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谨轩单樱的女频言情小说《半生修佛,半生念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甜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庆祝结婚纪念日,单樱不眠不休好几天,终于提前处理好了工作。她赶在纪念日前一天回来,没有通知老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惊喜竟然变成了惊吓。向来清冷禁欲的裴谨轩身上缠着一个女人。女人如水蛇般对着他极尽挑逗,他却并不阻止。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渐渐染上欲望,如堕落的神明。两人忘我地在他们的婚床上火热缠绵起来。单樱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关上了房门。这一次,她不再对裴谨轩有任何眷恋。脏了的男人,她不要了。......单樱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可脑袋却是一片眩晕。直到小助理提醒:“单总,您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她下意识摸上自己的额头,才发现一片滚烫。小助理忍不住劝道:“单总,您这几天一直忙着工作,都没合过眼,让裴总来接您回家休息一下...
《半生修佛,半生念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为了庆祝结婚纪念日,单樱不眠不休好几天,终于提前处理好了工作。
她赶在纪念日前一天回来,没有通知老公,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没想到惊喜竟然变成了惊吓。
向来清冷禁欲的裴谨轩身上缠着一个女人。
女人如水蛇般对着他极尽挑逗,他却并不阻止。
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渐渐染上欲望,如堕落的神明。
两人忘我地在他们的婚床上火热缠绵起来。
单樱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关上了房门。
这一次,她不再对裴谨轩有任何眷恋。
脏了的男人,她不要了。
......
单樱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可脑袋却是一片眩晕。
直到小助理提醒:“单总,您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她下意识摸上自己的额头,才发现一片滚烫。
小助理忍不住劝道:“单总,您这几天一直忙着工作,都没合过眼,让裴总来接您回家休息一下吧?”
单樱这才想起来,她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了。
把工作都堆积了起来集中处理,几天几夜都没休息,只为了赶最快的飞机跟裴谨轩一起过结婚纪念日。
一万多公里的距离,她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风尘仆仆地拉着行李箱回家,看到的却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那清冷禁欲的老公,在他们的婚床上,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
只可惜,一个赤裸的女人破坏了这副圣洁的画面。
女人如水蛇般缠在裴谨轩身上,对着他上下其手,极尽挑逗。
裴谨轩依旧闭着眼,看起来巍然不动,可他却任由女人褪下了他的衣服。
那一瞬,单樱心里一冷。
她作为裴谨轩名正言顺的妻子,在欢好时,曾想主动褪去他的衣服,却被他痛斥,指责她不知廉耻,冒犯佛祖。
他们之间的床事,也被裴谨轩例行公事般敷衍对待。
裴谨轩甚至规定了每个月欢好的日期,除了这个日子,他都会离她远远的,美曰其名要克制欲望。
换了别的女人,他却是这般纵容。
原来裴谨轩不是禁欲,只是不爱她,不想和她亲近而已。
看着床上越发火热的两人,单樱的眼睛有些发酸。
可还是抱了最后一丝希望,她在心里不断祈祷,裴谨轩推开她,求求你推开她吧。
拜托不要这么残忍。
在他们的婚床上,在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天背叛他们的婚姻。
可还是让她失望了,单樱僵在门外,眼睁睁看着两具身体在他们的婚床上缠绵起来。
那个女人似乎早就注意到了单樱的到来,得意地朝她递了个眼神,与裴谨轩的交缠更加火热,像是在炫耀她的胜利。
单樱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了,痛的难以呼吸。
有好几个瞬间,在被愤怒和伤心席卷之时,单樱都想推门而入。
可推门进去又要做什么呢?
骂他们一顿,砸的东西稀巴烂,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
这未免太难堪。
最终,单樱选择推着行李箱回公司。
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单樱爱了裴谨轩整整八年。
这八年,她对裴谨轩爱的热烈,对他极尽包容。
可她的爱并不是毫无底线的,裴谨轩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原则问题。
这一次,她决定彻底放手,脏了的男人她不要了。
“单总?”
思绪艰难地从回忆中抽离。
看着依旧在等待自己指令的助理,单樱揉了揉额头,淡声道:“没事,不用告诉裴谨轩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
闻言,助理愣了一下,她跟在单樱身边整整十年了,也清楚自己老板对裴谨轩爱的有多痴狂。
原本热烈的海城玫瑰,为了裴谨轩收敛了所有的锋芒,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底线。
在这段婚姻里,她受了无数委屈,流过无数眼泪。
可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语气平静地划清了所有的界限。
不是赌气,而是彻底死了心。
这是受了怎么样的伤害,才能让老板对裴谨轩的态度变了这么多?连生病都不再期待他了。
助理心中一酸,为单樱感到不值。
可她深知自己没有什么说话的立场,只能默默地陪在单樱身边。
差不多十一点,单樱才处理完所有的工作,挂了医院的急诊。
在此期间,单樱没有收到一条裴谨轩的消息。
冰冷的液体通过静脉注射到身体,无聊之时,单樱打开了微信页面。
“老公”两个字配上了爱心,是她的微信置顶。
单樱顿了下,打开和裴谨轩的聊天页面。
这才发现他们的最后一次聊天停留在一个星期前。
单樱告诉裴谨轩自己要出差的事儿,提醒他这段时间她不在,他要好好照顾自己。
裴谨轩修禅,不食荤腥,吃饭也不规律,有胃病。
单樱放心不下,所以将所有的注意事项都记了下来发给他,包括胃药放的位置。
可裴谨轩仿佛看不到她的心意,隔了五个小时,才回了个敷衍的“1”。
连一句话也不想跟她多说。
单樱顺着页面往上滑,越看越觉得自己很可笑。
全都是自己在长篇大论地关心裴谨轩,和裴谨轩分享日常。
可能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哪怕工作再忙,也想挤出时间和他说话。
遇到所有有趣的事情都想分享给他。
而裴谨轩不回消息是常有的事情,基本都是她单方面输出。
有时候,他还会厌烦。
“你烦不烦?没自己的事情做吗?”
“别缠着我。”
很难想象,自己就在这样的态度里,爱了裴谨轩整整八年。
哪怕是救命之恩,这些年自己也还够了。
从前,单樱总是自我安慰,裴谨轩修行多年,禁欲冷清,不食人间烟火很正常。
自己应该要多给他一些时间,总能把这座冰山捂化。
直至今日,单樱才发现,裴谨轩不是禁欲,也不是不会爱人。
只是,他把这些都给了另一个女人,一个他永远没办法在一起的人。
他的养妹——裴芷懿。
他答应和自己结婚,也并不是被她打动,而是要克制自己内心不为人知的欲望。
停留在页面许久,单樱还是将老公两个字,改成了“裴谨轩”,同时取消置顶。
2010年9月13日,她成功和自己的心爱之人走入婚姻殿堂。
在八年后的同一天,她决定将他归还人海。
爱了裴谨轩这么多年,单樱不后悔,就当为自己的心动买单。
只是从今以后,她要多爱自己了。
单氏集团的主要业务已经移到了德国,爸爸妈妈和哥哥也已经永居德国。
单樱是为了裴谨轩才留下来的。
现在,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她也要办理去德国的移民手续了。
同时,单樱切换了手机的页面,编辑了离婚协议书发送给律师。
这场三个人的纠缠,她恕不奉陪。
等单樱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裴谨轩的那间房里透着一抹光亮,传出的却不是诵经的声音,而是少女隐隐的笑声。
单樱没有探究的心情,衣物被雨水浸湿,她只想快点洗个热水澡休息。
却没想到会迎面撞上裴谨轩和裴芷懿兄妹俩。
别人碰一下都会被裴谨轩冷斥的衣服,却被裴芷懿穿在了身上。
女体纤瘦玲珑,穿着过大的衣服,隐约露出胸口的雪白。
像是破除了某种禁忌一般,格外暧昧。
看到单樱的那一刻,裴芷懿挽着裴谨轩的手更紧了,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
“单樱姐,你回来啦。今天是雷雨夜,我比较害怕,所以才和我哥一起,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很清楚单樱看到了下午的那一幕,笑容暧昧而挑衅。
“下午发生了点意外......所以我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就借用我哥的衣服了。反正从小到大,他最疼我了。想要什么都依着我。”
裴芷懿高高地扬起脖颈,像只骄傲的小天鹅。
她深知在裴谨轩心里,她永远占据着高地。
而裴谨轩看着裴芷懿炫耀的样子,那双向来冰冷的眼眸融化了,带着温情和纵容。
哪怕是裴芷懿嚣张的模样,在他眼里都是生动可爱的。
单樱的胃里一阵作呕,下午兄妹俩肢体交缠的画面不受控制地进入到她的脑海。
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缓了好几秒,单樱才压制住那一阵恶心感,淡声道:“你们随意。”
不管在裴谨轩的预想里,还是在裴芷懿的预想里,单樱都不该是如此云淡风轻的反应。
在裴谨轩预想中,单樱苦苦追了他这么多年,对他迷恋至深。
之前哪个小姑娘围在他身边多说了几句话,她都吃醋的不行。
何况是现在裴芷懿贴身穿着他的衣服。
就算裴芷懿是他的妹妹,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何况,他向来不容许任何人碰他的衣服,可却对裴芷懿破例了。
按照单樱对他的在乎,裴谨轩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那句“单樱,你别无理取闹!再怎么样,芷懿是我的妹妹。”被他几次萦绕在舌尖。
随时准备脱口而出。
而裴芷懿清楚,单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面对自己的挑衅,应该发疯崩溃才对。
现在单樱截然不同的反应,让两人的心里都有些郁闷。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对着对方一顿攻击,而对方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压根不接招。
单樱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在决定放弃这段婚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在乎了。
湿淋淋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好受,她说完就想绕过两人。
可裴芷懿却不依不挠地阻挡在单樱的前面。
单樱往左,她就往左,单樱往右,她就往右。
摆明了不让她走。
“还有什么事儿吗?”单樱不想再和他们纠缠,声音也变冷了。
并没有刺激到单樱,裴芷懿的心里很不舒服。
凭什么?凭什么单樱出身就是风光的单家大小姐。
要什么,就有什么,在海市呼风唤雨,是名媛圈的中心。
就连她仰慕许久,英俊多金的哥哥,也成了单樱的丈夫。
裴芷懿看着单樱眼神阴沉地一闪,转而想到了什么计谋似的,语调甜腻地开口。
“单樱姐,你戴的那副耳环很漂亮,送我吧。”
其实,之前裴芷懿就曾刻意地抢过单樱一次又一次的东西。
但是念在裴芷懿是裴谨轩的养妹份上,就算裴芷懿死活不叫她嫂子,不尊重她。
单樱为了讨好裴谨轩,所以总是一次次谦让,哪怕是自己很喜欢的东西。
可现在,已经知道两人的奸情,她又不是什么冤大头,不会这个情况还想委屈求全。
更何况,这副耳钉是单母在单樱十八岁之时专门给她定做的。
价值五个亿,还上过头条,没有人不知道这副耳环的价值和意义。
“不给。”单樱的嗓音冰冷刺骨:“裴芷懿,这里是我家,不是什么乞讨的场所。”
因为爱着裴谨轩,单樱向来是柔顺的。
猛地听到这样尖锐的话语,两人都怔了好几秒。
反应过来后,裴芷懿恨得咬牙,直接趁着单樱没有防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单樱的耳朵伸出手。
耳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股股滚烫的鲜血不断流出。
而裴芷懿拿着那只沾着鲜血的耳环,朝单樱笑的得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现在就是我的了。”
钻心的疼痛,混杂着裴芷懿洋洋得意的笑容让单樱气的发抖。
裴芷懿是怎么敢的?这是她妈妈的东西!
单樱顾不得思考,高高扬起巴掌就要朝那张恶心的笑脸打过去。
可单樱刚扬起巴掌,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制住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还藏在裴谨轩的身后,朝着她做鬼脸。
“都说了我哥哥最疼我了,我永远是他的小公主,谁也比不上!”
单樱恨不得用指甲挠花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
她剧烈地挣扎着,可每挣扎一次,那双扣住她手腕的手就会收紧一寸。
单樱第一次这么恨男女力气的悬殊,裴谨轩扣着她的手,像钢铁一样丝毫无法挣脱。
他口吻轻柔而无奈:“单樱,你别和芷懿计较了。她就是小孩子脾气,见到喜欢的就想要,也没什么恶意的。”
单樱气笑了,裴芷懿甚至还比她大一岁,哪门子的小孩子?
直接上手去抢了,还叫没恶意。
想着,单樱就直接质问出声。
听到单樱的质问,裴谨轩的眼神一冷。
“我知道这副耳环的价值,既然芷懿想要,你把另一只也给她吧。到时候五亿我转你卡里,就当问你买的,这样可以了吧?”
怒火几乎要将单樱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这是钱的事吗?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告诉你裴谨轩,今天耳环不还给我,我跟你们没完!”
裴谨轩蹙眉,有些烦躁:“单樱,你妈妈送了你很多东西,应该不止这一副耳环。你这样故意针对芷懿有意思吗?她那么喜欢,让给她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现在这样咄咄逼人,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单樱直直地看着裴谨轩,从未想过他竟然能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
为了裴芷懿这样是非不分。
把自己当初的付出和忍耐当成了理所应当。
好像只要单樱一次不让着裴芷懿,就是罪大恶极,故意针对。
裴谨轩不过是仗着自己的爱,一步步逼着她退让,逼着她委屈求全罢了。
可现在,那些爱意尽数收回,他的威胁对单樱来说压根无关痛痒。
“裴谨轩,我第一次这么后悔嫁给你,你真让我恶心。”单樱咬牙道。
听到单樱的话,裴谨轩心中莫名一颤。
可单樱长期的爱意,到底让他有了非同寻常的自信。
裴谨轩认定了单樱是在和他闹脾气,他冷厉道:“单樱,别闹了,适可而止吧!”
“而且当初也是你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整整三年,我才同意和你结婚的。”
出生在权贵之家,父母恩爱,对单樱如珠如宝般疼宠。
单樱从没受过什么委屈,也从未有过这样尊严被人狠狠践踏的感觉。
她的眼角不自觉红了一片:“你说的没错,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我现在后悔了。”
后悔因为那次救命之恩,对着冷情冷肺的少年一见倾心。
将所有的青春都献给一个本就不值得的人。
单樱的眼神绝望,眼泪像火一样,给裴谨轩带来一阵的灼烧感。
是很细微的感觉,可对于心脏一直沉寂如枯井的裴谨轩来说,已经不同寻常了。
过往,也仅仅只有裴芷懿一人能牵动他的情绪罢了。
还来不及细细探究自己的内心,裴谨轩就听到了裴芷懿娇俏的声音。
“哥哥,你别再为我多费口舌了。我现在想想,这副耳环也没什么特别的嘛!我才不稀罕!毕竟我想要什么,哥哥都能为我找到最好的。”
听到裴芷懿的话,裴谨轩松开了对我的钳制,宠溺地揉了揉裴芷懿的脑袋。
“芷懿说的对,这副耳环配不上我们小公主,哥哥会给芷懿更好的,现在把耳环还给她吧。”
单樱的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
以她对裴芷懿的了解,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不会就这么轻易退让。
裴芷懿,更像是那种得不到宁愿毁掉的扭曲性格。
没有了裴谨轩的禁锢,单樱下意识向前,想要拿回耳环。
可裴谨轩却误以为单樱是想要找裴芷懿的麻烦,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让她靠近裴芷懿。
下一秒,单樱不好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裴芷懿将那只耳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拿脚碾了好几下。
看着原本做工精细的耳环四分五裂,裴芷懿朝单樱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我没得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要是识相点,早把另一只耳环给我,不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现在好了,我们谁都不能要了。”
她甚至连碎片都不让单樱拿到,直接将残骸扔到了窗外。
那一瞬,单樱出离愤怒了。
抛却了一切风度,疯了似的扑上去想打裴芷懿。
今天哪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她都要教训裴芷懿!
大家都别好过了!
看着裴谨轩又一次像铜墙铁壁一样挡在自己面前,护着裴芷懿。
单樱直接无差别攻击,对着裴谨轩一阵拳打脚踢,甚至用上了自己的牙齿。
愤怒占据情绪高地的那一刻,哪怕单樱知道她不是裴谨轩的对手。
哪怕被钳制的死死的,她也不肯放弃。
“够了单樱!我知道这次是芷懿做错了。”裴谨轩按住不断挣扎的单樱,难得放缓了语调。
“我作为兄长,会好好教育她,惩罚她的。我也会给你补偿,这件事儿就到这里了,别闹了。”
单樱已经挣扎的气喘吁吁,闻言嗤笑着问裴谨轩:“你要怎么惩罚她?又要怎么补偿我?”
裴谨轩顿了几秒,理直气壮道:“我让芷懿和你道歉,停她的卡一天。你之前不是很想去马尔代夫度蜜月吗?我下个月找时间陪你去。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了。”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停卡一天就是惩罚?”单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裴谨轩,你把我当什么了?”
裴谨轩似乎认定了单樱是在无理取闹,一双眼眸冰冷无比。
“单樱,你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也要有个限度。芷懿是裴家的小公主,自小都没受过什么委屈,性子骄傲。让她道歉,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好受了。
“更何况芷懿消费欲望高,停卡一天,让她错过自己喜欢的东西,对她来说已经很残忍了。”
单樱气的发笑:“谁不是家里的小公主?不能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残忍了?裴谨轩,你真是无耻的让我大开眼界。”
既然打不到裴芷懿,单樱就把满腔的情绪都发泄在了裴谨轩身上。
裴谨轩一个大男人,哪怕眉头已经皱的能夹死蚊子了,也到底没有还手,只是牢牢地禁锢住单樱,不让她有机会碰到裴芷懿。
可裴芷懿却看不下去了:“你这个倒贴的贱女人,有什么资格打我哥哥!”
裴芷懿怒气冲冲地扬起刚做了满钻美甲的手,对着单樱白皙精致的脸颊就是一顿划。
在单樱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那张明艳漂亮的脸出现了一道道丑陋的瑕疵,血肉模糊,看起来尤为可怖。
裴芷懿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快活。
她嫉妒单樱,不单单是因为单樱的家世,单樱能够和年轻英俊的哥哥结婚,还有就是单樱那张漂亮到堪比狐狸精的脸。
她算得上清秀,可在单樱面前,却被衬得黯淡无光了。
刚才她几乎用了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狠狠挠花这个狐狸精的脸。
看着裴芷懿快意的神色。
向来是唯裴芷懿主义的裴谨轩,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他一边制住因为愤怒不断挣扎的单樱,一边对着裴芷懿沉下了脸。
“芷懿,你这次过了。”
哪怕是这样过分的行为,在裴谨轩嘴里也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训斥。
他还是站在了裴芷懿这边,不让单樱伤害她分毫。
可对于从小就被裴谨轩宠坏了的裴芷懿来说,哥哥现在就是为了单樱这个贱女人责怪她。
裴芷懿一下子更火了,冲过去就是对着单樱一阵拳打脚踢。
裴谨轩试图阻止,可三人的纠缠让场面一度更加混乱。
单樱在不知道哪个时刻,就被从楼梯口推了下去......
在一阵尖叫声中,单樱一节又一节地滚落。
鲜血染红了楼梯,全身上下都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最奇异的是腹部,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刀子捅进腹部,无情地翻搅着。
痛的单樱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
大量的鲜血从单樱的腹部涌出,浸湿了她的衣裙,她整张脸都发白,浮着细密的冷汗。
那一刻,单樱的手本能地抚摸上自己的肚子。
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恐慌,泛着悲伤,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具体是什么,单樱自己也不清楚。
失血过多,单樱的意识也在慢慢模糊。
只知道她在昏过去的之前,看到裴谨轩冰冷的神色难得浮现出一抹慌乱,朝她冲了过来。
可裴芷懿却死死拉住裴谨轩的手不肯放开。
两人难得爆发了一场争执。
单樱知道她指望不上裴谨轩,有了裴芷懿的干涉,说不定她今天就要在此丧命。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单樱奋力地抬手,试图拨通求救电话。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甚至没来得及触碰到手机,手便无力地垂落。
只能任由生命一点点流逝......
单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她从小到大的记忆。
出身于权贵之家,单樱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
所有苦难的开始于二十岁的那个夏天。
单樱游泳的时候小腿抽筋,溺水。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裴谨轩救了她。
醒来的第一眼,单樱看见那张清冷如神祗般的脸。
说不出是救命之恩带来的雏鸟效应,还是裴谨轩的脸太惑人,一身气质太出众。
向来不识情滋味的千金小姐,自此怦然心动。
单樱没受过什么苦,秉承的宗旨一直是只要想要,就要得到。
发现自己对裴谨轩的心动后,立马托人打听他的消息。
这才发现裴谨轩和圈子里的权贵子弟都不一样。
他不泡吧,不赌博,唯一的爱好就是礼佛。
对女色更是谨谢不敏,追过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可没有一个人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久而久之,圈子里的人都戏谑地称其为“玉佛”,再无人动那种心思。
可单樱却偏偏不信这个邪,反而因为裴谨轩的特别而更加心动。
单樱一直不喜欢中央空调,好像谁都可以。
反而是裴谨轩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单樱觉得,只要追到,那他就会全心全意。
于是,单樱追在裴谨轩身后整整三年。
海城最热烈高傲的玫瑰,折下了自己的身段,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想要将那尊玉佛拉入红尘。
因为裴谨轩每个月有近乎一半的时间都在寒山寺礼佛,单樱驱车十几个小时去寒山寺找他。
那边没有电梯,整整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哪怕脚走的都是血,单樱也不放弃。
因为裴谨轩喜静,礼佛时心无旁骛,不愿被人打扰。
单樱收敛了张扬的个性,明明最是讨厌等待的她,硬生生在门外可以等裴谨轩十个小时,只为了见他一面。
因为裴谨轩礼佛,不吃荤食,向来无肉不欢的单樱,也改吃了素食。
就算是这样,裴谨轩也对她不假辞色,甚至隐隐厌烦。
“单樱,别执着了,我不可能爱上你。你的所作所为对我来说都是打扰。”
可就在单樱绝望想要放弃,一个月没有再去找裴谨轩的时候。
他却主动找上了她。
他说:“单樱,我们结婚吧。”
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单樱高兴的不知所措。
她以为裴谨轩终于被自己的真心打动,很快就答应了心爱之人的求婚。
可哪怕他们走入了婚姻的殿堂,裴谨轩也永远是那么冷淡。
记不住她的生日,记不住结婚纪念日,单樱的一切他似乎都漠不关心。
甚至因为裴谨轩不喜喧闹,他们连婚礼也没办,只领了证,两家人简单吃了个饭。
深陷在爱意中的单樱,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安慰自己。
裴谨轩礼佛多年,不近女色,不会爱人。
就算有了自己,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可后来,直到见到那一幕,单樱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
裴谨轩不是不会爱人,也不是不近女色。
只不过,他爱上了自己的养妹,不为世俗所容。
娶她,也只不过是为了克制自己内心深处不该有的欲望罢了。
就算在睡梦中,单樱也很不安稳,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她在裴谨轩身上,消耗了自己七年的青春和所有的爱意。
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强烈的情绪波动下,单樱的意识在一点点苏醒。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了医生严肃而冷静的声音。
“单小姐被送过来的时候太迟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很遗憾孩子没能保住。”
“为了患者的生命安全,我们做了子宫切除手术。”
他顿了下,继续道:“这种情况下,又进行了肾脏的移植,缺了一个肾。更要多补充营养,好好休养身体。”
医生的话像一击重锤,锤在单樱的心口。
她原本迷蒙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八分。
怪不得,腹部会血流不止,原来是失去了她的孩子。
她可怜的孩子,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便被无情地夺走了生命。
而她,这辈子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如果那时候裴谨轩和裴芷懿没有拉拉扯扯,立马将她送到医院,她又怎么会受这样的伤害?
一时间,单樱被恨意笼罩,整只手都被指甲扣的满是鲜血。
同时,她的大脑满是疑云。
肾脏移植手术又是什么?
她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单樱睁开沉重的眼皮,冷冷地望向他们。
“什么肾脏移植?我的肾脏移植给了谁?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见她醒来,裴谨轩的手一顿,淡然道:“芷懿被查出来尿毒症,你的肾刚好和她匹配,所以就移植了一个给她。”
他的神情云淡风轻,没有半点愧疚。
“肾脏有两个,你只是给了她一个,不会影响什么。反而是芷懿,如果不进行换肾手术,会有生命危险的。”
单樱这才发现,她的隔壁病床躺着裴芷懿。
女孩子不见半点病容,反而对她露出了挑衅而得意的笑。
“多谢单樱姐啦,这颗肾我用着不错。”
单樱恨得眼睛都红了,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喊。
“凭什么?未经我的同意,凭什么把我的器官移植给别人?”
还是移植给裴芷懿,一个害她毁容,处处伤害她的人。
“单樱,芷懿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没办法看着她失去生命,你跟着我也很久了,怎么还是不见长进?一点仁爱之心也没有!”
看着单樱近乎癫狂的样子,裴谨轩紧紧皱着眉头,语气冰冷。
“你的肾脏刚好和她匹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而且医生也说了,这对你来说并没有生命危险。”
裴谨轩看着单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满是不耐。
“我答应你,等你身体恢复了,就带你去马尔代夫度蜜月。之前你不是求了我很久吗?这次满足你的愿望,总可以了吧?”
裴谨轩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尖锐的刀,狠狠刺进单樱的心里,带来一片鲜血淋漓。
她直直地瞪着裴谨轩,还是那张清冷出尘的脸,可如今单樱只觉得丑恶不堪。
当初她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爱上这样一个伪君子。
他也真是厚颜无耻,竟然能把自己的一己之私美化成求人性命的大爱。
单樱气的胸口起伏,伤口更是泛起一阵疼痛。
而且,拿她的器官救人不应该要经过她同意吗?他有什么资格替她做决定!
一句轻飘飘地带她去马尔代夫仿佛就是天大的恩赐。
好像这样就足以抵消所有的伤害。
他把她当什么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吗?
只要他朝她笑笑,施舍一点爱,她怎么样都没关系?
无非就是仗着她的真心,有恃无恐罢了!
“裴谨轩,别恶心我了!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单樱看向裴谨轩的眼神里,再也没有爱意,只有满满的恨。
裴谨轩被单樱的眼神看的一僵。
明明他在乎的只有裴芷懿才对。
和单樱结婚只不过是她一直穷追不舍。
他也正好需要一个结婚对象,来遏制一份不该存在的感情。
他压根不爱她不是吗?
可单樱的眼神却像是一根刺,扎进了裴谨轩的心里,莫名让他心中一痛。
难得的,裴谨轩有了几分愧疚。
“单樱,这事儿是我亏欠于你,你要什么补偿我都会尽力满足。别这样行吗?”
从前,裴谨轩向来是被讨好的对象。
每次和单樱发生什么不愉快,不管谁对谁错。
哪怕单樱再生气,最后都是单樱眼巴巴地向他求和。
这是他第一次服软,很是生疏,连声音都有些艰涩。
“裴谨轩,我不会原谅你的,这次的事情也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单樱的心里并没有半点动容,眼神也很坚决。
“我知道你现在还是很生气,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
说完,裴谨轩逃似的,带着可以出院的裴芷懿离开了。
单樱打开手机,看了眼信息。
发现离婚协议书已经拟好了,移民也已经办好。
只是——
腹后部泛起的撕裂般的疼痛提醒着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单樱冷着脸,拨打了110。
“我要告裴谨轩、裴芷懿还有博信医院,非法挪用器官。”
没过多久,单樱接到了裴谨轩的电话。
“你告我们非法挪用器官?”
“对,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听到这话,裴谨轩的声音冷若冰霜。
“单樱,你死心吧,整个海城没有人敢接这个案子。”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别做这些无用功了,芷懿这颗肾当我欠了你。以后,我会补偿你......会和你好好过日子。”
这是单樱从前最期待的,她日日夜夜都在期许裴谨轩能对她再好一点。
让他们的婚姻更加幸福。
可如今,单樱不稀罕了。
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以后了。
单樱直接挂断了电话。
现在连听到裴谨轩的声音都会让她恶心的发抖。
编辑好一段信息,单樱点了发送。
几个小时后,单家的人成批地涌入医院。
坐上私人飞机的那一刻,单樱由衷的感到一阵解脱。
她和裴谨轩这么些年的纠缠,终于要到此为止了。
虽然,单樱清醒的太晚,但现在及时止损也来得及。
她留下的这份离婚协议便是两人最好的结局。
也不知道裴谨轩看到这份离婚协议书是什么反应。
不过,这都已经和单樱没关系了。
而裴谨轩的胸口一闷,一股不安席卷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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