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
晚上,我蜷缩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浸湿枕头。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书桌上,照亮了林老师给的竞赛资料和被母亲摔在地上的《国际物理奥赛精选》。
突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是石子敲击玻璃的声响。
我警觉地坐起来,拉开窗帘一条缝。
楼下,程越站在路灯旁,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看到我露脸,他赶紧招手,示意我开窗。
“你怎么来了?”
我小声问,生怕被父母听见。
“听说你被禁足了。”
程越把一个文件袋系在长树枝上,举到我窗前,“这是今天的竞赛班讲义和作业。
还有......”他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巧克力。
据说甜食能缓解压力。”
我接过文件袋和纸包,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声音哽在喉咙里。
“坚持住。”
程越仰头看着我,路灯在他眼睛里映出两点星光,“一周后见。”
他骑上车消失在夜色中,而我捧着那些资料,第一次感到自己并非完全孤独。
禁足的一周,我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到学习中。
白天在学校抓紧每分每秒完成作业,晚上回家就钻研竞赛内容。
程越每天都会“快递”来新的资料和零食,有时是一块蛋糕,有时是一盒牛奶。
这些小小的关怀成了我黑暗生活中的光点。
周五,月考成绩公布。
当林老师在班上宣布我进入年级前十时,全班哗然。
我从没考过这么高的名次。
“周静姝,年级第九。”
林老师念到我的名字时,嘴角带着赞许的微笑,“特别是物理,年级第三。”
掌声响起,我低着头快步走上讲台领试卷,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回到座位,张晓梅激动地掐我胳膊:“静姝!
你太厉害了!”
下课铃响,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
我收拾书包时,听见前排两个女生的嘀咕:“进步这么快,该不会是作弊吧?”
“谁知道呢,听说她家里管得特别严......”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些闲言碎语我已经习惯了,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彻底崩溃。
回到家,父亲坐在客厅,面前摆着我的月考试卷。
“解释一下。”
他冷冷地说。
“什么?”
我放下书包,一头雾水。
“年级第九?”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