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明天拿去废品站换包烟。
拐进巷子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扑面而来。
2 扳手之怒三个纹身男呈扇形包围着穿香奈儿套裙的女人,其中一人的脏手正扯着她颈间的钻石项链,链条绷直的脆响让女人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钱不够看见她踉跄着摔倒时,露出的脚踝上有道细细的疤痕,像朵苍白的小花。
光头男的匕首在路灯下划出冷光,而她掉落的高跟鞋滚到钱不够脚边,银质鞋跟上还沾着新鲜的血渍。
“放开她!”
钱不够的吼声撞在潮湿的砖墙上,震得墙檐积雨扑簌簌坠落,在脚边溅起细碎的水花。
他这一嗓子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电子厂流水线十二小时积累的疲惫与压抑,此刻全化作了破釜沉舟的狠劲。
为首的光头男缓缓转身,剃得发青的头皮泛着油光,嘴角咧开时,左犬齿上的镶金箔片在路灯下晃出冷冽的光,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哟,英雄救美?”
他舔了舔嘴唇,匕首在指间转出寒光,“打工仔不好好拧螺丝,跑来管阔太的闲事?”
刀尖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锐响直取钱不够咽喉 —— 这是常年混街头的狠人才能有的利索动作。
钱不够本能地侧身,工装布料被刀刃划破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
他抬起握着扳手的手格挡,只听 “当啷” 一声巨响,火星在雨幕里迸溅。
这扳手是他用了三年的趁手工具,手柄包着从劳保手套上剪下来的橡胶皮,此刻却在撞击中猛地磕进虎口,骨头缝里腾起火烧般的剧痛,温热的鲜血顺着扳手纹路滑到指尖,滴在青砖上洇开暗红的花。
“找死!”
光头男骂骂咧咧,抬脚踹向钱不够小腹。
他仓促间用膝盖顶住对方胫骨,却被另一个纹身男从侧面偷袭,拳头砸在肩胛骨上,疼得眼前发黑。
混战中,他瞥见那个穿香奈儿的女人正摸索着墙角的碎酒瓶 —— 她刚才摔倒时,精致的美甲已经崩裂,指缝里渗着血,却仍死死攥住半块带尖的玻璃碴。
“接着!”
她突然喊了一声,碎酒瓶划破雨幕飞来。
钱不够侧身躲过,瓶子在光头男身后的墙上炸成齑粉,锋利的玻璃片划过那人耳际,顿时血流如注。
趁对方捂着脸惨叫的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