喜。
事发展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戏可看。
人群散去不久,苏小婉火急火燎带着苏平贵和苏三,郭大夫回来。
郭大夫跑得气喘吁吁:“慢点儿,慢点儿,我老头子快断气了,也不知你们家折腾啥,连着好几次,老头子我肺都快跑出来了。”
“大夫,太麻烦你了,真是家门不幸。”苏母手扶在门边,气色看起来很不好。
这话刺耳,柳儿面无表情,毫不在意。
郭大夫心中有气,可他是医者,病家有请,他也不好埋怨,摆了摆手,表示无碍。
苏小婉去扶起坐在地上的大嫂王氏,让郭大夫瞧她下巴颏,随后去扶苏母:“娘,我扶你回屋休息。”
苏母轻轻点了点头,对郭大夫道:“大夫,那就麻烦你了,我身体有些不适,就不招呼你了。”
郭大夫摆了摆手,让她进屋好好休养。
苏小婉扶着苏母进屋时,冷冷地看了一眼柳儿,带着满满的厌恶。
柳儿完全无视,再恨,不直接对她动刀子她又不会死,不会少块肉,别人气得要死,又不关她的事。
让柳儿在意的只有生死,别的她都不会在意。
苏平贵看着惨嚎不止的王氏,又看向柳儿:“弟妹,你大嫂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也请你不要再伤害她,这个家还需要你大嫂撑着。”
听到这话,被郭大夫摸着下巴颏检查的王氏气得肺都要炸了,真想踹死这没用的废物。
自己媳妇儿被欺负,屁都不敢放,还给别人说小话,这没出息的玩意儿。
若不是怕苏母,王氏已经快忍不住对苏平贵又掐又踹,破口大骂。
“她嘴巴干净也不会受这些罪。”柳儿意思是她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这话气得王氏“呜呜”几声,杀人的目光瞪着柳儿。
苏三深深地看着柳儿,带着几分打量。
传闻中杨家大女儿杨柳儿性格软弱,连三岁小孩都可欺,可眼前的杨柳儿和传闻中似乎不符。
感觉到苏三的打量,柳儿肉缝眼迎了上去,四目相对,他淡淡地转移了目光,似乎刚才盯着她打量的不是他。
苏三看向郭大夫,问王氏情况。
郭大夫深深地看了一眼柳儿:“没什么大碍,就是下巴颏脱臼,接回去就行,只是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表情,不能张大嘴,说话都得注意。”
王氏满肚子怒火,眼睛像眼刀子一样瞪着柳儿。
柳儿双眼看天,心道:眼珠子是瞪不死她的。
看见柳儿的态度,王氏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正要发飙,郭大夫声音响起:“忍着点。”
话音未落,又闻王氏下巴颏一声脆响,王氏想要张嘴大叫,被郭大夫按住下巴颏:“不能喊,不能大张嘴。”
王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闭上嘴。
苏三让大哥苏平贵赶忙带王氏进屋歇着,自己则掏出铜板,数了一把给郭大夫。
见此,王氏才哼了一声,回屋去了,苏平贵连忙跟上。
看到铜板儿,郭大夫脸色稍缓,将铜板儿放进药箱,背起药箱就走,临走时留下一句话,事不过三,再这样折腾他也不来了。
柳儿心道:你老不是说活动筋骨吗?我这是在帮你,不但活动筋骨还挣了那么多铜板,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说出来,还不得把人气死。
目送着苏三和郭大夫背影远去。
这会儿,院里静悄悄的,柳儿想到苏三离开时看她的那一眼,总感觉没好事。
真的要休了她?
正房的苏母和苏小婉母女,说着悄悄话。
东屋里的王氏在不停骂苏平贵无能,声音有些别扭,想必是不能张大嘴说话的原因。
柳儿用心听,还是能听到两人之间说话的内容。
王氏埋怨,她都被母猪欺负死了苏平贵竟然不管,不去找杨柳儿这头母猪算账。
苏平贵说他一个大男人去打弟媳妇不合适,这事老三会管。
随后是摔东西的声音。
南屋的二嫂张氏和二哥苏来福他们,都在屋里说着话。
柳儿无心再听,走进西厢偏房苏三的小破屋。
隔壁有一间西厢房,要比偏房大不少,好像是留给将来苏家老四成亲用的。
苏家四兄弟,只有苏三分到这偏房,柳儿很不解。
“难道他不是亲生的?”柳儿忍不住嘀咕一声,正好推门进来的苏三进门。
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的话,他神情淡漠,站在门口:“明儿我会去族长那里写下休妻书,什么原因你想必很清楚。”
“就因为我打了你大嫂?”柳儿挪动屁股,好让苏三也坐,只是她的吨位太沉,床架子都变了形,还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苏三看了一眼柳儿让出的凹陷位置,目光淡漠地移到柳儿大饼脸上:“这是其中一点,我要娶的人不是你。”
“呵呵,男人。”柳儿冷笑,如果她是一个身材好,容貌好,皮肤好,气质好的女人,就算是替嫁过来,再冲动,再鲁莽也不会被休。
所以说,不管是古代还是华夏二十一世纪,都是看脸的时代。
笑声令苏三不解,他陌生淡漠的目光看着她。
疏离淡漠,冰冷无情的目光扎不了柳儿的心,她冷声道:“我同意你休妻,不过有条件。”
苏三见过被休的女子,个个哭天抹泪,苦苦哀求不要被夫休弃,只因被休的女子日子并不好过,再找也找不到良人。
这个女人倒是特别,他面无表情:“什么条件?”
“休妻可以,不过我暂时要住在你这里半年,你不可以赶我走。”柳儿如今虽然胖丑,但她身上有种冷是刻在灵魂上的:“当然,住在这里期间我的伙食你包,放心,等我离开的时候我会付你相应的报酬。”
苏三内心震惊,这女子想法真是奇特,面上不显,只是冷漠地看着柳儿,看了半晌,才道:“你凭什么提这样的条件?”
柳儿微微一愣,目前她确实一无所有,她自嘲轻笑一声,从床上站起身,这具身体虽然胖点,个子却不低。
身高差与苏三没多大差别,她看着苏三:“目前我确实什么都没有,等我离开这里那一天我准你向我提一个条件,只要不违背我本心的事,我都会帮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柳儿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令苏三动容。
条件诱人,只是苏三很好奇眼前的女子哪里来的自信。
她和今早的杨柳儿似乎判若两人,晨起他送杨柳儿回去,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去了杨家发生那些事,也让他对杨柳儿多了几分了解。
早上的时候,杨柳儿说话都不敢大声,更不会直视他的样子。
可是眼前的女人,自从她醒来后,行为举止,说话语气都变了样。
突然间,苏三内心深处似乎也隐隐有些期待,到底期待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四目相对,她在等他回话。
等了半晌,不见他说话,柳儿再次自嘲一笑:“罢了罢了,当我没说过,是我太把自己当回事,我也不是非得留下,你怎么决定的就怎么来吧!等拿到休书我就离开。”
她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
只不过是对这异世不了解,才会有所顾虑。
既然人家不情愿,她也不会死乞白赖待这里。
说着,她透过有破洞的窗户,指了指外面:“天色似乎还尚早,不行你现在就去写休书。”
“我没说不答应。”苏三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柳儿楞了一下,不明白苏三又怎么转变了想法,却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不需要知道。
对于柳儿来说,苏三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管他因为什么原因同意她的条件。
世间上,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也不会对其坏,总有原因。
想要知道苏三因为什么原因,只能等她离开的时候才能知道。
现在她也不想知道。
院子里响起了动静,各屋的门打开,还有说话声。
门被敲响,苏三看了一眼柳儿,转身打开门。
苏平贵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屋里的柳儿,心想老三果然在和三弟妹吵架,他神情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对苏三道:“三弟,该走地了,娘说把粪桶给稍上,连出了好几天太阳,今儿把地里的菜浇浇。”
“知道了。”苏三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走出了房间,朝后院走去。
柳儿站在门口,看着苏三的背影。
从东屋里出来两个男孩,看到柳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朝着南屋喊了一声:“梨花,走了。”
南屋里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脆脆的应了一声,须臾后门打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走了出来,目光好奇地看着西厢偏房门口的柳儿。
被那两个男孩拉着进了堂屋,不一会,三人各自背着背篓,拿着镰刀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南屋里又跑出来一个小女孩,不过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样子,瘦瘦小小。
她追上梨花,扯着梨花背篓后的绳子:“姐姐我也要去。”
“姐去割草,不是去玩儿,爹娘要去地里干活,你在家带妹妹。”梨花把绳子从她小手里抽出来,反手就丢进背篓。
梨花说话老气横秋,一看就很懂事。
柳儿看到这样的梨花,眼里有情绪波动,不过被一道声音打断,恢复自然。
“这个家不养闲人,只要会张嘴吃饭就得干活。”苏小婉从屋里出来,衣着鲜亮,并没有要去地的样子。
要出门割草的梨花三人见小姑说话,特意放慢脚步想看看这个新嫁过来的三婶儿会怎么做。
柳儿淡漠地看着她,声音淡淡:“幺妹不去地里吗?”
“你能和我比?”苏小婉像被踩着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柳儿看了一眼正房的门,神情冰冷:“我还就不去了,你能怎么样?”
“你不干活谁干?你把大嫂这个劳动力给打伤了,你就该一人干两个人的活。”苏小婉对柳儿可以说讨厌到了极致,在别人面前,她还会装人,在柳儿面前,她都懒得装。
大嫂王氏趴在窗户缝里往外看着这一切,一脸幸灾乐祸,忍不住想笑,下巴颏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这令她更恨柳儿,透过窗户缝隙的目光都含着怨毒。
苏三正好挑着粪桶从后院出来,也听到了柳儿的话,他眉头皱着,目光停在柳儿脸上。
见柳儿毫无畏惧地看着他,他放下粪桶,对苏小婉说了一声交给他,苏小婉冷哼一声进了正屋。
苏三走到柳儿面前:“我也有一个条件。”
“说。”柳儿言简意赅,大概能猜到苏三要说的话。
苏三眼神示意柳儿进屋说,柳儿看了一眼苏三,有必要吗?他们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人却往屋里挪动脚步。
大房家的两个儿子苏青松和苏传文和梨花还站在大门口看着这一切。
两人一人十岁一人八岁,年龄都不大,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懂事早。
看见三叔让母猪进屋,两人相视一眼,眼里都有着满满的期待,希望三叔把母猪打得哭爹喊娘。
谁叫母猪打他们的娘,他们也想打母猪,可爹说他们是晚辈,不能对长辈无礼,三叔打这头母猪总可以吧!
苏三等柳儿进屋,自己也跟着进去,将门关上,二人站在门口,压着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我们之间什么情况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别人并不知,我希望你偶尔干点活儿,就当是你住在这里的费用,当然,家里活儿就那几样,你可以自己选择做什么。”
确实,每日什么都不干也不是柳儿的性子,毕竟她这吨位,不是一天两天能减下去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点了点头:“可以。”
“那你?”苏三想问她想做什么,好给她安排。
柳儿淡淡地问道:“你们家什么活儿可以上山遇到草药?”她得采集一些药草治好自己的皮肤病,调理自己新陈代谢和内分泌。
这具身体代谢不好,想要瘦得快,还得调理代谢。
“上山割草,牛草,猪草都可以。”苏三淡淡地道。
牛草?猪草?这两样有什么区别?柳儿脑袋里第一反应,她没干过这活,不懂自然要问,前世,她自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
这话险些冲口而出,最后关头将其咽下,原身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不知道的东西可以回忆一下原身的记忆。
一旦出口,就露馅了。
柳儿点了点头:“那我就去割牛草。”说完,她有些为难,她对这里不熟啊!
看出柳儿脸上的纠结,苏三道:“你刚来这里,对这里环境不了解,可以和二哥家的梨花一起去,有什么你可以问她。”
“可以。”柳儿习惯不苟言笑,神情总是一板一眼,点了点头,见苏三不动,她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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