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缓慢地转过头。
装作没看见。
暗中观察我的江砚，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许诺见到我的反应，嘴角勾起笑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
看向江砚时却是另一副面孔：“砚哥，是我惹的姐姐不开心了。”
头越来越痛了，胃像是要烧灼一样。
“滚！”
我猛地站起身，抄起床头上的杯子使劲朝她们砸去。
裴砚眼疾手快的侧身挡住了。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额角青筋暴突。
许诺回过神，满眼心疼的揉着被砸伤的地方：“砚哥，你别怪姐姐，她只是太爱你了。”
裴砚抬眸，冷淡的望着我。
“道歉。”
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有一种难言的威慑力。
我只觉得胸口憋闷，喉咙像是卡了东西一样，让人呼吸困难。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嘴底的腥甜，尽量平静的说：“滚，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你确定？”
男人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嘲弄，仿佛在看着一个白痴。
我死死攥住拳头，努力平复心中的恐惧：“对，确定。”
“那好......”、他的手伸过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里捏着一个双鱼玉佩的其中一半。
这是我妈妈唯一留给我的遗物，在我江砚快破产着急搬离月明莞时忘记拿走的东西，其中另一半哥哥拿着，只是在他去世后，也消失不见了。
也是我唯一的念想。
“这个你还要吗？”
江砚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但是他知道，这已经足够。
“跪下道歉。”
“......道歉！”
他又重复一遍，声音很冷。
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曾经的温馨是假的，对我的维护也可以对其他人。
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却忍不住低下了头，只想把自己狼狈的样子隐藏起来：“……对不起。”
“砚哥，没事的，我相信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我原谅姐姐了。”
“哼，原谅她？
诺诺太善良了，可她根本不配。”
<他的声音依旧寒冷如冰，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割在这压抑的空气中。
我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我不想抬头，只想赶紧拿到玉佩。
突然玉佩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