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七叔,早饭吃过再走,我爸买了蛋糕。”
母亲走出厨房,抱怨地盯着我。
但是她的声音很热情。
“老七,桌子在这里,快坐下。”
我主动给七叔盛粥,把咸菜放在他碗里。
她像小猫一样,依偎在七叔旁边。
这一次,她又分了半块蛋糕,满嘴都是残渣。
邻居们一个接一个地来了。
少了一块蛋糕,妈妈为难,二姨主动说她不吃。
七叔喝完碗里的粥,跟大家打招呼,站起来拄着黄竹竿,坚定地走开了。
母亲赶着去插秧。
走前别忘了骂我:“就你嘴快。”
“他不姓陈,是你哪门子的叔叔,一块蛋糕两块钱。
“我们找他算命,他从来没有少接受过。”
我没理母亲。
背着书包上学,一路琢磨着。
前世姐姐叫七叔吃蛋糕,换来一句话“状元命”。
这一次,我叫他吃蛋糕,还热忱地递粥递菜,却只换来一阵沉默。
他恨我,是吗?
没关系。
这一次,我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七叔这个人也不能得罪。
当地人普遍迷信,而父母则信得更深。
如果家里有点不好,就拿着空酒瓶和五分硬币蹲在角落里默默祈祷,问撞到哪里。
有时候运气不好,分币站不起来,或者站起来,纸钱烧了,事情还没有好转。
他们过河去找七叔,就算了一场。
这些年来,虽然家里很难,但算命上花的钱却有几百块。
她突然追上来,跑得气喘吁吁。
她讨好地笑了:“你走得这么快!”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前世,她小时候还好,但是贪吃一点,我愿意让她。
去县城上中学,看到外面世界,就变坏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给我打电话,张开嘴要鞋子,要衣服,还指出要品牌。
要不到手,又赶上了考试倒数,无法向家人解释,她竟然说:“我没有给她买东西,心情不好,当然学不会。”
父母相信她的话,不分青红皂白,怪在我头上。
记得我从三岁起就帮助照顾弟弟妹妹。
但心安理得地躺在我身上,吸我的血。
我心里一阵恶心,大步甩开了她。
3晚上,我放学回家,看见父母扛着扁担,气呼呼地走进院子。
父亲的衣服撕破了,脸也受伤了。
母亲骂道:“孙三这个逼养的东西。
只是让他第三次带肥料,就这样给我们甩脸子。”
父亲也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