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博雅笑了笑:“不怕顾小姐笑话,我留着她,本来是想试试她知道贺坤多少底细,结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倒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他如此不见外,我于是玩笑道:“我还以为贵圈公子们都以女伴多为荣,不会觉得女人麻烦呢。”
贺博雅摇头失笑:“顾小姐有所误会,我们这个圈子,虽然不崇尚一夫一妻,但对原配都是极为尊重。”
他嘴角噙笑,目光带着点玩味:“像顾小姐这样的淑女,一定追求者众多,介不介意多我一个?”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雅室的门帘被人猛地掀开。
贺坤站在门口,死死盯着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晌,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角微微颤抖,像是终于找到失而复得的宝物,低声呢喃:“凡凡。”
那一声,像是喊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我本以为,他听到贺博雅刚才那句调侃,会如同以前一样暴躁、失控。
但他没有。
他的眼睛里写着疯狂占有欲,但同时也是卑微的,不确定的。
他走到我面前,膝盖一寸寸落地,颤抖着,像极了濒临崩溃的困兽。
“凡凡,不管怎么样,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10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告诉他。
“顾冬凡已经死了,贺先生,你认错人。”
他不可置信,想要抓住我的手腕,被我甩开了。
“不,凡凡,你就在我的面前,我知道你之前是骗我的,你就是生气了!”
我摇了摇头。
“你之前让医生催眠我,可知催眠也有副作用?”
“被催眠出来的那个人格,一旦消失,就会带走所有被放大的特征。”
“换句话说,现在的我,和你想让我成为的顾冬凡,是彻底相反的。”
他怔了怔,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旦催眠失效,原本我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冷漠。
但他并不相信,接下来的几天,他想尽办法,想要找到我还爱他的证据。
好像要用迟来的深情,把我密密匝匝地围住,让我沉溺其中。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
“贺先生,你现在只不过是觉得失去了掌控感,你其实,根本也谈不上爱,不是么?”
他想要靠近我,被我厌恶地躲开了。
他默默垂下眼帘,努力控制自己想要抱住我的冲动,叹息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