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钟,突然作坊的门“砰”地被撞开,百灵举着油灯冲进来:“抓特务啊!”
灯光骤亮,王大麻子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林秋白抓住机会,从屋顶跃下,一脚踢飞他手中的枪。
两人在满地钟表零件中扭打起来,齿轮和发条散落一地。
王大麻子掏出匕首刺向林秋白,却被他抓住手腕反拧,匕首“哐当”掉在地上。
“快走!”
林秋白对百灵喊道,同时捡起钥匙塞进座钟底座。
“咔哒”一声,钟摆打开,里面果然藏着一卷油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轰鸣声,76号的增援到了。
“我来断后!”
百灵将油灯砸向窗玻璃,火苗溅在窗帘上,瞬间燃起。
她抓起桌上的一把扳手,朝追来的特务砸去。
林秋白知道再不走两人都得死,他咬咬牙,踹开后窗跳进冰冷的河渠,怀里的油纸卷被水浸透,发出刺鼻的药水味。
他游出很远才敢上岸,躲在桥洞下展开油纸——上面并非设计图,而是用密写药水画着一幅重庆防空洞的地图,图中标注着十几个红点,还有一行小字:“毒刺即‘鼠疫杆菌’,伪装成消毒喷雾器运输。”
林秋白的心脏像被冰水浇透。
日军竟要用生化武器!
他必须立刻将情报送出,但百灵……他回头望向钟表作坊方向,那里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
河风吹过,带来隐约的评弹小调,像是百灵临走前哼的那支《秋思》。
第三章:血色电台,旗袍上的密码情报必须在48小时内送到延安,否则重庆数十万军民将暴露在毒气威胁下。
但76号已全城戒严,所有交通站都被监控,林秋白成了头号通缉犯。
他躲在法租界一家俄式旅馆的阁楼里,发报机的零件散了一桌子,老陈正在用镊子焊接电容。
“秋白,电池只能维持一次长波发送了。”
老陈的手指因咳嗽而颤抖,“而且我们的频率很可能被监听了。”
林秋白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法租界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开一片模糊的光。
他想起百灵牺牲前塞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一只绣着并蒂莲的丝绸旗袍扣。
“老陈,你说夜莺被捕前,为什么要把钥匙交给百灵,而不是直接送情报?”
林秋白拿起旗袍扣,上面的金线绣工精美,莲心处却多了一针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