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娘被男人放下来后,过分漂亮的眸子里含了慌乱的眼神小心望他,凄凄婉婉的说,“世子爷...”
“...奴家给爷闯祸了。”
裴裕一顿,再联想到方才太傅到过府上,心中微紧了紧。
他低眉对上小妾那双惹人怜爱的眼,声音又不自觉放缓,“无事,幺娘就是把天捅破了,爷也护着你。”
他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语气却夹杂着一缕迫切。
幺娘的心凉了半截,她垂着眼的闷声说了起来。
听完到底发生何事后,裴裕神情凝重了几分。
幺娘扯了扯他的袖子,娇声胆怯的问,“爷,奴家是不是给爷惹了很大的麻烦啊?”
裴裕这才回过神,搂紧她道:“无妨,只是此事过后,切勿再和那虞小姐往来了。”
前些日子,裴裕还在为自己的妾室得那虞小姐喜爱而暗自窃喜,今日却遇上这等事...
“世子爷明明知道,是虞小姐自己来寻我的,再说了,这样的事,和奴家有什么关系啊?”幺娘故意抱怨的口吻嘟囔。
他看着怀里人娇娇气气的模样,声音愈发柔和的和她嘱咐,“我知道幺娘无错,但咱们谨慎些总是好的。”
“太傅对他那一双儿女颇为看重,你瞧,只为这些事,居然告了一日假。”
幺娘孩子气的嘴角往下撇,很不高兴的说,“虞大人还是个读书人呢,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也信。”
他这官做的明白吗?恐怕平日里也是个糊涂官。
裴裕板了脸,语气重下来,“莫要任性,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是,到了虞府,万事皆要恭瑾为上。太傅让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切不可这般忤逆。”
他这小妾在外人面前是个软弱的,在他面前倒是什么都敢说了。
幺娘老实认错,但还是有些不情愿,“哦,奴家知道了。”
裴裕心肠软下来,他把人拢在怀里,又笑着,眼里的情意能轻易将人吞没,“幺娘唤我一声夫君如何?”
她很惊愣的眼神,木讷的问,“爷,这样不大好吧?奴家、奴家能唤爷夫君么?”
裴裕疼惜道,“只在这院里这般,谁能知道?”
幺娘仍是犹犹豫豫的样子,她小声说,“要是下人们听见外传怎么好?”
“你这小冤家,方才说太傅坏话的时候,怎不怕下人听见了?”
幺娘垂了脑袋,粉面薄红的说:“反正是不好的,奴家是妾,让夫人还有侯爷侯夫人晓得了,奴家就惨了。”
裴裕一面去解她的衣带,一面声音温柔的安抚,“父亲母亲如今到江南去了,山高路远,他自是罚不到我们幺娘的。”
“至于夫人,幺娘只需记住,你是我的人便好。”
裴裕的手已经探了进去。
幺娘眼里朦胧的惹了情欲,她只得极为乖巧的趴在他肩头,很小声的唤了“夫君”。
气息倏的一沉,裴裕滚烫的身子便急不可耐的压了上去。
很快,隔着门,小羽便听见屋里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
虞锦文嘟着嘴,满脸不乐意,“爹爹怎能这样?你要女儿待在府中便待在府中好了,怎么还说我是生病不能出府啊?”
虞衡卿低头正看公文,他头也不抬,“为父是怕你那几个朋友来府中找你,到时又把为父交代的课业忘了。”
虞锦文朋友不多,但仅有的几个朋友都是京城有名的混世魔王。
因此,虞锦文并没有怀疑爹爹这么做的真实意图,只道他这是因为她要议亲了,所以把她关在府里修身养性。
见爹爹说不通,虞锦文气呼呼离开了。
入夜时分。
今夜又下了一场雨。
虞衡卿只要一躺下,便不受控制的想到,梦里那个对他极尽索取的小姑娘,也会像对待他一样的对待另一个比他年轻的男人。
他忍不住想到,幺娘在自己怀里嘤咛欢愉的模样也会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另一个男人眼里...
虞衡卿哪里还睡得着。
他起身,披了外袍的踱步走到窗前。
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儿,目中是外边大雨倾盆的景象。
就如同他此刻心绪不宁的焦躁。
虞衡卿还忍不住的想,或许这会儿,那小东西已经和那男人巫山云雨,好不快活了。
眉目间又是冷厉,又是嫉妒。
他垂下的手指骨攥到发白。
而这边。
事后的男女拥在一处。
幺娘累极了的趴在男人身上,迷迷糊糊的睡着过去。
裴裕对怀里的小妾简直爱到了骨子里,他自第一眼见她,便入了眼。
那富商原本要送他三个女人,而他只要了幺娘一个。
他不是个耽于情欲的,就是娶妻前也未有过通房,唯独遇上她之后。
裴裕便头回在此事上得了趣,他爱极了和幺娘抵死缠绵的快感。
男人吻了吻女人的发鬓,只盼她能早日怀上自己的孩子。
第二日的幺娘在送走裴裕后。
她才觉出少了些什么。
这三月以来,她每晚都能梦见那个男人的。
但昨夜就很奇怪,她安眠了一夜,梦里竟然没出现那人了。
幺娘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是不是她遇上和梦里男人长得极为相像的太傅,所以才没有再做这个梦了?
唉,她这会儿才感到一点失落。
这些日子,她深夜寂寞的时候,还好有他可以在梦里陪她聊以慰藉。
那男人虽说年纪大些,但会的花样比她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