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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叶清湄,我站在窗边,看着她上了岑晚棠的车离开。
窗外,是深圳湾的壮丽景色。
我不需要谁的施舍,也不需要谁的控制。
手机响了。是岑晚棠。
我没有接。
信息一条条进来。
“顾砚深,你别闹了!车和钱你收下!”
“律所需要资金,别逞强!”
“别让叶秘书难做!”
“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还在用这种方式。用金钱,用威胁,用她习惯了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以为我只是想要更多的钱,以为只要满足我的物质需求,我就会像大金毛一样呆在她身边。
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我。
她要的,只是那个“听话的伴侣”。那个在她需要的时候,能给她煲粥,能处理法律事务,能应付她母亲催生,却又不会在她和邝明修之间碍眼的工具人。
这种认知让我心底最后一丝暖意也彻底冷却。
傍晚,我正准备去外面找点吃的,律所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这次来的,是岑晚棠本人。
她身后跟着邝明修。他穿着休闲装,手里抱着晶晶,脸上带着那种温和无害的笑容。
“砚深。”岑晚棠开口,语气带着点勉强出来的亲切,“我来看看你的律所。”
邝明修也冲我点了点头,笑容意味深长。
“是啊,砚深。”他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关心老朋友,“晚棠说你在这里重新开业,我们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晶晶窝在他怀里,好奇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出现在我的律所里,心底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恶心。
“这里还没正式营业。”我的声音很冷,“不方便参观。”
岑晚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顾砚深,你这是什么态度?”她语气又变得不悦。
“我只是实话实说。”
邝明修抱着晶晶走近一步,脸上依然是那种虚伪的笑容。
“砚深,晚棠也是关心你。”他语气放得很低,带着点“劝和”的意思,“你这样一个人,多不容易啊。”
“我的事,不劳邝先生费心。”我直视他,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