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见我一脸悲痛,语气更加冷淡。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只有我,还沉浸在一丝丝的幻想里。
初次和郑民南认识,是在家庭聚会上。
爸妈多日以来的争吵,吓得我躲在树屋里不敢出去。
是郑民南捂住我耳朵,耐心地给我解释天上星星的名字。
是他告诉我,要像小草一样顽强生长,生生不息。
至于现在,连幻想都破灭了。
我顿悟,是时候该离开了。
趁着郑民南不在的间隙,我熟练地输入一串号码,按了拨号键滴,一声,就接通了。
我吞咽了下口水,忍住眼泪“陈墨,我后悔了。”
男人声音暗哑,悲痛欲绝<“傻丫头,等我接你。”
“只用等我两天,我现在就飞回去接你。”
我拼命点头,在哭声中挂断电话。
05深夜,我刚睡着,灯突然被打开。
几个白大褂,还有护士熟练地把我的病床往外推“你们要干什么!”
我惊慌失措,想从床上跳下去“瑟琳的妹妹病情恶化,现在就需要做骨髓移植,你乖乖配合。”
郑民南双手叉腰,满脸焦急来回踱步。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手术。
陈墨明天就能接我离开。
如果今晚的手术出现问题,我会死在手术台上,再也离不开了。
经过走廊的时候,趁着他们不注意,我从床上跳了下去。
郑民南见状,猛地扑过来,将我按在窗户玻璃上“你放开我!
我不要手术。”
“由不得你,去找绑带把她绑在床上。”
几个护士七手八脚地按住我,将我的手脚紧紧束缚在病床上。
“郑民南,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会死的。”
“放心,等你死了,我会每年给你送束花聊表谢意。”
我拼命挣扎,嘶吼,却无济于事。
他满脸不耐烦挥挥手,让白大褂快点推我进去。
而后,郑民南语气温柔地给瑟琳打去电话“太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你放心,哪怕赔上她的命,也会保证妹妹手术成功。”
十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红灯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宣布手术非常成功。
瑟琳高兴地跳起身,在郑民南脸上嘬了一大口。
紧接着,瑟琳的妹妹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太好了,妹妹,你终于没事了,以后咱们又能天天在一起了!”
她紧紧握住妹妹的手,眼眶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