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令人发慌。
她的卧室门始终没开。
我靠在沙发上，睁着眼到天亮。
手机电量耗尽，黑屏像深渊。
我没有去充电，也没有敲门。
只是坐着，像一个罪人。
天微亮的时候，我听见她房间门轻轻打开。
她走出来，穿着宽松的家居服。
脚步轻，却很坚定。
她没有看我，径直去了厨房。
锅碗碰撞声传来，是她在煮早饭。
我站起，靠近门口，看她背影。
她系着围裙，头发随意地扎起。
14 真相逼近动作娴熟，却比以前慢了一些。
我嗓子干涩，却还是开口：“我来帮你。”
她停顿了一秒，但没有拒绝。
我走过去，她递给我菜板和刀。
“切点葱吧。”
她轻声说。
我照做，努力让手不发抖。
厨房里只有锅盖的轻响和刀落在菜板的节奏。
我们像两个配合多年的陌生人。
饭熟后，她盛了两碗粥。
我们坐在餐桌两端，相隔不远。
她低头喝粥，不再多言。
我尝了一口，热的，咽不下。
“昨晚你睡得好吗？”
我问。
她点头，没看我。
“你……”我顿住了，想换个措辞。
“你今天要加班吗？”
她先问。
“应该不用。”
我低声回答。
她点头，继续吃粥。
话题就此中断，再没有继续。
吃完后，她收拾碗筷。
我想去帮忙，她说：“你去洗洗吧。”
我走进洗手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眼神沉重，像躲不过审判。
洗完出来时，她正坐在沙发上穿鞋。
“我先出门了。”
她轻声说。
“我送你。”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摇了摇头：“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她没有回头。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震耳欲聋。
我靠着门板站了一会儿。
转身回屋，客厅还留着她的气息。
我走到沙发边坐下，盯着她喝剩半碗的粥。
沉默，像空气一样包裹着我。
我终于拿起手机，插上了充电线。
屏幕亮起，未读消息七条。
全是那个号码发来的。
“她肯定起疑了。”
“你还想瞒多久？”
“她要是查到了，我不会替你遮掩。”
我一条条点开，手指有些僵硬。
最后一条： “你不说，她迟早会自己找上我。”
我眼前一阵发黑，呼吸变得沉重。
走进阳台，外面阳光明媚。
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各有归途。
15 心结难解而我，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