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婷逛街吗？”
林小满的嘴唇颤抖着，“我...又是在加班？”
齐铭冷笑，“还是说，剥虾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那个男人站起来，“喂，你谁啊？
这么跟我女朋友说话？”
“女朋友？”
齐铭笑了，那笑声让周围几桌人都看过来。
林小满急忙站起来，“李昂，别说了...不，我想知道。”
叫李昂的男人皱眉，“他是谁？”
齐铭看着林小满，等待她的回答。
林小满避开他的目光，“...前男友。”
这三个字像刀子一样捅进齐铭的心脏。
“前男友？”
他重复道，“那昨天晚上睡在我床上的是谁？”
李昂的表情变了，他看向林小满，“你不是说单身吗？”
林小满慌乱地抓住李昂的手，“不是那样的...我和他已经...”齐铭没听下去，他转身离开，耳边嗡嗡作响。
走出餐厅，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不知道自己在街上走了多久，最终停在一家海鲜市场前。
市场里，虾在水箱里游动，活蹦乱跳。
齐铭买了两斤，拎着袋子回家。
公寓里空无一人，林小满显然没回来。
齐铭把虾倒在餐桌上，开始一只一只地剥。
虾壳很硬，扎得他满手是血，但他不在乎。
他机械地剥着，剥完一只就塞进嘴里，生吃。
咸腥的味道充满口腔，混合着血的味道。
电话响了，是林小满。
齐铭没接，继续剥虾。
电话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最后，一条消息弹出来：“我们结束了。
别再找我。”
齐铭看着这条消息，突然笑了。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剥虾。
虾肉塞满了嘴巴，塞到再也塞不下，然后他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不只是虾，还有这三个月的自欺欺人。
窗外，夕阳西下，把整个房间染成血色。
齐铭坐在一堆虾壳中间，终于哭了出来。
这一次，他知道，是真的结束了。
不是因为她背叛，而是因为他终于看清——有些爱情，就像这些虾，剥开光鲜的外壳，里面早已腐烂。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