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乡下避祸的安排。
那日我很高兴,在还没有遇到那小孩之前,哥哥告诉我,我有嫂嫂了。
后来的后来,我知道自己错得越来越离谱,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墨里,江子〗“外婆,外婆,能不能接着讲,昨天晚上的那个故事?”
墨里的外孙女今年六年级,明天是清明节,学校放假,所以今晚她的时间很富足。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在操场上玩游戏的时候,红旗高空招展,蓝天,白云……经幡和达科在雪山飘荡的光阴似乎乘着风幕来到我的面前。
外婆,你说巧不巧,这是不是缘分?”
说着,她就从屋里搬来木凳子,同墨里坐在星空下。
“有蝶,好浓的菜花香。”
墨里的手指着房前的那片花田,示意她的外孙女去望。
“嗯,很香。”
她嗅入一息,又接回刚才的话题:“柳絮早逝~,蒲絮迟飞~。”
小姑娘故作奶里奶气地说完,便一双眼都紧盯着墨里看。
夜风起,乱了发,墨里用手将发丝重别在耳后,依旧盯着花田里单一的蝴蝶。
“起风了。”
墨里的眸子里折射的是那种带着露水的月华,小姑娘激动得眸中的亮似是晨曦,因为墨里的口吻就像立刻要同她讲后面的故事。
“嗯,起风啦!”
小姑娘兴奋道。
墨里前面的故事大概讲到:20世纪40年代的茶马古道上,某一年,冰川裂隙,雪线退却,春迹渐醒。
纳西族东巴教马帮女子驭着暖风,藏族土司之子携冷风,两人虽行不同路,却在交界处,碰撞在一起。
“转湖”结束,待到朝圣者离开得差不多,月光已流淌在藏族圣湖的冰隙里。
江子受土司之令,留下收拾。
他头戴狐皮帽,一身暗红藏袍,护身佛盒垂挂胸肌前,五彩丝绦紧束腰间,上配藏刀,脚踩靴尖上翘的足靴,虔诚地待火光燃尽。
火光中,声声脆响从他身后传来,且愈加清晰。
回头望去,一位较他矮些的女子牵着一匹马儿,已站在他的身后。
女子身穿藏族女子服饰,银色的野雉羽毛挽发,腰带上挂着未刻字的木牌。
花色匕首别于腰间,匕首鞘缠着褪色的经幡布条,同被置于火光中的一样。
牛皮绑腿,于雪被上赤足而行。
双方就这样默着,他看着火,她盯着看着火的他。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