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方晏的手说:“小晏,微微在的时候最喜欢看你笑了。”
糊涂时就会对着我的照片自言自语:
“这孩子从小就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那天深夜,方晏在书房工作到很晚。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
突然,他转过身,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我所在的位置。
“见微,”他的声音很轻,“我要去做一件事。”
第二天,新闻爆出周序在澳门欠下巨额赌债,被人打断双腿扔在街头。
方氏集团发表声明,表示出于人道主义会支付他的医疗费——
刚好够他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我飘在病房外,看着那个曾经的混蛋如今形如枯槁。
方晏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签完支票。
“为什么?”周序嘶哑地问。
方晏收起钢笔,眼神冷得像冰:
“因为她希望我长命百岁。”
转身时,他轻声补了一句,
“而你应该活着赎罪。”
说罢,他不顾周序在背后痛苦的哀嚎,径直走出了病房门,
并且关照了所有的医生护士,
只需要维持好周序的生命体征就可以。
而后,他回到家,
方晏把我生前最爱的红玫瑰插满整个客厅。
他坐在钢琴前,弹起我们高中时一起谱写的曲子。
音符流淌间,我感觉到自己的魂魄正在慢慢消散。
“方晏,”我轻轻抱住他,“我要走了。”
他弹琴的手突然停下,突然回抱住我的手臂。
而后感应到什么似的猛然回头。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固执地望向我。
“微微,我终于可以看清你的样子了。”
“可是你要走了。”
他声音哽咽,“再等等,就一分钟。”
窗外,今年的初雪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