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似的,无孔不入,渗透到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衣帽间里,挂满了我的裙子,花花绿绿的,把他那点儿可怜巴巴的黑白灰,都给挤到角落里去了。
我那些个宝贝香水,瓶瓶罐罐的,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给摆得满满当当的,香得他估计都快窒息了。
陈沉敛那小子,独自坚守着他的“阵地”,那副坚强隐忍的模样,简直让人看了都心疼!
“王姨,我早上不喝红茶!”
“哎哟,不好意思啊,小陈总,这是您太太要喝的!”
“……那今天中午,我想吃鱼!”
“小陈总,这几天宁宁来例假,我让王姨给宁宁炖了鸡汤,您看,要不咱们过几天再吃鱼?”
“……”陈沉敛那小子,就这么生生忍了两天,第三天,他那张冰块脸,终于绷不住了。
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睡觉!
新婚夫妇,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哪怕他那张宽敞得能滚来滚去的双人床,都给他划了三八线,可我姜雪宁,偏偏就忘了告诉他,我睡觉时,有点儿“小动作”,用我妈的话说,就是“八爪鱼投胎”!
第二天一早,陈沉敛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眼眶子乌青乌青的,活像被鬼压了一宿。
他那双平时能把人冻成冰棍的眼珠子,这会儿都快翻白眼了,额前的碎发一绺一绺地耷拉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萎靡劲儿,直接就把我给拦住了。
“姜、雪、宁!”
他那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怨气,“你、你晚上!
能不能!
别!
给!
我!
乱!
动!”
“我、一、晚、上、没、睡!”
我双手合十,笑得那叫一个诚恳,“哎呀,我知道我知道!
不好意思啦,老毛病又犯了!”
“我马上就要进组了嘛,这几天你就先忍忍,好不好嘛?”
我这认错的态度,那叫一个诚恳,简直是滴水不漏,让他准备好的那一大堆“说辞”,瞬间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软趴趴的,使不上劲儿。
陈沉敛那小子,气得牙根儿直痒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哼”了一声,扭头就回卧室了。
“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也不回家住!”
“你跟王姨说一声!”
包间里,酒杯“叮叮当当”地撞着,声音此起彼伏,热闹得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