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十多个壮汉来,为江子的一刀收尾。
上次的故事就讲到这里,继续。
女子被江子囚着,她哭了,因为果子死了:“阔孜,阔孜,阔孜,Nee...ser...mer”哀泣悼唱东巴《送马经》。
小姑娘没听懂后面的,墨里也知道,就笑着解释:“这是‘你也离开我了’的意思,女子另外半条命,也没了。”
可是江子将女子带回后并未询问她关于她族的任何事,每次手下都告诉他,只要用刑,什么事都能知道,可他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
她自从醒来后,就一直未开口说话。
每天江子来见她时,只是用尽全力去杀他,这样的状态,日复一日。
“外婆,为什么女子要去圣湖?”
“因为那里有土司的继承人。
要是能杀了他,就能引起战乱。”
“为什么啊?
女子为什么要这样,她是不喜欢待在自己的家里吗?”
“因为她的父兄,母亲,妹妹,尸骨里还嵌着同族砍下的刀痕,她被族人关了两年,最后也只是逃出来,背负着的血仇,要如何讨?
一个人如何对抗全族?”
“哦!
外婆,我明白了。
她是不是想借刀杀人?”
“嗯,借刀杀人。”
藏族的神圣秩序遇见纳西的灵性狂野,往日套在她和他身上无知无觉的权力枷锁也渐渐显形沉重起来,深入他们骨髓的信仰遭到自己亲手的撕裂。
缘来相遇,交缠求分。
他同她之间,日沉月明,都是转经筒与刀的距离。
……“江子,那个马帮卑女,她在我族吃了一年的粮食,你可不能让这些食物都成浪费!”
“儿懂。”
几天后,江子领军,兵剿马帮。
出发前,女子被蒙着眼带到军前。
江子一改同她相处的模样,目光居高临下。
那日的他,狠厉嗜杀,骑着马,撞飞女子。
“女人,让开,莫挡了佛爷的路!”
全军出击!
女子倒地,眼上的蒙巾渐湿,她欣喜地感受着,似乎在期待听着来自东方的搖铃碎响。
可是,她将手放在心脏上,感受着那里突突的不可思议。
“外婆,不可思议什么?”
“女子有一些不明白,那里似乎在担心。”
经幡的飘动,雪花的坠落,无声的诵念,她又想起与他的第一次相遇,那一眼,融着天地间无声的诵念。
一年来,她将他转经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