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绪,但话语依旧冰冷:“你以为我会信你的一面之词?
你不过是想挑拨我和倾城的关系。”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江砚,你真是愚蠢到无可救药。
我用命换来的真相,在你眼里只是挑拨离间?”
“好,你就守着你那虚伪的白月光吧,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盲目付出代价。”
江砚看着我咳出的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他的固执掩盖:“这是你自找的,别想拿这些来博取我的同情。”
“到死你也别想离开我。”
说完,他转身欲走。
“江砚,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真相,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沉入了深渊,泪水混合着血水,浸湿了枕头。
9.自上次的不欢而散后。
江砚就没再来过。
我也乐得清闲,积极治疗,这似乎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我想去希腊,在父母临走前,要带我和哥哥去看的地方。
那是他们最后的承诺,如同风中残烛,在命运的风暴中被无情吹灭,只留下我在黑暗中,独自守着那已经消逝的温暖。
追寻着这个遥远的梦。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那个时候,化疗的疼痛使我日渐消瘦,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眼窝深陷,曾经的活力早已消失不见。
如今,我连进食都成了一种奢望。
食物的味道变得陌生而刺鼻,只要一靠近,胃里就如翻江倒海般难受。
看着高阳精心准备的饭菜,我满心愧疚,却又无能为力。
为了维持生命,我开始依靠营养液。
那冰冷的液体通过细细的管子流入我的身体,像是在给我这台破败不堪的身体机器强行注入动力。
我躺在病床上,望着那悬挂着的营养液袋,就像望着我渺茫的未来。
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地从我的身体里溜走,而我却无能为力,对我而言,活下去好像有点难。
10.化疗进入了倒计时。
我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掉。
曾经茂密的头发渐渐变得稀疏。
跟往常一样高阳依旧给我讲外面的趣事。
我静静地听着,听到有趣的地方,嘴角忍不住翘起。
渐渐的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