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公公闭着眼睛去扶门框,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要过去了?
我扶了他一把:“您拦不住公主是正常的,她未与您说话便闯进去了,又不知五殿下在里头。”
而后匆忙拢紧帷帽跟了进去。
今上正斜靠在书案后撑着头,闻声抬头看来。
五皇子被赐坐在右侧下首的鼓凳上。
另一颗鼓凳空着,南祝垂头半跪在地上,发髻显然梳过,却依旧蓬乱,从背影可见的身形憔悴。
昭明公主好像才知有人,匆忙行礼:“原来父皇在忙国事,昭明知错。”
又转头瞥过五皇子,“呦,五哥也在?”
我随之行礼,揭开帷帽的一角,正巧够今上看清面容。
今上见着我,先是一喜,开口时只余责备之意:“这时候胡闹什么!
先去旁边候着。”
“是,父皇。”
昭明公主达到目的,起身带我便往屏风后走。
方才南祝和五皇子皆不敢转身看我,要猜出我的身份显然不易。
但我在屏风后,听清前方的对话是轻而易举——“尸骨无存……南卿可知,许爱卿独流光一个孩子,视若掌上明珠,我也一直看着她长大?”
南祝的声音分外沙哑,话中透着沉沉的死意:“是臣没有保护好流光,本想与她共葬火海,只为给陛下与许大人一个交代,才苟且活命。
臣有罪,任凭陛下与许大人责罚。”
今上一声冷笑:“交代……你倒说说,朕如何与许爱卿交代?”
片刻的沉默。
南祝开口:“便用微臣的性命来交代吧。”
有吸气声、碰柱声、传太医的呼声……听得五皇子求情道:“父皇,冬日干燥,天灾无情,与南大人无干。
南大人救妻不成,心里必然不好受,望父皇宽恕些吧?”
要不是作为对话中的主人公,我高低也为南祝的一腔爱意哭几声。
“好一个情真意切,”今上笑出声,“那想必此时南卿若见着流光,必然欣喜万分吧?”
06我走出屏风。
撂下帷帽,正式向今上行礼后,我方才转过身,正对上南祝瞪大的眼睛。
他的苦肉计是真舍得下本,倚在柱上,额角的血淌了两指宽。
“流光,你没……太好了!
你还活着?”
南祝开口欢笑,想是伤口疼,他脸上的欣喜有些扭曲。
“嗯,我没死……可是夫君昨晚那把火,烧得我好疼啊!”
“什么火?
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