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也许那时, 七叔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这一生放过我, 大概是看着小小的脸。
15父母期待着300万。
可惜美梦转眼成空。
我妹夫,竟然是个骗子。
城里的房子是租来的。
年纪大了十几岁, 也没离婚, 原配的女儿都生了孩子。
他骗陈兰,只想要个儿子。
父母的养老金就像放在水里一样。
他们离开了孩子, 风餐露宿,举着大照片, 四处寻找骗子。
我在新闻上看到他们。
父亲看起来很生气, 母亲的眼睛是空的, 神色凄楚。
记者问他们找不到骗子怎么打算。
他说:“我还有一个大女儿, 叫陈禾。
“我想找到她,给我养老金。”
可惜, 我远离重洋,不是他能绑回来的。
听说陈兰一个人照顾孩子, 带来不耐烦, 丢了他。
孩子差点饿死。
警察来到门口, 抓走了她。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陈家都是村民们饭后最热衷的话题。
但也有更荒谬的事情陆续出来。
村子里总不缺故事。
程文星早已被遗忘,半人高的草长在墓前。
只有小小会给她的七叔烧一点纸。
清明到了。
她又在家里叠金元宝了。
我凝视着日历, 想起那一年在小河沟边帮忙捞河里竹竿的场景。
那时候,我心里早就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