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走出,眼中满是赞赏:“夫人好手段。”
我歪头看他:“将军不嫌我狠毒?”
他大笑揽我入怀:“我的夫人,自然该有这样的魄力。”
回到房中,我刚要更衣,忽然被他从背后抱住。
温热的唇贴在我耳畔:“白日里叫我什么来着?”
我装傻:“将军啊。”
“不对。”
他轻咬我耳垂,“再想想。”
我转身搂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夫君...”他眸色骤深,打横抱起我走向床榻:“夫人今日立了大功,为夫要好生...犒赏。”
红烛高烧,罗帐轻摇,这一夜,我们终于成了真正的夫妻。
翌日晌午我才醒来,浑身酸痛却满心甜蜜。
裴景澜已去军营,枕边放着一支崭新的金簪——簪头是初绽的梨花,花蕊处嵌着颗明珠。
小翠进来伺候时满脸暧昧笑意:“将军天不亮就起了,特意吩咐别吵醒夫人。”
我红着脸任她打趣,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父亲...老爷一早就来了,见您睡着就没打扰。
留话说要回老家祭祖,感谢祖宗保佑渡过此劫。”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也该回去看看了。
正想着,小翠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夫人,您猜谁今早被发配边疆了?”
“林尚书?”
“不止呢!
连同那些与他勾结的官员,一共十七家!
听说林小姐在狱中疯了,整天念叨着要见将军...”我轻抚腕上伤痕,淡淡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用过早膳,我让丫鬟备好文房四宝,提笔给裴景澜写信。
落款时犹豫片刻,最终写下“妻如初敬上”。
刚封好信,一双温暖的手从背后环住我:“夫人想我了?”
我惊喜转身:“怎么回来了?”
他抵着我额头轻笑:“想你想得紧,提前回来了。”
看到案上信笺,挑眉道,“情书?”
我羞恼地捶他,却被他趁机偷了个香。
窗外春光正好,梨花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