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江明珠的指尖几乎戳到我脸上，珠翠头饰随着剧烈动作叮当作响。
“长姐早就死在了乡下，是柳嬷嬷担心被父亲责罚，才寻了与长姐长相相似的人来顶替！”
“她就是个卑贱的马奴！”
“江明珠！”
萧砚辞的脸色却在她喊出“马奴”二字时，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他没有看江明珠，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将我挡在身后。
“砚辞哥哥，你不要被她骗了！”
萧砚辞怒极反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是吗？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乃是相府嫡女江晚棠，陛下亲赐的婚！她现在是我萧砚辞的妻子，堂堂正正国公夫人！”
萧砚辞向前一步，逼视着江明珠，语气凌厉，“若她不是你的长姐，不是相府嫡女，那苏相府便是欺君！江明珠，你想让整个相府陪葬吗？”
“欺君”二字砸得江明珠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惊恐地看向萧砚辞，又恨恨地瞪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萧砚辞眉头一皱，冷声斥道：
“江小姐的礼仪规矩都忘了吗？我夫人是堂堂一品诰命，你一介平民，见了为何不行礼？”
江明珠屈辱到了极点，先前还惨白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中的帕子被攥得变形。
可对上萧砚辞不容置疑的眼神，不甘心地咬紧牙关，不情愿地向我行了一礼。
“见过……国公夫人。”
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行礼完毕，江明珠再也待不下去，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便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店铺里再度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萧砚辞。
我被刚才发生的一切震得有些发懵，直到江明珠走远，才回过神来。
我盯着自己布满茧子的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心里的不安和愧疚重新翻涌上来，我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萧砚辞的衣角，低着头，声音像蚊子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