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控制不住情绪，我也不想的……你就原谅我吧。”
沈荣昌讪笑：“对啊昭昭，你妹妹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昭昭最乖最听话了，对不对啊。”
听到这句话，我唇角笑意消失。
小时候我动辄被妹妹暴打，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后来甚至被毁容，被毁掉了听力。
可他回来就一句话。
“你是姐姐，你要让着她啊，她也不是故意的。”
“你是最乖的对不对？”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强迫自己相信沈荣昌的话。
可现在看来，虽然他是我的父亲，可他从没在意过我是死是活。
我沉下脸，一字一顿：“对不起，我不接受。”
沈荣昌愣住，“你，你……”
道歉就一定被原谅吗？凭什么，我偏不。
舅舅轻轻叹气，拍了拍我的脑袋，似乎十分理解。
其实我很清楚。
今天聚在一起，无非是一件事，信托合同。
舅舅只在遗书上知晓有一份这样的合同，这份合同，却被沈荣昌紧紧攥在手心里。
吃完饭，我留了下来。
沈荣昌假装慈父和我谈心，说什么亏欠我太多，以后会慢慢弥补。
我装作终于破防的样子，红着眼眶问他。
“爸，你最爱的小孩究竟是谁？”
沈荣昌朝门口看了一眼，端起牛奶杯，满眼慈爱的看着我。
“当然是你啊，宝贝。”
“爸爸发誓，以后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乖，喝牛奶睡觉吧。”
“明天，爸爸会给你补办最棒的升学宴！”
我顺从的点点头。
我很清楚，这牛奶里有药，可我早就趁刚才去卫生间时倒掉了。
8
晚上夜深人静，我将玩偶塞进被子里，自己则悄悄溜走。
街上空荡荡的，只有步履蹒跚的清洁工，和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