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颂雅傅淮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首富死后,五个大佬跟我夺遗产全文》,由网络作家“我要吃鱼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天到了,傅行川死了。四年前,傅行川把姜颂雅带回了傅公馆。傅行川并没有对外公布她的身份,却像掌上明珠般,把她捧在手心里,整整疼爱了四年。甚至傅行川在生前就立下遗嘱,指定姜颂雅继承他99.95%的遗产,那是一笔庞大到令人畏惧的资产。姜颂雅总觉得这笔遗产带来的不是福,而是祸。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姜颂雅心底那股不安的预感也愈发强烈。这种剧烈的恐慌感让她惶恐,甚至让她感到窒息。「嗡——」“手术中”的绿灯关闭,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奋战了整整十一个小时的医生走出来,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脸上的表情却不容乐观。姜颂雅心底“咚”的一声,脸色唰得白了。“医生,怎么样……”姜颂雅顿时站了起来,急切地想要询问患者的情况,然而她的身体却被保镖们给挡在了外面。...
《首富死后,五个大佬跟我夺遗产全文》精彩片段
秋天到了,傅行川死了。
四年前,傅行川把姜颂雅带回了傅公馆。
傅行川并没有对外公布她的身份,却像掌上明珠般,把她捧在手心里,整整疼爱了四年。
甚至傅行川在生前就立下遗嘱,指定姜颂雅继承他99.95%的遗产,那是一笔庞大到令人畏惧的资产。
姜颂雅总觉得这笔遗产带来的不是福,而是祸。
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姜颂雅心底那股不安的预感也愈发强烈。
这种剧烈的恐慌感让她惶恐,甚至让她感到窒息。
「嗡——」
“手术中”的绿灯关闭,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奋战了整整十一个小时的医生走出来,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脸上的表情却不容乐观。
姜颂雅心底“咚”的一声,脸色唰得白了。
“医生,怎么样……”姜颂雅顿时站了起来,急切地想要询问患者的情况,然而她的身体却被保镖们给挡在了外面。
这些人,原本是傅行川给姜颂雅安排的保镖,现在却态度强硬地把姜颂雅给拦在了外面。
姜颂雅正心急,见状脸色一变,提起架子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
“姜小姐,少爷们来了。”碧云连忙拉住姜颂雅的袖子,小声地附到她耳边提醒。
姜颂雅一怔,心下顿乱,还没等她收拾好心情,一阵矫健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回头望去——
在十几个开路保镖的身后,是傅行川的五个养子们,他们昂首阔步而来,身姿笔挺、容貌英俊,个个都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他们基本都是188左右的个子,列阵走来,风姿各异,很是赏心悦目。
姜颂雅脸色微变,谨慎地看向他们。
她进了傅公馆四年,但和这些少爷们见面的机会却屈指可数,她也和普罗大众一样,对他们的了解知之甚少。
绝大多数关于他们的资料,就连姜颂雅,也是通过网络上的各种八卦新闻才知晓的。
一如往常,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儒雅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是大儿子傅斯明,28岁。
傅斯明,早在他26岁时,就已经全权接手了Luxee,华国唯一顶级蓝血奢品品牌,是有且仅有能和欧美顶奢相媲美的华国奢牌。
Luxee是傅行川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如今傅斯明已成当家掌权人,乃是五个养子中控股比例最高的一个。
商场上的人都说,傅斯明精于谋略、欲壑难填,是能以雷霆手腕摆弄这莽莽河山的不世枭才,世人窥之心颤。
傅家能站在现在的高度,倘若傅行川的功劳占70%,傅斯明一个人就占了15%。
傅斯明右手边那个黑发狼尾、面目阴沉的青年,则是二儿子傅翊,27岁。
如果说其他孩子都是被傅行川亲自选中的幸运儿,那么傅翊则是自己从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养子身份。
当年傅行川把一千个12岁的孩子扔进婆罗岛,一个月后,傅翊浴血奋战,踩在所有同伴的尸体上,挺到了最后,成为了傅行川的第二个养子。
傅行川曾亲口对姜颂雅说过,他去婆罗岛接傅翊的那天,傅翊双眼猩红、浑身沐血,已经没办法说出人话了。
见到直升机的第一秒,傅翊兴奋地盯着他们,做出攻击的姿态,时刻准备着扑上来杀死他们。
那时候傅行川就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变成了野兽。
现在的傅翊,已经成了全亚洲极道上的龙头。
全球范围内的道上人,只要听见傅翊两个字,便会闻风丧胆。
五个养子中,走在最后面的那个,戴着方框眼镜、黑发低调、面色凝重的青年,则是三儿子傅淮秋,26岁。
傅淮秋是天生的医学奇才,傅行川发现他后,如获至宝,立马重金培养在了身边,一路把他养成顶尖医学研究员。
现在傅家给他开了个研究所,正在国外搞研究,平常从不回国。
至少姜颂雅在傅公馆的四年里,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姜颂雅对他的了解是最少的,只知道他天资聪颖,智商测试高达253,是当之无愧的不世之材,也是傅行川最看重的一个孩子。
在傅斯明的左手边,则是个风流俊美、身姿俊秀的英俊青年,这就是四儿子傅听年,23岁。
傅听年生来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最爱招蜂引蝶,算是五个儿子里最没出息的那个,整日只爱“醉卧美人膝,流连温柔乡”。
这是一个当之无愧的花花大少,也是和姜颂雅见面次数最多的一个,因为逢年过节,只有傅听年雷打不动的定点回来,给傅行川尽孝。
不过虽然见面次数多,姜颂雅也基本不和傅听年交流,对傅听年的风流名声也是敬而远之。
只是傅听年总会用那双意味不明的眼睛,上下打量姜颂雅,每当这时,姜颂雅便会默默躲在傅行川的身后。
说实在话,姜颂雅甚至想不通,傅行川收养傅听年的原因在哪里。
站在五人中间那个一头金发、容貌华丽精致的青少年,就是小儿子裴熙澈,18岁。
同样是养子,他却和四个哥哥不同,他不姓傅,而姓裴,因此,他也是五人之中身份最神秘的一个。
裴熙澈如今才年仅18岁,却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亚洲顶流、顶级爱豆,他红透了半边天,坐拥粉丝千万。
而关于他的身世,外界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裴熙澈是傅行川唯一一个亲儿子,为了昭显他的不一样,因此才让他随母姓,而不随父姓。
也有人说,傅行川觉得裴熙澈豪门出身,却跻身戏子之流,有辱门楣,所以不赐他傅姓。
总之,这些舆论流言真真假假,谁也不知道裴熙澈真正身份是什么。
这就是傅行川的五个养子,无论外界的传言如何风风雨雨,关于兄弟不睦的谣言也层出不穷,但他们五兄弟的关系却从始至终的坚不可摧,从未出现过一丝裂缝。
而关于姜颂雅的存在,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
但五兄弟集体面对这个父亲的“新欢”,还是第一次。
姜颂雅微微皱眉,不再争执,面对五人的来袭,她稍稍退避,为他们让出一条开阔的大路。
路过姜颂雅时,五人的神情各不相同,纷纷向她投去意味不明的眼神。
接着,五人直奔主治医生,询问起傅行川的情况。
“王医生,父亲怎么样了?”傅斯明作为大哥,代表五人率先出口道。
王医生解下口罩,目露难色地看向他们,继而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我们尽力了,傅老先生他……少爷们,节哀。”
亲耳听到这个噩耗,恍如一道晴天霹雳直击姜颂雅的大脑,将她所有苦苦支撑的精神力碎为齑粉。
姜颂雅身体一颤,眼眶顿时一片水红,她痛苦地看向手术室的大门,微张着唇,皲裂的嘴唇上淌过汩汩泪水。
“傅先生……”姜颂雅喃喃着想要突破保镖们的包围,却被他们坚硬的臂膀给弹了回来,差点把她给掷到地上。
碧云赶紧扶住姜颂雅的身子,她垂着泪道:“姜小姐,小心。”
姜颂雅的动静引起了五兄弟的注意,父亲的离世也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律,父亲有说遗产怎么分配吗?”傅斯明斜睨了一眼姜颂雅,问道。
“大哥……”小儿子裴熙澈似乎觉得傅斯明这么快问这个,有些不妥。
傅斯明冷冷看了他一眼,裴熙澈便不说话了。
李律师一扶眼镜,连忙道:“具体的遗产分配内容,我需要回家打开保险柜才能看,但傅总曾经跟我说过……”
李律师顿了顿,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天方夜谭。
“傅总名下的所有资产,99.95%归姜颂雅小姐所有,您兄弟五人再均分剩下的0.05%,姜小姐有权将她的所有遗产进行再分配,这全凭她自己做主,解释权归姜小姐所有。”
“什么!”四公子傅听年震惊道。
此话一出,连大公子傅斯明都绷不住了,他眸中寒光一闪,“李律,你不会是在跟我们兄弟五人开玩笑吧?”
“0.05%?父亲现在才59岁,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吧!”裴熙澈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三公子傅淮秋一向不苟言笑,但此刻,他向来平静的脸色也产生了一丝裂痕,“哪怕父亲真的老年痴呆了,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决定。”
“0.05%,我们五个人均分,每个人0.01%?这也太荒谬了,李律,这是我父亲临终前的黑色幽默吗?”傅听年的脸色已经极为不善,说这话时也是满没好气。
傅斯明此刻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不动产和流动资金是这样,还是我父亲名下的股权等……”
“全部、所有资产,全部由姜颂雅小姐继承99.95%的配额,包括股份、股权和傅先生的其他一切投资。”李律神色严谨,再次确认了遗产内容。
兄弟五人的脸色同时一黑,心中似放了千斤秤砣,压得他们呼吸困难。
从未说过话的二公子傅翊,他突然斜眸看向不远处的姜颂雅,粗粝的声音低沉道:“那个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才会让父亲做出这种荒唐的遗嘱。”
“我现在怀疑,是她杀了父亲。”
傅听年双眼一眯,“她才跟了父亲四年,父亲就能把庞大的家产全部给她,甚至都没有考虑过我们兄弟五人,想必她忽悠父亲立下遗嘱之后,就见机杀了父亲。”
李律师被他们这番话,听得表情僵硬,“二少爷、四少爷,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
傅听年唇角一勾,“李律你担心什么,我也不过是瞎猜猜而已。”
“李律,这遗嘱什么时候生效?”裴熙澈问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
李律师看向小少爷,恭谨道:“小少爷,按照傅总生前的意思,在他下葬后的第二个月,遗嘱正式生效,我会配合公证处的公检人员将傅总的全部资产进行分配。”
“还有两个月。”傅翊的眼皮跳了跳,他冷冷盯向身后的姜颂雅,眸中嗜血之色毕露无遗。
“行了,先别想遗产的事情了。”老大傅斯明抬了抬手,示意兄弟们收起心思,“先进去见父亲的最后一面吧。”
听傅斯明这么说,王医生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少爷们,这边请,傅总他……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在手术的最后,我给他打了安乐。”
傅斯明抬眸看他,淡淡道,“辛苦你了,王医生。”
“没有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王医生连连摆手,恭恭敬敬地给五位少爷让出一条宽阔大路来。
五人点点头,抬脚便往手术室里走。
就在这时,傅淮秋的后背被人撞了一下,他还没看清来人,便见一道纤细纯白的身影往前冲去。
傅翊眉头一压,眼疾手快地拉住对方的衣服,狠狠拽了回来,掼到地上。
姜颂雅方才铆足了力气,好不容易才突破的包围圈,此刻却被人给扽了回来,自然是满心的不服气。
“我要去见傅先生,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去见傅先生!”姜颂雅从地上爬起来,双眼通红地瞪着他们。
姜颂雅生得很美,妍姿艳质的一张绝美脸蛋,足以令世间万物失去色彩,如今她漂亮清纯的脸上挂满泪水,更是楚楚可怜、引人心疼。
若是以往,兄弟几人还会看在她这张动人脸蛋的份上,给她几分好脸色。
但现在,面对这个分去了99.95%遗产的女人,他们提不起半点怜香惜玉的念头,只想尽快把她踢出遗产继承人的名单。
作为兄弟五人的领头人,傅斯明率先站了出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配,家人才能探视遗体,我们是家人,你是什么?情妇吗?”
字字句句扎人心,姜颂雅本就酸痛的心脏,顿时因他这番话而骤缩成了一团。
姜颂雅深呼吸一口气,“傅斯明,你说这话简直太过分了,我和傅先生根本就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不论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你都没有资格见父亲的最后一面。”傅斯明冷嗤一声,推开姜颂雅,带领四个弟弟略过她,向手术室内走去。
姜颂雅一时被气得头晕眼花,所以没有注意到,其他四人对她的神态各异。
傅翊一向是傅斯明最虔诚的拥趸,所以只是态度冷傲地与姜颂雅擦肩而过。
傅淮秋深深看了一眼姜颂雅,薄唇紧抿,没有说话,眸光中却带了几分难言的情绪。
傅听年依然是那种轻佻的眼神,像往常那般前后左右打量着姜颂雅的全身,只是比起从前的探究,这次多了几分谋算。
而裴熙澈看向姜颂雅的视线最直白,他的目光很纯粹,除了疑惑的打量之外,就是单纯的抵触和抗拒,就像姜颂雅是他的敌人一般。
傅行川逝世之后,面对巨大变故,兄弟五个,各怀鬼胎。
父亲的离世自然令他们心痛不已,可全新的挑战就像肾上激素一般,激发出五人充沛的、活力的状态。
目送五人走进室内,姜颂雅赶紧要跟上去,却被保镖及时拦在了外面。
“姜小姐,不好意思,大少爷有命令。”保镖低下头,目露难色,似乎是希望姜颂雅别给他们难堪。
屋内,五人面色凝重地走到傅行川的病床旁,看着一夜白发的父亲,五兄弟的脸上同时出现了不舍与难过的表情。
湿润的泪水挂在眼尾,傅斯明闭上眼,将佛珠挂在虎口上,接着双手合十举到额前。
其他四个弟弟立刻如法炮制,五人一同对着父亲深深鞠躬,再跪地磕头。
“父亲,您的养恩我们没齿难忘,愿您此生功德圆满,早登极乐,超脱轮回之苦。”傅斯明声音哽咽,送别养父。
“父亲,走好……”
有了傅斯明的开头,剩下四个弟弟也跟着对傅行川说上了体己话,都是些舍不得父亲、送别父亲的肺腑之言。
他们一个个的,眼含热泪、声音滞涩,全是对已逝之人的难过。
无论如何,傅行川收留他们五个,尽最大可能去托举和帮扶他们,没有生恩也有养恩。
但他们五个还没来得及好好尽孝,却斯人已逝,这是他们对傅行川所亏欠的。
正在兄弟五人深陷丧父之痛时,手术室外突然响起一道嘹亮的女声:“我知道傅先生真正的遗嘱内容!你们放我进去见他最后一面!”
姜颂雅红着眼眶,咬紧牙关,主动献上自己的“投诚书”。
身为傅行川遗产的最大受益人,姜颂雅当然知道兄弟五人最关心的东西是什么,也知道该如何抓住他们的痛点下手。
果然,一听到这话,五兄弟的脸色齐齐一变。
“哥,怎么办?”傅翊眉头一紧,看向傅斯明问道。
“那女的说话能信吗?”裴熙澈年轻气盛,说起话来不留情面,“她说这话的意思是,爸留给她的99.95%的遗产是假的?”
傅淮秋同样疑惑道,“这对她有什么好处?见爸最后一面,在她眼里难道比千亿遗产还重要?”
“可如果说她是惺惺作态,爸都硬在这了,她又能装给谁看呢?”傅听年十分不解。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傅斯明冷着脸道,“她想演什么戏,先让她进来看看再说。”
傅斯明一发话,其他四人顿时噤了声。
作为最小的老幺,裴熙澈自觉承担起了去开门的任务。
而此时的姜颂雅,正死死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她不相信,放出这么大的鱼饵,这五个人还不上钩。
果不其然,没多久,里面便传来了走路的声音,很快,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裴熙澈年轻帅气的脸从中露了出来。
他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姜颂雅,道:“进来吧。”
几个保镖得到应允,便顺从地松开了对姜颂雅的桎梏。
姜颂雅如蒙大赦,提起裙摆便往手术室冲了进去。
她丝毫不顾及兄弟五人对她投去的目光,直接扑向了傅行川的遗体,已是哭得肝肠寸断、涕泗滂沱。
“傅先生、傅先生,您……您一路好走。学生不孝,此生无法报答您的恩惠,下一世哪怕做牛做马,也要偿还您的恩情!”
姜颂雅哽咽着,捧住傅行川的头,在兄弟五人看不到的角度,在尸体的发间摸索着什么。
这时,她摸到了一朵花的剃痕,瞳孔剧震。
她不敢被五兄弟发现,连忙双膝跪地,重重向着傅行川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
“梆——!”
“梆——!”
“梆——!”
厚重的砸地声在手术室里响起,余音绕梁,久不消散。
姜颂雅抬起头,额头砸出了血痕,血丝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混着泪水往下流淌。
“当初您救我于水火,我要向您下跪,您说女子膝下亦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可再跪他人。”
姜颂雅不想其他,闭上眼,泪水肆意,“可您就是罩我的天,托我的地,您怎受不得这三声响头。”
“这四年里,我见识到了您的宽宏大量,也敬仰于您的厚德载物,更敬重于您的心怀天下、菩萨心肠,您是这样好的一位前辈,才59岁,还那么年轻,怎么会突然……”
话说到这里,姜颂雅哭得涕泗横流、不能自已。
“我多想您能亲眼看着我成才,让您知道,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在文学的领域闪闪发光,可没有那一天了……”
姜颂雅说着,忽然她的眼前一黑,一口气提不上来,竟直接昏倒在地。
幸而傅翊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她,这才幸免于难。
“什么情况?戏演到一半,晕过去了?”傅听年眉梢一挑。
见状,傅淮秋连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傅淮秋拨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给她把了个脉,道:“没什么事,看这情况应该是悲伤过度,加上低血糖就晕过去了,吊瓶葡萄糖睡一觉就行了。”
傅斯明点点头,“把她带回家。从现在起,我们五个人轮流守着她,直到她醒为止,不论如何,遗嘱的真正内容,她死也要吐出来。”
大哥有命,其他四人自然是顺从听令。
他们喊来保镖,把姜颂雅给扛回傅公馆。
碧云见到姜颂雅昏厥,连忙神色慌张地赶来陪她。
“阿翊,你去跟着,一路盯着她回家进房间,我们没回去之前,你不能离开她半步。”傅斯明对着傅翊道。
兄弟五人之中,数傅斯明和傅翊的感情最深,是唯一能把后背交托于对方的两人。
“嗯。”傅翊和傅斯明交换了个眼神,转身跟着保镖们一起走了出去。
交代好傅翊,傅斯明又看向剩下三人,道:“淮秋你留下跟着我,我们把父亲的遗体给安顿好。”
傅淮秋向着傅斯明点头,走到他的身边去。
“听年你跟姜颂雅相处的时间最多,把她的所有资料都调查出来给我。”
傅听年恭谨道:“我知道了,大哥。”
“小澈,你……”
裴熙澈见终于轮到自己了,赶忙凑上前去,“大哥,你给我安排什么任务?”
傅斯明说:“不给你安排麻烦的,你和下人们多走动打探一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家里的监控也都调出来,越多越详细越好。”
大家都知道,父亲的死有问题,而关于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他们必须要调查出来。
任务都分派下去之后,傅听年便和裴熙澈走出了手术室。
“你觉得那女的刚才在手术室里,是真情流露还是戏瘾大发?”裴熙澈撞了撞傅听年的胳膊。
傅听年轻笑一声,语气讥诮,“当然是真的了,短短四年,换来千亿遗产,我要是她,我跪下来给爸磕一万个响头都不为过。”
裴熙澈听出傅听年话中的嘲讽之意,也跟着笑了一声。
而此时的手术室内,傅斯明带着傅淮秋走到傅行川的床前。
“哥,你把我留下来不只是为了安顿爸的遗体吧?”傅淮秋问道。
傅斯明一把掀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傅行川早已僵死的身体,目光寒冷,语气冰凉道:“我要你把爸解剖了。”
“爸死得蹊跷,他每半年一次的体检都好好的,心脏从来没有什么问题,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还是心梗猝死。”
傅斯明的眼神狠厉,“99.95%的遗产继承太夸张了,姜颂雅绝对有问题,我们必须把爸的死因查出来。”
其实这些话,即便傅斯明不说,傅淮秋的心底也早有预料。
“哥,我知道了。”傅淮秋应声道是。
“还有,你听到了么。”傅斯明眼底精光一闪,“她是怎么形容父亲的,厚德载物、菩萨心肠?宽宏大量、心怀天下?这里面哪怕有半个字跟父亲本人搭边吗?”
是的,这是一个极大的误差点,在他们眼里的父亲,和姜颂雅认识的傅行川,心性、品格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姜颂雅眼里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傅淮秋同样起疑道,“她说的那些话里,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夜幕已沉,月朗星稀,浓郁的夜色像一张大网,将整个傅公馆笼罩其中。
三楼的侧卧里,典雅华美的欧式公主房内,姜颂雅昏迷了六个小时后,终于幽幽转醒。
她的动静不大,没有引起身旁沙发上男人的注意。
听到身边有动静,姜颂雅微微翕开双眼看去。
只是她一见到男人的脸,便顿时血色尽褪,娇俏的小脸上一片惨白。
姜颂雅连忙重新闭上双眼,努力恢复平缓的呼吸,制造自己还在昏迷的假象。
额头上的血痕还没长好,被医生上了药、包扎之后,也不怎么疼了。
傅行川死了,一想到这件事,姜颂雅的鼻头一酸,仍有想落泪的冲动,但现在的她已经没时间去伤感了,更致命的挑战还在等着她。
姜颂雅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充斥着很多事,许多莫名其妙又诡谲离奇的经历,像蒙太奇般在她的大脑里闪现。
最让她毛骨悚然的,便是昨晚傅行川的心梗猝死。
昨天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但傅行川却喝了很多酒,傅行川喝得酩酊大醉之后,就慌慌张张地跑到姜颂雅的房间来敲门。
姜颂雅进傅公馆这四年来,从未见过如此神情惊恐、行事慌乱的傅行川。
他的脸色一片煞白,放大的、浑浊的瞳孔里填满了恐惧之色。
“傅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姜颂雅系好睡衣,连忙把他迎进屋内。
“颂雅…小雅,还好有你在,有你陪着我。”傅行川跌跌撞撞地进屋,姜颂雅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傅先生,我去帮您泡一壶醒酒茶,我在呢,您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姜颂雅宽慰他道,转身便要去为他泡茶。
可就在这时,傅行川猛地拉住了姜颂雅的手腕。
姜颂雅不解地转头,只见傅行川双眼瞪大,眼球上爬满了红血丝,“不、不要,小雅你别走,你就在这里,陪着我。”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但现在傅行川的情况太糟糕了,说起话来又没头没尾的,跟以往那个儒雅斯文、彬彬有礼的老先生完全是两个样子。
姜颂雅虽然不明白傅行川为什么会这样,但傅行川毕竟是她的大恩人,且这四年里一直以礼相待,从未有过越界的行为。
因此,姜颂雅便没多说,而是拉过一个椅子,顺从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傅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姜颂雅担忧地看向他。
听到她的声音,傅行川瞬间如惊弓之鸟般抬起头,在看到她时一阵惊恐之色,又忽然意识到什么,平稳了几分,只是他依然不愿意说话。
不过姜颂雅能感受到,傅行川在颤抖,他年迈的双腿直打哆嗦,牙齿不停战栗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傅行川在为某些事情而感到惊惧。
姜颂雅想象不到,坐拥千亿资产、庞大商业帝国的傅行川,会因为什么事情,害怕成这样?
姜颂雅免不得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傅行川。
在陪伴的过程中,姜颂雅发现,傅行川一直在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
当天是7月13日,那时的夜色已经很深了,时间过了晚上的23:55分,正不断向着午夜12点逼近。
“要……来了……”粗糙如砂砾般的声音,从傅行川老迈的喉管里传出来。
他战战兢兢的,不像在说话,反而更像是意识模糊间的呓语。
姜颂雅一惊,她压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默默向着他又靠近了几分,竖起耳朵去听。
“她……咳、要……来了……”
她?谁?
姜颂雅满腹疑窦,正想向他再度发问,却猛然听到挂钟敲击出12点的重音——
“铛——!”
“铛——!”
“铛——!”
姜颂雅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回头去看那挂钟。
奇怪,准点报时的功能她不是已经让人去掉了吗?
这是姜颂雅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在这之后,她的所有感官和思考能力戛然而止,陷入无止境的深眠之中。
等她再度转醒时,傅行川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而她正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姜颂雅大惊失色,她明明没有喝酒,怎么可能断片?
可如果不是断片,她为什么会什么记忆都没有,再度醒来就已经在医院里了。
碧云是一直贴身服侍她的丫头。
姜颂雅问她情况,碧云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半夜的时候,姜颂雅慌乱地从屋内跑出来说傅行川晕倒了,他们就赶紧把老爷送进了医院。
碧云疑惑地反问,明明姜颂雅才是亲眼目睹所有事情的人,怎么会不记得了?
这个问题,从刚才开始,也一直在困扰着姜颂雅,十二点之后的记忆真的消失了,碧云说的一切她都没有印象。
这怎么可能呢?
见鬼了。
姜颂雅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这时,她想到了慧善大师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傅行川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差,经常梦魇,所以每个月都要请人来家里驱邪除秽,其中他最为信任的就是慧善大师。
就在上个月,慧善大师又来了,不知道他对着傅行川说了什么,傅行川就立马立下了遗嘱交给李律去做公证。
这就是那份姜颂雅享有99.95%继承权的遗嘱。
在送大师出门时,慧善大师第一次主动对着姜颂雅搭话。
“姜小姐,在傅先生身故之后,发间会出现一个曼陀罗花的剃痕。”
这时,慧善大师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锦囊,递给了姜颂雅。
“当你发现那个剃痕后,你一定要打开这个锦囊,按照里面说的做,如若不然,你的下场会比他更惨。”
姜颂雅被慧善大师的这段话给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师,怎么好端端的会提到身故,傅先生他怎么……”
慧善大师摇摇头,截断了她的话头,“阿弥陀佛,因果循环、因果循环啊……”
说罢,慧善大师便上车离开了,只留下满脸惊悚的姜颂雅,手里紧紧捏着那个红色锦囊。
姜颂雅不明白大师何出此言,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没想到慧善大师会一语成谶。
那时的她不敢把慧善大师的这段话告诉傅行川,毕竟大师只说了身故,并没有提及时间和原因,若姜颂雅没头没尾地跟傅行川说了,反而吃了晦气。
姜颂雅越想越觉得心惊,因此只敢把这件事深埋心底,包括那个红色锦囊,也被她深藏在了床底,从不触碰。
至于红色锦囊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姜颂雅从来都没有好奇过,她只希望傅先生的死,离得越远越好。
直到今天傅行川突然心梗猝死,慧善大师的这句话就像针扎一样贸然刺进了姜颂雅的脑海。
而且傅先生的发间真的有一朵花形的剃痕,姜颂雅的身子猛地发起了冷汗。
“既然醒了,装什么睡呢?”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说话的人距她极近,姜颂雅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
姜颂雅顿时一僵,后背发毛,她霍然睁开眼,傅翊那张阴郁乖戾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两张脸之间只差了十公分。
“我、我没有装睡。”姜颂雅打了个冷颤,梗着脖子反驳道,“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呵。”
傅翊冷笑一声,直起身子。
他迈开长腿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如果你是我的敌人,刚才早就死了,毫无危机意识,也没有感知危险的嗅觉。”
姜颂雅满没好气地看向他,嘟囔着:“我又不是黑道杀手,我要那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见姜颂雅醒了,傅翊没心思跟她拉家常、侃大山,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说你知道真正的遗嘱内容是什么,这说明李律手里的那份是假的?”
提到这件事,姜颂雅的神色有些羞愧,“我不知道哪份是真的,哪份是假的,我只知道傅先生有两份遗嘱。”
傅翊的双眼眯起,阴鸷的气息如影随形,“你耍我们?”
“如果我不那么说,你们会让我进手术室见傅先生吗!”
姜颂雅毫不客气地回怼回去,“而且我说的也没错,傅先生说了,第二份遗嘱会在他今年生日之后替换掉第一份遗嘱。”
“这样说的话,第二份遗嘱不就是真正的遗嘱吗?”
如果事实情况真如姜颂雅所说的那样,那她确实没说错,第二份遗嘱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正确的遗嘱。
傅翊第一时间给李律师发去了消息:李律,你知道我父亲还有第二份遗嘱吗?
与此同时,傅翊看向姜颂雅问道:“那你知道,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是什么吗?”
“这……”姜颂雅面露难色道,“具体内容我不知情,但是我知道傅先生把第二份遗嘱放在哪里了。”
“你确定,你知道第二份遗嘱的位置?”傅翊问她,厉声威胁道,“如果你再敢骗我们,后果自负,姜颂雅。”
“我知道!我确定!”姜颂雅表忠心道,“傅先生带着我去看过那个保险箱,他跟我说的,第二份遗嘱就在那个保险箱里。”
这时,傅翊的手机“嗡嗡”传来两声动静,他抬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内容,脸色又阴了下来。
傅翊撩起眼皮看向姜颂雅,语气冰凉道:“李律说他不知道还有第二份遗嘱的存在。”
“我、这,”姜颂雅的喉咙里打着颤,“我不清楚傅先生有没有把两份遗嘱的事情告诉李律师,但是他真的给我看过第二个保险箱,说里面就是第二份遗嘱。”
傅翊的眼皮抽了抽,阴狠的视线盯着她,语气狠厉,“你最好没有在说谎,你知道骗我们的下场。”
“我没有说谎。”姜颂雅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傅翊狠狠刮了一眼她,没再回应,而是走到窗边,给傅斯明打了通电话。
傅翊说:“哥,那女人说,爸还有第二份遗嘱,据她所说,那才是真正的遗嘱。但我问过李律了,李律说他不知情,怎么办?”
电话对面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顿了顿,随后响起了点燃香烟的声音。
傅斯明说:“第二份遗嘱?如果第二份遗嘱成立的时间晚于第一份,那就可以直接把第一份遗嘱作废,以第二份遗嘱为准,这是个好消息。”
傅斯明想了想,问道:“她知道第二份遗嘱的内容吗?”
傅翊皱紧眉心,斜了她一眼:“我问过了,她说不知道,爸没给她看,但是她看到过放遗嘱的保险箱。”
傅斯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又问:“她在医院说,她知道真正的遗嘱内容,那是不是说明,李律手里的那份遗嘱是假的?”
傅翊眉心一紧,摇了摇头,说:“不是,她说两份都是真的,只不过父亲准备今年过完生日,再把第二份遗嘱替换掉第一份。”
手机的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又响起声音。
傅斯明说:“不论如何,你先看好她,我怀疑父亲的死有蹊跷,等我们都回家了再说。”
此刻的傅翊正忙于跟傅斯明通信,因此没时间去顾及姜颂雅,而姜颂雅则动作迅速地从床底翻出了那个红色锦囊。
趁傅翊没注意到,姜颂雅小心翼翼地打开锦囊,查看里面的内容。
只是这一眼,姜颂雅便双眼睁大,彻底震在了原地。
傅行川将于7月14日死亡,姜颂雅必须按照遗嘱内容继承99.95%的遗产,直到死亡也不能割让出一分遗产,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姜颂雅霍然抬头看了一眼日历,今天就是7月14日!
这个锦囊,慧善大师在上个月就交给她了,所以慧善大师早就知道傅先生会在今天死亡?
可后半段这是什么意思,慧善大师在逼着她继承遗产吗?可又为什么呢……
姜颂雅想不通。
但没时间让姜颂雅去思考慧善大师的用意了,姜颂雅飞速把锦囊和纸条给藏了起来,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她完了。
就在手术室外,姜颂雅亲口告诉那五兄弟,傅先生还有第二份遗嘱,一旦他们找到了第二份遗嘱,她就绝对没可能再按照原来的份额继承遗嘱了。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姜颂雅一时追悔莫及。
如果她早知道锦囊里的内容,可以提前提醒傅先生,说不定他就不会死。
而且她也不会把第二份遗嘱的事情告诉他们,那还有转圜的余地,可现在……
傅先生身故,而五兄弟也都已经知道了第二份遗嘱的存在。
他们一定会逼着她找到第二份遗嘱,然后把第一份遗嘱作废。
姜颂雅再要想按照99.95%的份额继承遗嘱,根本是痴人说梦。
可这张纸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不断在她脑中轮回闪现,让她胆战心惊。
这是一个诅咒,而且会伴随她一身的诅咒。
大师说中了,傅行川真的在7月14日死了,那么如果她不按照遗嘱内容所述,继承99.95%的遗产的话,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慧善大师说,她的下场会比傅先生更惨。
还有什么下场会比死亡更惨……
姜颂雅的脸色白了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恐惧就像无底洞,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她不想死,她要活,那她必须要继承傅先生99.95%的遗产。
可……这群五兄弟很难对付,绝不会让她顺利继承遗产的。
姜颂雅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傅翊的侧脸,却被傅翊冷冷刮了一记眼刀。
姜颂雅心底一颤,连忙稳下心神,收回视线。
姜颂雅是个孤儿,被捡垃圾的养母给捡到了,这才能平安长大。
后来在她十八岁那年,养母患上肾病,需要定期透析,高额的治疗费家里无力负担,姜颂雅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考上的大学,选择了外出打工。
就是这样,姜颂雅才会认识到傅行川,是傅行川救了她们母女俩。
现在,傅先生死了,但养母还在外面等她团圆,姜颂雅不想死。
她要背水一战,她要逃离这五兄弟的控制,逃出傅公馆,安全活到遗嘱正式起效的日子,再回来继承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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