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地扫了我一眼。
“你也就是要钱的时候积极!”
领养协议?
我脑子“嗡”的一下。
她……她甚至没看清签的是什么。
她已经转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噔”地响,匆匆出了门。
我就那么站着,像个傻子。
几秒后。
“嗤。”
一声轻笑从我喉咙里挤了出来,带着点凉意。
我低头,看着那份签着她大名的“领养协议”。
好,很好。
我拉过墙角的小行李箱。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家”。
五年了。
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前往预定的酒店,进了房间,窗帘一拉,什么都没管。
先扑上床。
昏天暗地,睡个够先。
再睁眼。
陌生的酒店天花板,白得晃眼。
头还有点沉,像是灌了铅。
我揉了揉太阳穴,打开电脑。
留学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联系导师,报名语言班,顺便查了查账户。
岳母和岑晚棠给的那些钱,我一分没动。
卡里只有我当年的奖学金,还有这些年零零散散做案子攒下的一点。
哦,对了。
微博和知乎,居然各有一笔积累了五年的稿费进账。
不多。
但够我撑一阵子了。
提现。
总得活下去。
还要把欠粤海的那笔债还清。
手机呢?
我到处翻找,最后在床底下摸到了它。
开机。
屏幕“嗡”的一下亮了,瞬间被未接来电和消息淹没。
全是岑晚棠的。
“顾砚深!晶晶想喝粥了!你赶紧煲点粥!”
“你去哪了?!怎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关键时刻你总是不在!”
“米放哪了?!你告诉我米放哪了?!”
“顾砚深你闹脾气也要分时候!”
我看着这些消息,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可笑。
太可笑了。
孩子,不是我的。
房子,是她的。
她,岑大小姐,居然连米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装作没看见,准备把手机扔到一边。
“嗡嗡——”
手机又震了起来。
是她弟,岑星朗。
我划开接听。
“顾砚深!你系唔系冇良心啊?!”他那刻薄又带着浓重广普腔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