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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秧子生的白皙又俊俏,我怕打坏了那张脸,就不打他了,不光如此,我还央求母亲寻来天下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病,教他骑马,背着他走过长安城外的朱雀大街,哄骗他拿出自己的月例给我买望香楼的芙蓉酥。
忽然有一天。
我和他之间,有些东西悄然之间发生了改变。
我对他笑,他会脸红。
我和首辅家的小公子说笑,他会生闷气。
他会将他所有的月例都省下来留给我,月月都给我买吃的,买漂亮的裙子和发簪。
虽然我不缺。
但他亲手送的东西,我总是格外欣喜。
十三岁那年。
我失手将当街横行霸道的兵部侍郎之子打死,皇帝舅舅震怒,满朝官员施压,任由我母亲如何求情,我还是被陛下下旨遣送回我父亲的封地。
临行前。
燕翎骑马追上我的仪驾,把侯府的传家玉佩送到我手中,并和我约定了两年之期。
两年后,是我及笄之礼。
我原以为我与他,早已是心心相许板上钉钉的关系。可我在苍梧等了两年,两年后,却迟迟未等到侯府上门提亲。
就连我送往京城侯府的书信,也杳无音讯。
后来。
母亲甚至委婉的用书信劝说我,让我放下燕翎,做我太子表兄的继室也未尝不可。
我当然拒绝了。
我不死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母亲告诉我,燕翎亲口和她说,他心中有个白月光,从幼时便藏在心里,此生非卿不娶。
所以,他才拒绝了侯夫人向苍梧王府议亲的提议。
得知消息的我当场拍碎了一张桌案。
白月光?
呵。
他当年把我钓的跟狗一样,让我晕头转向沦陷至深,现在却告诉我他有白月光?
我允许他有了吗?!
如果他心里,一直都有别人。
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