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她的思念，她的等待，她的病，她的死……竟然都是因为他！
巨大的悲痛和悔恨，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在陈家的客房里。
陈老爷和夫人守在床边，看到他醒来，连忙上前。
“砚之，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沈砚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陈夫人按住了。
他看着两位老人，眼中充满了泪水和悔恨：“伯父，伯母……是我对不起婉仪……是我害了她……唉，这怎么能怪你呢？”
陈老爷叹了口气，“只能说是……天意弄人啊。”
沈砚之摇摇头，心中的痛苦无法言说。
他想起了那个锦盒，想起了绿萼后来告诉他的，婉仪让她把锦盒放进他书箱的事情。
他这才明白，原来她早就向他表明了心意，只是他当时行色匆匆，并未留意，甚至可能在途中遗失了那个锦盒，从未看到过她的词笺。
如果他当时看到了，如果他能早点回来，如果他没有听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的如果，如今都已无法挽回。
他在陈家休养了几天，身体渐渐好转，但心中的伤痛，却丝毫没有减轻。
他每天都会去婉仪的坟前坐坐，带去一束新鲜的菊花。
婉仪的坟，就在陈家后院的那片菊花园旁边，周围种满了她生前最喜欢的菊花。
此刻虽然是冬天，菊花早已凋零，但他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子，站在菊花丛中，对他微笑。
“婉仪……”他跪在坟前，泪水无声地滑落，“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我……我又何尝不是日夜思念着你？”
“我本想功成名就之后，风风光光地回来娶你，却没想到，你却……是我负了你……是我害了你……”他一遍遍地诉说着，仿佛要将这三年来的思念和悔恨，都倾诉给地下的她听。
可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北风，和那片空荡荡的菊花园。
他在婉仪的坟前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晚，月亮升了起来。
清冷的月光洒在坟头上，也洒在他清瘦的身影上，显得格外孤寂。
他想起了她写的那首《醉花阴》，想起了那句“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