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有很多资料文件，一摞一摞的很整齐。资料旁边有一只茶杯，还有几袋零食。
严柏霖见钱嘉嘉盯着他桌上的零食看了两眼，又看她怀里抱着的卡通布袋，突然想起他那个刚刚上初中的侄女。
钱嘉嘉虽然年龄比他侄女大不少，但是她长得显小，一股孩子气。
严柏霖拿了一袋小零食递给她，“这个给你。”
钱嘉嘉惊讶的抬眼，直摇手，“不用不用，谢谢教授。”
知道她客气，严柏霖随手把小零食放在她面前，“老师给你的就拿着。”
严柏霖一会儿还要开会，时间不多，便言归正传，“钱嘉嘉同学，叫你留下来还是想和你聊聊你论文的事。”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但是你一直没来。就连我把你的论文刷掉你都没来找我，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承认这篇论文是你找人帮忙了吗？”
钱嘉嘉愣住了。
清亮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严教授怔住了。
她以为严教授叫她留下来是说今天的事。
她能感觉到今天的事严教授是有点偏袒她的。
她的举动确实是冲动了。
说张威给她钱让她备受羞辱这都是说辞，其实她有点借题发挥了。
赵淑雅做了严教授的助教她心情不好，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刚刚严教授应该是顾及到她的面子没有支持张威让她道歉，但是她觉得严教授私下可能还会再给她敲敲警钟。毕竟这种做法并不对。
可是她没想到严教授没有提这件事，反而是说了论文的事。
“所以，你是承认了对吗？”见钱嘉嘉发愣，严柏霖又确认了一遍。
钱嘉嘉心里涌出说不清的情绪。
这篇论文确实不是她现在的水平，严教授判断的没有错。
她除了不承认也找不出任何办法来证明，为了对大家公平，严教授刷了她的论文。这个结果她能接受。
她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没想到严教授还来找她谈这件事。
她没办法和严教授对视，垂下目光，“教授，您不是已经有自己的判断了吗。”
她说不承认又怎么样。
反而会让严教授觉得她冥顽不灵，知错不改。
但是她实在没办法承认根本没有的事。所以她宁愿不谈。
严柏霖被这个小姑娘弄的有点无奈。
这个小姑娘性格很被动，即使和她自己有关系的事，她好像也没有很积极。
严柏霖庆幸自己算是个有耐心的老师，如果换做别的老师，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了解情况。
严柏霖态度依旧温和，“钱嘉嘉，我愿意相信我每一个学生的品行。其他几个同学都找我承认了论文的问题，只有你没有。”
“而我并不认为你的品行不如别人。”
“现在我再正式的问你一遍，你的论文是不是你自己完成的？有没有借助外力？”
钱嘉嘉没有抬头，轻摇了下，“没有。论文是我自己写的，从没找人帮过忙。”
办公室安静了片刻。
然后就听见严柏霖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钱嘉嘉想，严教授一定很失望吧。
作为老师，他肯定希望学生能坦荡的承认错误。
没有一个老师会喜欢死不悔改，甚至连承认错误都做不到的学生吧。
钱嘉嘉站起身，轻声说，“严教授再见。”
是的，再见。
她这种学生，没有天资也没有诚信，严教授以后怎么会花一分一毫的关注在她身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