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分发试卷和答题卡。
我接过,没有立刻看题。
我先拿起秦瑶送的那支2B铅笔,在答题卡上,工工整整填上我的名字,秦婉。
然后是准考证号,一笔一划,清晰无比。
每一个数字,都像是我亲手签下的判决书,判给秦瑶,判给那个家。
开始答题。
第一部分,常识判断。
题目扫过一眼,很多答案直接浮现在脑海。
前世为了这场考试,我熬了多少夜,做了多少题。
比如一道题问:“发生火灾时,以下哪种逃生方式是错误的?”
A.用湿毛巾捂住口鼻。
B.乘坐电梯迅速撤离。
C.弯腰低姿前行。
D.沿疏散指示标志逃生。
我清楚地知道B是错误的。
我涂了B。
哦不,我不能这么明显地“会”。
我得选一个看起来像是认真思考过,但又确实错了的。
我把目光移到另一道题:“我国的植树节是几月几日?”
这种送分题,我偏不送。
我记得有个选项是“4月12日”。
我选了那个。
正确的是3月12日。
……我控制着速度,不能太快,显得不正常。
也不能太慢,让人以为我不会。
我时不时皱眉,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
偶尔用笔杆轻轻敲敲额头,模仿那些苦思冥想的考生。
监考老师从我身边走过几次,没有停留。
我的表演很成功。
铅笔的石墨,均匀地覆盖在那些错误选项的方框里。
看着这张注定是0分的答题卡,我心里有一种奇异的畅快。
秦瑶,你想要我的高分?
可以,我“给”你,一个大大的,圆圆的零蛋。
中午休息。
我平静地走出考场。
秦瑶和爸妈果然在外面等着,一脸急切。
“婉婉,怎么样?
题目难不难?”
妈抢先问。
“感觉还行,题目不难。”
我回答,语气平淡。
秦瑶盯着我:“选择题都做完了吗?
有没有把握?”
“都做完了,”我说,“有些题还挺有信心的。”
他们脸上的期待更浓了。
下午,申论考场。
拿到材料,我认真阅读。
甚至在草稿纸上,像模像样地列了提纲。
前世,我的申论也是强项。
第一题,概括主要问题。
材料洋洋洒洒几千字,核心问题清晰可见。
我偏不写。
我只挑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表面现象,东拉西扯。
甚至故意曲解材料的原意,把重点引向偏颇。
第二题,提出解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