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的流程表,“沈俊熙”的名字被红笔圈了无数次,墨迹渗透纸背,像干涸的血。
第三章:恐惧过后是战栗的好奇。
两人在研讨间翻找,终于在铁皮柜底层发现一个落满灰尘的档案袋。
里面没有警方报告,只有几张模糊的照片和一本残破的日记。
照片上,李子超和沈俊熙站在辩论场边,笑容僵硬。
其中一张特写里,沈俊熙的手紧紧攥着辩词稿,指节泛白,而李子超的眼神飘向窗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日记是沈俊熙的字迹,越往后越潦草:“……他根本不听!
每次都说‘蚕茧能织成网’,逻辑像蚕吐丝一样混乱!
“今天他把蚕茧塞进我口袋,说‘同频才能共振’,疯子!
辩论需要钢铁逻辑,不是蚕丝!
“他的思维导图全是漏洞,我帮他‘修正’了一下,用三角尺……血溅在草稿纸上,像红桑叶。
“茧……到处都是茧……他在天花板上对我笑,说‘现在同频了’……”日记最后一页被撕碎了,只剩残片上半行字:“第七次结茧时,灯光会……”这时,窗外突然响起“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用力刮擦玻璃。
刘译繁猛地抬头,看见窗玻璃上糊满了灰白色的丝状物,正从缝隙里往里渗,而那些丝的末端,隐约连着一个贴在窗外的人影——那人穿着和刚才幻象里一样的灰色连帽衫,后颈露出半截红绳,手里捏着半片啃了一半的桑叶。
研讨间的灯光再次开始闪烁,这一次,不再是明灭,而是以固定的频率疯狂跳动,如同某种濒死的心跳。
黑板上未擦尽的粉笔字突然渗出暗红液体,重新组成一行字:“找到第七个‘不同频’的人了吗?”
江岚突然想起学长的叮嘱:“那间研讨间的灯,十年前就该换了,可每次换上新的,都会在月圆夜自己烧掉。”
而今天,正是农历十五。
刘译繁看着手中的残页,突然明白日记里的“第七次”是什么意思——十年前是第一个,现在,他们是第七个闯入者。
灯光每闪一次,窗户外的丝状物就厚一分,而房间中央,那个上吊男人的影子又开始在光影中若隐若现,这一次,他的双手正对着刘译繁和江岚的方向,做出“编织”的动作,嘴角的青紫笑容在频闪中裂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