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复印好了。”
陆凛靠在办公桌边，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晦暗不明：“效率不错。”
他走近两步，忽然伸手，指尖擦过她的耳侧，从她发丝间捏出一小片纸屑。
“这么不小心？”
他低笑，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廓。
沈昭心跳微滞，但很快稳住：“抱歉，可能刚才整理文件时沾到了。”
陆凛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转身：“下午跟我去个饭局。”
“饭局？”
“华仁医院的陈院长，NC-237的采购负责人。”
陆凛头也不回，“穿上你最好的裙子——别给我丢脸。”
沈昭低头应下，却在陆凛看不见的地方，缓缓攥紧了拳头。
华仁医院，正是当年给沈棠注射试验药剂的地方。
2晚上七点，凯悦酒店顶层包厢。
沈昭换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头发松散地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她站在陆凛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个温顺的花瓶。
“陆总，久仰久仰！”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热情地迎上来，正是华仁医院的陈院长。
陆凛微笑握手：“陈院长客气了，这次NC-237的采购，还要多仰仗您。”
“好说好说！”
陈院长目光一转，落在沈昭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这位是？”
“我的助理，林晚。”
陆凛侧身，手掌虚扶在沈昭腰后，像个体贴的上司。
沈昭乖巧点头：“陈院长好。”
“哎呀，陆总好福气啊！”
陈院长哈哈大笑，意有所指地拍了拍陆凛的肩膀。
饭局开始后，推杯换盏间，沈昭安静地坐在陆凛身边，适时地添茶倒酒。
她注意到，陆凛每次举杯都只是沾唇即止，而陈院长已经喝得满脸通红。
“陆总，不是我说……”陈院长大着舌头凑近，“你们这个NC-237，三期临床数据是不是有点问题？
上周学术圈有人质疑神经毒性啊……”沈昭指尖一顿。
陆凛面不改色，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推过去：“陈院长，医学讨论是好事，但商业合作……讲究的是互信，您说呢？”
陈院长瞥见支票上的数字，眼睛一亮，立刻笑着收下：“那是自然！
陆总放心，华仁的订单下周就签！”
沈昭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冷意。
——这就是真相。
用钱买通一切，哪怕是人命。
“林助理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