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仿佛在嘲笑我。
放弃。
多么应景。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时,我已经完成了两套物理模拟题。
头痛欲裂,但至少学习让我暂时忘记其他事情。
“静姝,你脸色很差。”
早自习时,张晓梅担忧地看着我,“要不要去医务室?”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在课本上。
但那些字母和数字在我眼前跳舞,模糊成一片。
教室里的嗡嗡声忽远忽近,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周静姝?”
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抬头,看见林老师站在讲台上,全班同学都看着我。
“到黑板来做这道题。”
林老师重复道。
我机械地站起来,双腿像灌了铅。
走向讲台的几步路仿佛有千里之遥。
拿起粉笔时,我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黑板上的题目并不难,是一道关于电磁感应的基础题。
我写下第一个公式,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像被冻住了。
那个简单的公式在我眼前扭曲变形,变得陌生而可怕。
“周静姝?”
林老师的声音变得关切,“你还好吗?”
我想回答,但嘴唇像被缝住了。
教室开始旋转,黑板上的字迹变成一条条黑色小蛇,向我爬来。
耳边响起尖锐的鸣叫声,盖过了一切声音。
然后,世界陷入黑暗。
朦胧中,我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
一股淡淡的松木香钻入鼻腔,混合着阳光晒过棉布的味道。
我想睁开眼睛,但眼皮沉重得像压了两块石头。
“......低血糖加上严重睡眠不足......”一个遥远的声音说道。
“她家里......不太好......”这是程越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压抑的愤怒。
冰凉的触感贴上我的额头,我忍不住呻吟一声。
“醒了?”
校医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圆圆的眼镜后面是一双和善的眼睛,“别动,你在发烧。”
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程越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显得他的轮廓更加分明。
“我......我得回去上课......”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一阵眩晕击倒。
“躺好。”
校医不容反驳地说,“你的体温38.2度,血糖只有3.1。
我已经通知班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