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好。
弋霄祁不知道,这些年我反复跟自己较劲,心理素质已经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
我只是社恐,不是玻璃心。
我没有把那些所谓的“被网暴”放在心上,只是担心影响到弋霄祁。
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以十天半个月不出门,可以经年累月地缩在自己的小世界写文、做手工……
可他怎么办?
他没让我再有时间多想,继续了刚刚被打断的事情,动作比平日更加轻柔。
一番折腾之后,我也顾不上再操心网暴后续,累得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天我睡醒,看见手机里数不清的父母和编辑的未接来电、消息,我才知道弋霄祁到底在做什么——
他单方面官宣了。
放的是昨晚蒙住我双眼时偷偷拍下的亲吻照。
照片恰当地露出我的半张脸和他不着寸缕的精壮上身。
暧昧却不低俗。
他把我拍的很好看,随照编辑的文字一本正经地介绍了我——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曾经暗恋的初恋,现在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
我扑哧一笑,眼泪却掉了下来。
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原是想跟弋霄祁并肩而立的,却把他拉下了水。
被眼泪糊了满屏的手机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弋霄祁揉揉我的头:
“小明悦,又在哭什么?”
我没说话。
我还有一个毛病,一哭就没办法开口说话,只会抽抽嗒嗒。
不是茶,是真的有病。
虽然低着头,但我能感觉到弋霄祁轻轻笑了一下:
“是不是没看评论区?”
我点点头。
我怕看见原本爱着他的粉丝脱粉回踩,怕看见网友将原本为我架好的枪炮对准他,怕他因为我失去什么。
不管失去什么,我都会歉疚到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想重新把自己封闭起来,将人拒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