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一会儿又对着空气嘶吼。
“我的分数！
我付出了代价的！
凭什么？！
凭什么是0分！”
“秦婉！
都怪你！
一定是你这个扫把星！
是你克我的！
是你害了我！”
她开始胡乱撕扯自己身上的新衣服，那是她为了“庆祝”提前买的。
茶几上的水杯、果盘，被她一把扫落在地。
玻璃和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混杂着她的哭喊。
爸气得嘴唇发紫，指着秦瑶，手都在抖。
“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疯疯癫癫的！
不就是一次考试没考好吗？！
至于这样吗？！”
他大概还没意识到问题的真正严重性，或者说，他无法接受，他最引以为傲的大女儿，也“不行”了。
妈扑过去想抱住秦瑶，泪流满面。
“瑶瑶，我的瑶瑶，你怎么了？
你别吓妈啊！
我们再想办法，啊？”
秦瑶猛地推开妈，力气大得惊人。
她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疯狂，扫过我，扫过爸妈。
“都是你们！
都是你们害了我！”
“我的高分！
我的未来！
我的所有一切！
全都没了！
啊——！”
随着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秦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她嘴里似乎还在模糊地念叨着：“我的分数……许愿墙……还给我……”客厅里一片狼藉。
爸妈手忙脚乱地扑向昏迷的秦瑶，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她的名字。
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在我听来，却像是一首悦耳的序曲。
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极致的快意。
姐姐，疯了。
这，才只是开始。
后来，秦瑶被救护车拉走了，直接送进了精神病院。
爸妈在巨大的打击和混乱之后，终于把所有的怨气和怒火，都对准了我。
10救护车的笛声尖锐地远去，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爸妈。
狼藉满地，像是被洗劫过。
妈瘫坐在沙发上，头发散乱，眼神空洞。
爸胸口剧烈起伏，猛地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秦婉！”
他声音沙哑，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满意了？
你姐被你害成这个样子！
你现在高兴了？！”
妈也像是被这句话点燃，突然爆发出哭声，指着我。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
你姐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考个零分！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