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每次都来。
往往约好了,却常常因为各种事情爽约。
到了后来,他甚至不愿编理由敷衍我,直接就是一句没空、不来。
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最后希望破灭,这样绝望的等待不知道在过去那些年里重复了多少次。
我甩甩头,把不愉快的回忆甩出脑海,挂了电话,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铃突然响起。
我头皮发麻地拿着防狼器战战兢兢地去开门。
前段时间的网暴给我留下太深的心理阴影。
我不能不戒备此时上门来找我的人。
站在门外的却是容清。
他提着两个热气腾腾的饭盒,笑着对我打招呼:“晚上好冉冉,我办完事顺路经过这边,看到你家里的灯还亮着,想着你会不会饿了要吃宵夜。”
我的肚子应景地响了一声。
我有点羞窘。
容清有点惊讶地看着我,目光里流露出些许亲近的嗔怪:“你是不是又忘了吃饭?”
我不好意思解释道:“工作太忙了,一时半会给忘了。”
容清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
我让开路,将他迎进来。
从厨房里拿出洗好的干净碗筷。
容清将带来的夜宵打开摆在桌子上。
我以为只是一星半点的吃食,没想到满满摆了一桌子。
容清挽起袖子,利落地拿过汤勺给我盛粥:“先趁热喝点粥,暖暖胃。”
我不太习惯一个人先动筷,往往和纪泽峰在一起,我都是见他吃好了才飞快动一两筷子。
我习惯性像从前一样给容清提筷布菜,“你先吃吧,这么多我根本吃不完。”
容清按住我夹菜的手。
他的掌心散发着温暖的热度,让我情不自禁一愣。
“你没必要照顾我。”
容清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又不是什么需要人时时看着的小孩子,在我看来,你才是更需要被照顾的那个。”
容清把盛好的粥轻轻放在我面前。
粥像是刚煮好一样,散发着美味的香气,每粒米都熬得软烂,一口下去,热腾腾的温度似乎能从胃一直暖到心底去。
桌上的菜没有一个不是我爱吃的。
我惊讶于容清的细心。
我们才没吃过几次饭,他就把我的口味全记住了。
我抹了抹眼睛。
这米粥似乎太烫了。
把我眼睛都一下烫热了。
容清假装没有看到我被雾气打湿的眼睛。
他的视线落在我被纱布厚厚裹起的右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