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当陈默冲破紧急出口的刹那,银环的银光穿透七重防护门,照亮了地下室的“思维保鲜舱”。
成排的玻璃容器中,漂浮着爱因斯坦的脑波结晶、玛丽·居里的放射性思维残片,而在第72号舱体里,母亲的银环缺口正在发出微弱的脉冲,旁边的标签写着:“实验体NM-0719母亲,思维清洗进度72%”。
陆明诚的监控屏倒影中,陈默看见自己的影子与舱体里的银环碎片重叠,像终于找到另一半的拼图。
身后传来陆沉舟的喘息声,他的白银环已脱落大半,露出满是结痂的针眼。
“他们说我是天才,”少年的声音带着破音,掌心的齿轮状老茧在银环光芒中透明化,露出皮下隐约的锁孔状血管分布——那是自幼植入的神经接驳口,“可每次解题时,太阳穴都会响起不属于我的心跳声......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是你的脑波。”
他抬起手,血管与陈默的齿轮疤痕在银光中形成生物电共振矩阵,“原来我只是个等待钥匙的锁。”
警报声中,陈默将银环按在舱体锁孔,齿轮纹路与母亲的缺口咬合的瞬间,所有保鲜舱的红灯转为银光。
陆沉舟的脑环迸出数据流,在地面汇成克莱因瓶图案,与陈默的疤痕形成完整的共振矩阵。
会场穹顶的“思维进化之光”全息徽标突然扭曲,克莱因瓶图案裂变为两半,一半是齿轮,一半是锁孔。
两人的影子被投影在破碎的徽标上,恰好拼合为完整的莫比乌斯环,而在暗处的监控屏前,陆明诚指尖抚过银环碎片的齿轮纹路,停顿在某个缺口——那是二十年前与陈默母亲争执时被手术刀划开的痕迹。
他的喉结滚动,耳麦里传出陆沉舟的喘息,却在通讯中断前轻声呢喃:“苏皖,你终究还是把锁钥对留给了儿子。”
会场防护墙外,十岁的小艾举起用废铁焊成的青铜环。
她的太阳穴还留着上周被教育官电击的焦痕,却用断齿梳敲击环体,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平权马赛曲》。
脑环突然亮起微光,与陈默的银环产生共振,她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投射在穹顶,像一只振翅的锈色蝴蝶。
远处传来陆明诚的怒吼:“毁掉所有中继站!”
但小艾的青铜环已与千万个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