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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敢偶尔从后视镜里瞥一眼,然后赶紧收回目光,生怕打扰到对方,也生怕对方察觉到她的窥探。
她努力保持着匀速,小心翼翼地遵守着交通规则,仿佛这样就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后来,她还拉过几个宿醉的年轻人。
他们一上车就倒头呼呼大睡,车厢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陈婉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生怕一个急刹车把他们吵醒。
她甚至会主动开窗通风,尽管她自己并不喜欢风吹进车里。
她想,也许他们昨晚过得很开心吧,开心到可以放肆地喝醉,不用顾忌形象和责任。
她不禁回忆起自己年轻时,也有过那么几次酩酊大醉的经历,那时,她似乎比现在更自由,也更敢于表达,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也遇到过带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外地游客,兴奋地讨论着城市的景点。
他们会问她:“师傅,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陈婉总是结结巴巴地回答几句,比如“前面有个步行街,吃的挺多”,然后就陷入沉默。
她发现自己除了日常生活的琐碎,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少之又少,甚至不如这些初来乍到的游客。
在他们的眼里,她只是一个工具人,一个带着他们从A点到B点的司机,她没有被看到,也没有被真正地关注。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们那种不耐烦的目光,仿佛在说:“这司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这让她更加沮丧。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个深夜的急诊订单。
乘客是一位面色苍白的老奶奶和她的女儿。
老奶奶呼吸困难,女儿焦急地催促她开快点,声音都带了哭腔。
陈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平时那些小心翼翼、遵守规则的念头瞬间被抛诸脑后。
她开启了双闪,一路加速,甚至闯了两个红灯,最终将她们安全送到了医院。
看着老奶奶被推进急诊室,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肾上腺素飙升后留下了阵阵虚脱。
那一刻,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一个“家庭主妇”,她也能在某个时刻,发挥一些真正的作用,甚至能够为生命争取宝贵的时间。
那种微弱而真实的存在感,让她内心激荡不已,那是比任何金钱报酬都来得真实的价值感。
但更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