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这样兴许就能有一对正常的父母收养我。
可当妈一瘸一拐,笑着在我面前出现,紧张收拾衣裙的褶皱时,我明白我很爱很爱她,即便有选择,我也不会离开。
于是我开始恨爸为什么不来?
我们受欺负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在?
为什么要把无能的愤怒发泄在我妈身上?
后来,我依偎在妈的怀里问了很多次:“你干活儿多,力气比爸大,他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他对你这么坏,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妈总是在笑,眼里发着光:
“他......他给我好吃的。”
“给我买新衣裳.......”
我以为妈没出息,一点好处就把自己卖给了我爸。
直到我考上中学,什么都明白了。
妈出生的时候脐带缠住脖颈,从小都是偏瘫,没有上过一天学,被绑在家里19年,没有出过院子。
爸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而爸14岁那年出车祸才偏瘫,当过正常人,上过大学,甚至在电商兴起那几年抓住风口,赚来了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可后来投资股市赔光了。
电商也没落了。
他不是坏,他每天拼命接单打游戏养着家。
他只是.......
没办法。
像我一样没办法。
李明洋和我考上同一所中学,作弄和作弄后的施舍还在继续。
我用洗衣粉洗头,头发总是乱糟糟打结,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许多狗毛,举在我的头顶比较:
“王笑笑,你的头发比狗毛还臭嘞。”
操场上,上体育课的新同学都看过来。
他们在阳光里青春肆意,我怕出汗让老旧的衣服发出古怪味道,藏在阴影里默默守护自尊。
可还是守护不住。
李明洋玩够了,扔掉狗毛递过来一瓶饮料:“别耷拉着脸了,都是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