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时他正在酒店陪儿子过周末。
“她以前...做过那种工作。”
俞川艰难地开口。
警官的笔停顿了一下。
“有具体怀疑对象吗?”
俞川摇摇头。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陈雯的了解少得可怜。
不知道她老家具体在哪。
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
甚至不确定她的真实年龄。
走出派出所时。
阳光刺得眼睛生疼。
俞川鬼使神差地去了203。
发现门已经被房东打开了,正在打扫。
“你是她朋友?”
房东是个秃顶老头,“东西你帮着收拾下?
不然我全扔了。”
房间空了一大半。
陈雯珍视的小冰箱不见了。
桌上的护肤品也没了。
只剩下几件旧衣服堆在墙角。
俞川蹲下来。
在床底下找到个饼干盒。
盒子里有些零碎:超市优秀员工奖状,儿子的小学成绩单,一张皱巴巴的婚纱照——陈雯穿着红裙子笑得很甜。
最底下是本记账本,密密麻麻记着收入和支出。
最后一行写着:“给儿子买球鞋,300。
买菜27。
剩1932。”
俞川抱着盒子回了303。
电脑还开着。
文档停留在昨晚修改的软文页面。
他突然想起陈雯第一次写软文时说的话:“这不就是骗人吗?”
窗外传来小孩的嬉闹声。
俞川打开陈雯的手机。
屏幕裂得像蜘蛛网。
密码是她儿子的生日。
相册里全是那孩子的照片。
最近的一条短信是昨晚七点发的:“妈,我到楼下了。”
俞川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
他点开通话记录。
最后一个拨出电话是120。
法医报告三天后出来的。
陈雯身中七刀。
最致命的一刀刺穿了肝脏。
凶器是把水果刀,就扔在现场。
监控拍到一个戴口罩的男人。
但很快消失在城中村错综复杂的小巷里。
“可能是抢劫。”
警官说,“她包被翻过。”
俞川知道不是。
陈雯的旧钱包还在他这里。
里面193块钱一分不少。
葬礼在前夫老家曲靖举行。
俞川坐了四小时大巴赶去。
发现灵堂冷清得可怜。
前夫一家站在最前面。
十二岁的男孩披麻戴孝,表情木然。
“你是?”
一个老太太问。
“陈雯的朋友。”
老太太的眼神立刻变了。
“哦,城里来的。”
骨灰盒下葬时。
男孩突然哭出声。
前夫的新妻子赶紧把他搂住,轻声哄着。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