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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李世民结局免费阅读大唐:请陛下称太子!番外

漫步夜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痛!太痛了。”林尘捂着额头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太子殿下醒了。”旁边响起了声音。很快,有温热的毛巾贴在了额头上,林尘感觉自己被人搀扶起来。他睁开眼,只见四周古色古香,如同一个宫殿,旁边还有许多穿着下人服装的丫鬟,正一脸殷切地看着自己。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加班太累睡一会吗,怎么就到这里来了?下一刻,脑海之中的记忆涌现出来。原来,他加班猝死,然后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我成李承乾了?”林尘内心有些惊涛骇浪,连忙让人取来铜镜,细细观看。果然,镜子里的已经是另外一人,二十岁,脸上有些英气,剑眉星目。“这......”林尘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有些难以消化,毕竟李承乾的下场,只要是知道历史的都知道,造反失败,最终被流放,然后惨死。最为要命的,偏...

主角:林尘李世民   更新:2025-05-23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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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尘李世民的现代都市小说《林尘李世民结局免费阅读大唐:请陛下称太子!番外》,由网络作家“漫步夜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痛!太痛了。”林尘捂着额头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太子殿下醒了。”旁边响起了声音。很快,有温热的毛巾贴在了额头上,林尘感觉自己被人搀扶起来。他睁开眼,只见四周古色古香,如同一个宫殿,旁边还有许多穿着下人服装的丫鬟,正一脸殷切地看着自己。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加班太累睡一会吗,怎么就到这里来了?下一刻,脑海之中的记忆涌现出来。原来,他加班猝死,然后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我成李承乾了?”林尘内心有些惊涛骇浪,连忙让人取来铜镜,细细观看。果然,镜子里的已经是另外一人,二十岁,脸上有些英气,剑眉星目。“这......”林尘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有些难以消化,毕竟李承乾的下场,只要是知道历史的都知道,造反失败,最终被流放,然后惨死。最为要命的,偏...

《林尘李世民结局免费阅读大唐:请陛下称太子!番外》精彩片段

“痛!太痛了。”
林尘捂着额头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太子殿下醒了。”
旁边响起了声音。
很快,有温热的毛巾贴在了额头上,林尘感觉自己被人搀扶起来。
他睁开眼,只见四周古色古香,如同一个宫殿,旁边还有许多穿着下人服装的丫鬟,正一脸殷切地看着自己。
我这是在哪?
我不是加班太累睡一会吗,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下一刻,脑海之中的记忆涌现出来。
原来,他加班猝死,然后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
“我成李承乾了?”
林尘内心有些惊涛骇浪,连忙让人取来铜镜,细细观看。
果然,镜子里的已经是另外一人,二十岁,脸上有些英气,剑眉星目。
“这......”
林尘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有些难以消化,毕竟李承乾的下场,只要是知道历史的都知道,造反失败,最终被流放,然后惨死。
最为要命的,偏偏还是李世民的儿子!
但很快,林尘就下定决心,不能让自己落一个这样的结局,毕竟自己不是李承乾。
就在这时,脚上一阵阵痛传来,林尘一看,却是发现,自己的脚好像受了伤。
之前的记忆回溯,林尘赫然是在骑马时摔倒,这才导致腿受了伤。
而林尘记得清清楚楚,这一次野外打猎,乃是自己弟弟李泰,提出的更换马匹。
最终那匹马莫名其妙受惊,才导致自己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现在脚受了伤。
“李泰!”
林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李承乾和李泰的夺嫡,现在就开始了吗?
看样子李承乾变成残疾,还真不像他人推测的是糖尿病引起,也不是先天因素,毕竟李世民不是残疾,李泰和李治也不是残疾。
林尘感受了一下回忆,当即将一个宫女唤来。
“我昏迷几日了?”
“回太子殿下,昏迷三日了。”
林尘又问:“太医来看过了吗?”
“看过了,给殿下开了一些药,让我们每日给太子服用。”
“将药方取过来我看看。”
“是。”
那宫女立即是去了,没有多久,将药方取来后,林尘仔细看了一下,他在现代,好歹也算是涉猎广泛,主要是自己爷爷就是个老中医,耳目濡染下,对中医也是略懂。
“药方倒是没问题,不过我感觉这药没用,我这应该是骨折了,但应该能够养好伤。”
林尘沉吟片刻,当即就是让宫女去找一些布匹,还有光滑的木板来。
宫女自然是照做,然后在林尘的指挥下,将木板和布匹,固定在林尘受伤的腿上,如此一来,一个简易的支架算是做好了。
“你们再去喊工匠来,本宫要做一辆轮椅。”
等到工匠来了,林尘又是画出图纸交给工匠。
“三日之内做出来。”
“是。”
工匠也下去了,林尘这才让宫女将自己搀扶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护卫进来。
“殿下,魏王来了,说是要见您。”
林尘眼睛眯了眯:“魏王来了?”
他这才刚醒,魏王竟然就来了,那自己这东宫,有魏王的眼线啊。
林尘心中思量,又是看向护卫:“你叫什么?”
“回太子殿下,卑职叫常胜。”
常胜这个人,林尘是知道的,也算是忠心,之前是隐太子李建成的死党,早在武德六年就潜入秦王府,做李建成的内应,后来李承乾在路上遭遇建成遗党追杀,多亏长史范兴和侍卫常胜拼死将他救下,之后常胜便成为李承乾的老侍卫。
林尘开口:“魏王就是一个人过来的?”
“带了一些侍卫,好像还带了礼物。”
林尘嗯了一声:“扶本宫起来。”
“是。”
常胜将林尘搀扶起来,到了椅子边上,正襟危坐后,才让人喊魏王进来。
今年李承乾二十岁,魏王李泰十九岁,只不过李泰深受李世民宠爱,又喜欢吃,所以才十九岁,就和朱棣的大儿子一般,圆圆胖胖,远远看去,就仿佛进来了一颗肉球。
“太子,我来看你了。”
李泰虽如此说,可脸上却没有一丝关切表情,见到李承乾坐在那,反而微微一怔。
“太子,我不是听说你受伤了吗?”
林尘淡淡道:“魏王,你倒是很关心本宫啊,是关心本宫死没死,还是关心本宫瘸没瘸啊?”
李泰皮笑肉不笑:“太子你说的哪里话,本王与你可是兄弟。”
“是啊,都是兄弟,正因为是兄弟,你想夺嫡,自然也就对本宫甚为关心了。”
李泰盯着林尘:“太子,你不要诬陷我,我可是见到你不慎落马,这才过来看你死了没有。”
嗯?
林尘眼睛微微眯了眯,而李泰似乎也是觉得撕破了脸皮,肆无忌惮了,见到林尘的右腿还绑着木板和布匹,不由嗤笑。
“太子,在之前我就说过,让你小心,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呢,我那匹马,可是父皇赏赐给我的西域之马,性格是烈了一些,你又非说你能驯服,现在从马上跌落,又能怪谁呢?”
魏王是一点都不装了,直接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林尘沉默不语。
“太子殿下,做弟弟的来看你,好心慰问,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魏王李泰声音严厉。
林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虽然李泰和李承乾开始夺嫡,关系不怎么好,但表面上的关系还是要维系的,加上李承乾实际上,并没有和李泰撕破脸,现在算是正式撕破脸了。
虽然李承乾自从长孙皇后死了,性情大变,荒唐放纵,但也不是一个魏王能够嚣张的。
“常胜,扶本宫起来。”
一旁的常胜将林尘搀扶起来。
“魏王,过来。”
李泰没动:“太子殿下,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是了。”
“魏王,本宫让你过来!”
李泰想了想,觉得李承乾拿自己也不会怎么样,便是走到了李承乾身前。
“我的太子殿下,你想说什么?”
魏王只见到李承乾没有丝毫犹豫,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抽过来。
啪!
响亮的声音出现,清脆无比。
这一巴掌,直接将魏王给抽懵了。
脸上的红印很快出现。
“你!”
魏王怒火冲天,正要动手,却见到林尘冷喝道:“怎么,你还想打太子?”
魏王悚然一惊,握着拳头,却放在半空之中。
林尘平静道:“我落马,你很幸灾乐祸是么?你用这种口吻跟谁说话?本宫是太子,你见到本宫,不行礼,还如此放肆?没人教你礼仪?”
魏王只觉得太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但他怒道:“太子!”
“你想要教本宫做事?”
林尘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抽过去!
魏王都懵了。
“本宫身为太子一日,你身为魏王,目无尊长,本宫教训你,你有意见么?”
魏王愤怒得脸都快扭曲了。
“给本宫道歉,行礼!”
魏王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见到林尘冷冷的目光,他直接道:“太子!你别得意,你这太子之位,也坐不了多久!”
说完,魏王转身离去!
林尘冷哼了一声,一旁常胜小声道:“殿下,魏王肯定会去陛下那。”
“本宫知道,兄弟之间的矛盾,父皇拿我不会怎么样的。”
熟知历史的林尘,自然知道,实际上只要李承乾不跨过造反的那条红线,太子之位,最终大概率还是会落到他的身上。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在这条红线以外,想怎样就怎样,历史上李承乾学突厥人的礼仪,宠幸男人,这都没被废掉太子之位。
当然,也幸亏是在唐朝,如果在清朝,估计太子之位直接没了。
“搀扶本宫坐下,拿纸笔来。”
“是。”
很快,纸笔取来,笔是毛笔,而纸张,却是泛着黄色的藤纸。
贞观年用的纸张,自然是这种黄色藤纸,白色的宣纸,要到后面才会出现,大概是天宝年间才会出现,也就是李隆基时期。
林尘默默开始规划起自己的道路来,纵然李世民不会废掉自己的太子之位,可他也仍然有概率,传位给李泰,甚至是李恪也说不定,毕竟这夺嫡,李恪也参与进来。
那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又该如何去做,这些是李承乾需要考虑的问题。
他很快整理了一下,第一方面,还是钱的问题,没钱造什么反?
所以如何搞钱,是摆在目前的第一要务。
第二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在李世民眼皮底下,合理的培养出一支军队出来,虽然太子这边是有亲卫,可亲卫数量还是比较少,又或者说,他如何争取其余武将的支持,掌握其余军队。
当然,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获得李世民的青睐,但因为李承乾之前放荡荒唐的表现,李世民其实对自己已经有些不满了。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来了。
“太子殿下,陛下要见您。”
林尘嗯了一声,将那些写满了的纸张拿起,在一旁的蜡烛上点燃烧毁,等烧得干干净净后,这才道:“容本宫换衣。”
让身边的那些宫女,直接为自己换上太子服装,又是让东宫的侍卫,安排了车撵,弄来了简单的粗壮木头当拐杖,这才过去。

林尘身边跟着东宫的一些侍卫,主要是他目前腿脚不便,拄着拐杖,还需要他人搀扶。
大唐年间的皇宫,是分为宫城和皇城,东宫在皇城东边。
此刻,林尘在太监带领下,穿过了与皇宫之间的一道门,名为通训门,然后朝太极殿过去。
太极殿内,魏王李泰,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
“父皇,你要为我做主啊,太子受伤,我前去看望,可没想到太子将自己从马匹跌落下来的原因,怪罪于我,甚至他还动手抽了我一巴掌。父皇。”
李泰在抽泣,眼中满是泪水,一脸委屈。
而在正中间坐着的男子,四十岁,样貌俊秀,目光锐利,炯炯有神,正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的李世民。
“这个承乾,朕看他是愈发狂荡了,哪里还有一个太子的模样?”
李世民沉声道:“自从观音婢去世,太子就在让朕失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李泰内心之中有些欣喜,这是不是离废太子更进一步了?
太监王德立在一旁不远处,静默不语。
与此同时,外面有声音通报。
“太子殿下到。”
林尘来到了太极殿,一如电视剧里的场景一般,恢宏大气,古色古香,香炉里还有香料在燃烧。
林尘一进来,就见到了李世民,还有一旁的李泰,见到自己,李泰的目光里,分明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李世民沉声道:“太子,知道朕喊你来所为何事?”
“不知。”
“不知?太子,你让朕太失望了!”
林尘抬起头:“敢问陛下,我让陛下有何失望之处?”
“跪下!”
李世民目光锐利起来。
林尘看了一眼李泰,一声不吭选择跪了下来,纵然他差点踉跄摔倒,但林尘还是跪好,拐杖放在一旁。
“你从马背上摔下来,青雀去看你,你却出手伤人,这是太子该做的事?这是兄长该干的事?”
“朕给你请了如此之多的名师,李纲、陆德明、孔颖达、杜正伦、于志宁、李百药、张玄素,这些哪一个不是朝廷重臣,不是当代大儒,才学德行,都足够教你了,可你呢,这么多年了,竟然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林尘抬着头,沉默不语。
“不止如此,你还荒唐叛逆,突厥不是草原蛮夷,更是朕的手下败将,你呢,学突厥人的生活方式,在宫中扎营帐,扮做突厥士兵,做了天子还要投靠突厥可汗?怎么,朕的大唐,还比不上一个突厥?”
李泰看着李世民怒斥李承乾,内心是狂喜,却又是哽咽道:“父皇,还是少说两句吧,太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太子,你看看魏王,魏王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你说话,而你呢,你进了太极殿就哑巴了?说话!”
林尘这才抬起头:“陛下要让我说什么?”
“说什么,太子,你还不知罪?”
林尘直视李世民:“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世民都气笑了:“好好,王德,取马鞭来!”
一旁的太监吓得一哆嗦:“陛下......”
“朕让你取马鞭来!”
王德只能去做,而魏王更是心中狂喜,但面上却是装作阻拦道:“父皇,算了吧,毕竟他是太子。”
“太子?你看他现在,哪里有一点有帝王之相?大唐交在他手里,迟早要毁掉!”
王德已经是将马鞭取来,递在李世民手中,而李世民起身,握着马鞭,居高临下看着林尘。
“太子,朕再问你最后一句,你知罪吗?”
林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知罪?陛下要给我安罪名,还需要我认罪吗?陛下,你既然想废太子,就别想着罗列那么多的罪名了,太过麻烦,毕竟贞观十年,你就想要废太子!”
李世民目光一凝:“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陛下,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想立魏王为太子!你给了他不亚于我的分封和奖励!他一来太极殿哭丧你就心疼不已,我从马背上摔下来,你就不闻不问!怎么?我不是母后的骨肉是吧?魏王才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
本来正在伪装的李泰,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看着林尘。
“太子!”
李世民大怒。
林尘昂首,怡然不惧。
“我为何从马背上跌落,你应该好生问问魏王,看看他是不是想要致我于死地,想要夺嫡。”
李泰连忙道:“父皇,儿臣没有啊,儿臣不敢啊,儿臣只是看太子的马不好,这才问他一句是否换马,是他同意,我也不知道这马匹会如此烈啊。”
李世民冷冷看着林尘:“魏王要害你,朕也要害你?”
林尘沉声开口:“陛下,你想立魏王做太子!
贞观二年,李泰改封越王,并受封为扬州大都督与越州都督,督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军事扬州刺史,又督越、婺、泉、建、台、括六州,不仅不之官,封地更是多达22州!父皇,吴王才多少封地?”
李世民皱眉。
而林尘在继续说:“贞观五年到贞观八年,又是一系列的封赏,到贞观八年,更是成为雍州牧。京兆府都是他的管辖,陛下,这合乎礼制吗?”
李泰也是心中震惊,李承乾这是疯了吗,竟然敢当面指责父皇?而且还撕破脸皮?
李世民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够了。”
林尘却不依不饶:“贞观十年,你让魏王住进武德殿,魏征曾说,今武德殿近储后焉、在东宫之西,你让他住进武德殿,陛下,难道还不够说明吗?你想立魏王做太子!你想让他做十三年前的李世民,可我不想做十三年前的李建成!”
李世民大怒:“太子,你想要做什么?”
“陛下想要做什么?!”
“太子!你要谋反吗?!你哪一点比得上青雀?”
李世民举起马鞭!
林尘抬着头:“来,抽!陛下,尽管抽!你问我想不想谋反,我还真就想反了!武德九年,高祖皇帝也在问你为什么谋反!对,我是没有帝王之相,我现在又处处不如魏王了,可您真把自己当孝子了?咱们全家造的反!就算你把贞观之治做成天下第一盛世,史书也不会记在你是嫡长子顺位继承的!玄武门之变,永远都写在史书里!永远都记在天下百姓心里!”
“混账!”
李世民气得手中的马鞭直接抽了下去。
啪!
这一下,李泰的内心也是一跳。
而李世民抽完之后,也是内心一阵后悔,连忙看去,只见到林尘的脸上,多出了一道鞭痕,还有血液流出。
太极殿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凝固了,而太监王德更是内心直跳!
林尘冷声道:“陛下是用国法还是家法?用国法,我犯了哪条罪?用家法,我又犯了哪条家法?”
见到李世民无言,林尘艰难起身,拿着拐杖拄着。
“你将洛水池赏给了魏王,贞观十年,李泰必须离京赴任,但你给李泰设置了文学馆,你不就是一直想废太子么,今天就废了我好了,从此以后,史书的笔,会牢牢将你钉在耻辱柱上!”
李泰连忙出言道:“太子,不可对父皇如此,父皇勤政爱民,会名留青史的。”
林尘哈哈大笑:“陛下,你杀了你的兄弟,你立杨王妃为王妃!你还将你父亲囚禁了起来,弑兄、淫嫂、囚父,等陛下再杀了我,就凑齐杀子四大成就,当然会名留青史了。”
李世民气得身体发抖:“李承乾!”
“请陛下称太子!!”
李泰也有些被震慑到了,看着如同斗牛的林尘,又看看气得发抖的大唐天子李世民,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李世民气道:“你娘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林尘冷声道:“你不配提我娘,我现在就去母亲灵前跪着,你赐毒酒也好,三尺白绫也罢,这个位置你坐到底,千万别让给我,你别忘了,当年你提着大伯的人头在玄武门威风时,是母后手拿利剑挡在我身前保护我!”
李世民气得身体发抖。
而林尘拄着拐杖,朝外走去。
等到林尘离开,太极殿内的气氛,都好像显得凝固无比。
李泰小心道:“父皇。”
李世民手中的马鞭落在地上,身上好像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坐在了龙椅上。
“逆子,逆子。”
李世民喃喃自语,气得身体一抽一抽。
李泰连忙过去拍背安慰:“父皇,太子他只是一时糊涂。”
“朕看他这个太子,是做到头了。”
李泰心中有着欢喜,脸上却是道:“父皇,这样不妥,太子他毕竟受伤了。”
李世民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看着李泰:“太子是怎么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
李泰内心一惊,却是道:“就是骑马跌落的,那马性子太烈了。”
李世民休息了一下,让李泰回去,随后对黄德道:“去国子监,让孔颖达过来。”
“是。”
黄德立马就是去安排了,孔颖达作为孔子世家的后人,现在又是国子监祭酒,又是一代大儒,思来想去,还是让他来做李承乾的思想教导最为合适。
“承乾啊承乾,你让朕太失望了。”
李世民话语之中也有着无奈,太子怎么就好端端变成这样了呢?

而林尘在常胜的搀扶下,回到了东宫。
下人当即就是开始伺候起来,而常胜看着林尘面色如常,不由小心道:“殿下,您好些了吗?”
“不急,养养就行了,去让人喊些工匠过来,我先做一个夹板,轮椅和拐杖。”
“殿下,您今日在太极殿与陛下如此决裂......”
林尘看了一眼常胜,常胜当即心中一惊,连忙半跪下来:“请殿下恕罪,末将多嘴。”
他这就要掌嘴,可林尘却道:“无妨,你既然跟了本宫,又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与你说明也无妨。”
常胜一愣,而林尘淡淡道:“当今局势,魏王谗言,陛下不断压缩本宫的权利,这是迟早的事,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陛下不是觉得本宫这个太子当得不合格么,那本宫就让他看看,本宫这个太子,到底合不合格。”
当然,更为重要的原因林尘其实并没有说,那就是李世民还是喜欢李承乾的,历史上李承乾真的造反失败后,李世民也舍不得杀了这个太子,而是选择了流放。
因为林尘知道李世民的底线,所以他敢这么做,更何况现在贞观十三年他压根就没有谋反,这种事对李世民而言,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相反,李世民反而会逐渐看到他身上的血性。
有的时候,人一旦卷入政治里,斗与不斗就由不得你。
就在这时,有下人禀告道:“太子妃到。”
苏玉儿迈着步伐,脸上有些焦急地走了过来,见到林尘坐在这里,如同一只受伤的老虎,正看向自己,不由心中一惊,连忙小心翼翼行礼。
“殿下,请殿下恕罪,妾身听闻太子足疾没有痊愈,又去了太极殿,现特来看看殿下。”
林尘看着苏玉儿,只见眼前这位低头的美人,当真是称得上绝色,她生就一副秾丽如牡丹的面容,偏被清泠的骨相压住了艳色。眉间天生一道浅绯痕,远看似未贴花钿。
只是苏玉儿此刻却是心惊胆颤,似乎在害怕。
这也正常,毕竟此刻就是李承乾的发病癫狂期,自然对这位太子妃也没什么好脾气了,之前打骂都算是轻的,而苏玉儿又是当今秘书监苏亶之女。
想到这里,林尘心中倒是有了主意,这苏玉儿长得又漂亮,而且又关心自己,老丈人还是秘书监的重臣,这岂不是有利于自己的谋反大计?
要知道现在自己可最缺人了,东宫里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庸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岂能靠他们?
见到林尘没开口,苏玉儿只能怯生生道:“殿下好了,妾身满是欢喜,妾身这就告退。”
“等等。”
苏玉儿内心一颤,她抬起头,却是见到林尘平静道:“坐我身边来。”
常胜自然很识趣地告退,到外面去为林尘站岗。
苏玉儿忐忑不安过来,却没有坐,反而是站着,却没想到林尘一下搂住她的腰,让她坐下。
“怎么?如此怕本宫?怕本宫吃了你?”
“没有,没有。”
林尘微微一笑:“不过本宫倒是真想吃了你,等今天晚上,你好生打扮一下。”
听到林尘这话,苏玉儿美眸睁大,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太子殿下已经半年没有碰过她了,整日都和突厥人厮混在一起。
“怎么,不愿?”
“妾身愿意,”苏玉儿脸颊有着绯红之色,“殿下,您不生妾身的气了?”
“自然不会,前段时间本宫癔症发了,但这一次跌下马来,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清醒,玉儿,你乃本宫王妃,掌管东宫府,日后还要掌管整个后宫,本宫疼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生你的气?”
苏玉儿这一下,是真羞涩与欢喜,之前的忐忑不安消除,下一刻,她的眼眸里有着娇羞浮现,因为林尘毫不客气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而那个位置很靠近臀。
林尘并不是一个孟浪之人,而是因为他知道,李承乾和苏玉儿这都半年冷战,没搭理过对方,调情是最快拉拢对方情感的方法。
果然,这一下之后,苏玉儿看向林尘的眼睛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时,常胜又是远远禀告。
“殿下,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求见。”
林尘眉毛一挑,好嘛,毫无疑问,这又是李世民派过来的人。
当然,这位孔颖达林尘自然也清楚,孔家圣人之后,他最大的贡献,在于编撰《五经正义》、修订《隋书》和参与修订《五礼》,这方面的确是功不可没,可在教育人方面,则是非常失败。
或者可以说,李世民派过来当老师的人,其实在教育方面都非常失败,这也和李世民有些关系,李世民为了树立从谏如流的形象,魏征多次顶撞都没处罚反而奖励,自然也引起许多人的效仿。
所以这些担任李承乾的老师,在教导李承乾时,遇到问题,那都是直接当面就指责,玩的是魏征那一套批评打压那一套,而且还是长期十几年,李承乾这受得了?
林尘脑海之中闪过这些想法,他拍了拍苏玉儿:“去让人做些饭,本宫饿了。”
“是。”
苏玉儿起身,而孔颖达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六十六岁的老人,有些白发,的确是一身大儒风范。
对于这一位老人,林尘也并不想为难他,只是道:“给孔先生看座。孔先生,本宫近日摔了腿脚,不能起身迎接,还请孔先生恕罪。”
见到林尘有礼貌,孔颖达也是道:“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下人将椅子搬来,孔颖达坐下后,这才感慨道:“殿下,您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老臣教您,您那时是少年英才。”
“孔先生也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到了现在过了十几年,更是名声斐然。”
这是开始的寒暄与客套,而孔颖达也是逐渐进入正题。
“殿下,您知道老臣来,是为了什么吗?”
林尘道:“孔先生亲自来,自然也是听闻了本宫在太极殿的大逆不道之言,因此奉了皇帝之命,想要前来劝谏本宫,让本宫回到正道上,继续做一个贤德贤能的好太子了。孔先生,本宫说得对吗?”

孔颖达看着林尘,只觉得眼前的太子有些陌生,没了之前的狷狂,这一番话语多了一分冷静从容。
有点像是小时候,小时候的太子多么懂事聪明啊。
孔颖达脑袋里闪过各种思绪,他道:“殿下,既然您都知道,为何不去做呢?反而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言行有失,不符太子身份,常言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殿下失了太子之礼,朝野议论,天下耻笑,对殿下不利啊。”
林尘不屑道:“孔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个前提是什么?这个前提是做君王,要有做君王的样子,做父亲,要有做父亲的样子,但当今陛下有哪一样合格了?做君王,本宫治理朝政,没有什么过失吧?前些年本宫监国时,没给他朝政治理好吗?可他呢,违反君王之礼,给了魏王比肩太子的嘉奖,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封魏王为太子!
做父子,那就更搞笑了,本宫为嫡长子,他魏王是本宫弟弟,可当今皇帝,他一昧纵容偏袒魏王,对本宫不是看不顺眼就是挑刺,怎么,本宫做这个太子,就是活靶子是吗?
他作为皇帝,作为父亲,都先不合格了,你来苛求我这个做太子的,做儿子的要恪守礼,岂不是搞笑?孔师,孔子都说,‘小杖则受大杖则走’,现在皇帝要废太子,本宫就不能翻脸?”
孔颖达无奈道:“天下,没有不是的君父。”
林尘冷笑:“孔师,本宫不是秦朝的扶苏,本宫是汉朝的刘据,你也别来为皇帝做说客了,你回去告诉他,他敢废太子,本宫就敢造反!”
孔颖达张了张嘴,眼前的太子是真不一样了,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
他想了想,最终只能道:“殿下,你担心的是太子之位而已,但你已是太子,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陛下的继承人,你是储君。”
林尘淡漠道:“孔师,你小时候教过本宫,但李纲也教过本宫,李纲除了本宫之外,他还有另外两个学生,一个叫做李建成,乃是本宫大伯,一个叫做杨勇,乃是隋朝太子。孔师,你知道太子正常继位,要往历史长河里再数多少年吗?再数三百年看看。”
孔颖达叹了口气:“殿下,我理解你,但你有没有想过,越是在这种逆境之中,越要坚守仁心,如此为表率,才有可能让文武百官心服于你,得了民心,才能登上帝位,你现在如此做,反而会适得其反。”
“孔师,你说得也没错,但你不了解本宫,本宫学习儒家学说,不是为了当乌龟,道家有云,大道争锋,前两位太子的经验告诉本宫,不争,你会死得很惨,换你,你争不争?”
林尘说完之后,见到孔颖达为难的样子,又是道:“当然,本宫也不为难你,你取些书籍,本宫跟你学,如此一来,你也好回去交差,至于规劝本宫,没这个必要,你还是先去劝一下我那走火入魔的皇帝,劝他将我那好弟弟迁出皇宫,或者你去规劝一下魏王,让他学好做一个弟弟,不该争的东西不要争。”
孔颖达也没去拿书,他也知道自己没法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他道:“殿下,臣只是国子监祭酒,规劝陛下,那是御史大夫做的事情,这一次臣来规劝您,也是因为臣此前在东宫任职,老臣还是希望殿下能听进我之言语。”
林尘嗯了一声:“本宫是听劝的,但本宫不能照做,事关本宫生死。”
孔颖达摇了摇头,他准备起身离开,只是起身之后,又是不由问了一句:“殿下,请恕老臣再多嘴一句,您此前说您不做秦朝的扶苏,是汉朝的刘据,您想当哪位皇帝?汉武帝吗?”
林尘淡淡道:“汉武帝算什么?”
孔颖达吃了一惊:“殿下,汉武帝可是千古一帝。”
“汉武帝挥霍了文景之治,将整个汉朝打得十室九空,和匈奴打的归根结底是经济战,趁匈奴战马养膘的时候去战斗,拖到第二年匈奴的马跟不上了,自然战斗力就下来了,所以,他的军事成就颇为杰出,但在本宫眼中,仍然不值一提,他没有将汉朝旗帜插满每一寸领土,没有让所有百姓都过上好生活,天下大同,他没做到。”
孔颖达有些沉默了:“殿下,这目标会不会太大了一些,就算是周武王,也不敢说天下大同。”
林尘淡淡道:“好了孔师,那是本宫的事情了,至于你,你就回去告诉皇帝,本宫知道他想要什么,他知道青雀有害我之心,却还想要维护与本宫‘父慈子孝’的假象,本宫不想做这‘弃卒保车的卒,这长安城很大,可以有一位天可汗,但长安城也很小,只能有一个太子,有魏王,就没我!”
孔颖达倒吸凉气。
“常胜,送客!”
外面的侍卫常胜进来,拱手道:“孔大人,请。”
孔颖达向林尘行礼之后,这才朝外走去。
而林尘看着孔颖达离开的背影,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孔颖达这一边内心也是忐忑不安,太子所说,完全是大逆不道之言,这要是说给陛下听,恐怕自己这国子监祭酒也会被撤掉啊。
只是又不能不回去复命,现在太子已经快成了陛下的一块心病了。
很快,孔颖达来到太极殿。
李世民还在那有些伤神,太监黄德小心在一旁伺候,魏王倒是不在了。
“老臣参见陛下。”
李世民见到孔颖达来了,当即道:“颖达不用多礼,你去东宫了,太子表现如何?”
“这......”
孔颖达欲言又止,李世民心也是沉了下去:“朕以为这个逆子乃是一时冲动糊涂,怎么,难道这逆子,真有不臣之心?”
“哎,陛下,臣不知怎么说。”
李世民哼了一声:“说,朕倒要看看,这个逆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见到魏王不在,孔颖达这才斟酌着开口,将自己在东宫之中与太子的对话说了出来。
而在听到林尘的话语后,李世民气得直接起身:“逆子!”
他来回踱步,胸口起伏:“真以为朕不敢削了他的太子之位吗?身为太子,身为长子,竟然口口声声说有他没魏王,怎么,想要在朕面前上演骨肉相残?这是太子能说来的话?哼,要做汉朝的刘据,不做秦朝的扶苏?朕看起来像昏君么?”
见到李世民如此生气,孔颖达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之前林尘还让他劝一下李世民,这哪里敢劝,恐怕整个朝野上下也就只有魏征一人敢在李世民面前顶撞他了。
旁边那些宫女太监,也是连忙吓得跪在了地上。
而李世民又是呵斥道:“让你去教太子,你怎么教的?”
“陛下恕罪,老臣,实在是教不动啊,太子聪慧,老臣所讲的他都懂,老臣再多说也无益啊。”
“无益?那现在怎么办,让朕真的废了太子?”
李世民皱着眉,他之前的确动过这个心思,哪怕是刚才也有这个想法,可之前林尘在太极殿发飙所说的话,也是刻在了他心里,囚父、淫嫂、弑兄,现在如果再废掉太子,史官的笔就真不知道怎么写了。
再有,林尘爆发出的这股血性,倒是让李世民有些所料不及。
孔颖达颤颤巍巍道:“陛下,老臣不知,还是让老臣回国子监去教书吧。”
“滚滚。”
李世民不耐烦挥手,他沉吟了片刻:“让长孙无忌进宫。”
“是。”
太监连忙下去小跑出去,并没有多久,长孙无忌便是来了,一来便是行礼。
“臣长孙无忌,参见陛下。”
“无忌,朕喊你来,是让你给朕出出主意,观音婢去世之后,太子就愈发不像太子,就在今天,他竟然还敢冲朕咆哮,还扬言有青雀就没他,长安只容得下一个太子,无忌,朕现在,真是左右为难。”
李世民愁容满面,他又依稀想起了武德九年,自己对高祖皇帝所说,从今天开始,只有一个太子!
这才多少年,这番话竟然就要再度上演了,难道玄武门之变真是他李家逃不脱的命运吗?
长孙无忌连忙道:“陛下,这种事,臣也不好插话,魏王虽然心宽了一些,但对您孝心可鉴,也有才学,太子聪慧,虽然近些狷狂了一些,可他是嫡长子,自古以来,又是立长为先。”
“哎。”
李世民坐了下来,之前的情绪也是逐渐恢复冷静:“你有什么法子,再消弭青雀二人的恩怨?太子始终是太子,但没磨难过的太子,又如何能堪当大任?”
长孙无忌没敢说话,这哪里是磨刀了?您对魏王的偏心,可是满朝上下都看在眼里,其余皇子,比如李恪等人,可是全部去就藩了,就偏偏魏王还没去,甚至因为他身体肥胖,还允许他乘坐轿子进宫,其余哪个人不是走来的?
这种待遇,你说是拿李泰当磨刀石?
这不把太子这把刀给崩断才怪。
当然,长孙无忌自己是个人精,无论是李承乾还是李泰当皇帝,对他而言都没什么损失,反正都是自己的外甥。
“陛下,臣觉得,皇后没去世前,太子品性上好,治国有方,举止有当,可自从我妹妹去世,太子就变成如今这样,这其中固然有陛下对魏王的赏赐与恩宠,可更多的,臣觉得还是没了后宫家庭品德方面的管教,陛下对他的管教,都是更偏向于朝堂,偏向于政治,那些老师所说,太子也未必听得进去。臣觉得,不如带太子去一趟与皇后有关的场地,如此一来,想必能唤醒他的记忆。”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睹物思人,是个好法子,就如此办吧。”
而林尘这一边,等孔颖达离开之后,便是有工匠来了,他开始给工匠说轮椅和拐杖,同时还有固定腿部骨骼的木板也要打造出来。
轮椅和拐杖,并不算是难事,林尘甚至是让人拿来了纸笔,直接开始绘画蓝图,如此一来,就能让工匠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工匠了解之后,便让他们快速去制作轮椅。
与此同时,典膳厨的饭菜也是送来了,宫女端着各种佳肴,在长方形的桌子上摆下,有胡饼、面食、汤,更多的是羊肉炙,当然名字叫灵消炙,还有热气腾腾的鹿肉。
苏玉儿也是来了:“殿下,您今天还没怎么吃东西,多吃些才能让身体健康。”
林尘在长桌边上坐下,苏玉儿坐在他边上,便是开始伺候他来。
这些菜的味道,虽然比不上现代,但也是足够美味,尤其是胡饼,就是肉夹馍,唐代的很多饮食都是西域流传过来。
不过,林尘还是琢磨着,让工匠打造一口铁锅,将炒菜弄出来,长时间吃这些面食可以,但久了还是不适应,毕竟林尘穿越之前,是南方人,南方人基本很少吃面食,还是吃米饭炒菜为主,而古代的炒菜流行起来,要到宋朝了。
林尘填饱肚子,而后苏玉儿又是为林尘倒了一杯酒。
“殿下,请饮酒。”
林尘接过一看,这酒有着绿意,喝下之后,只觉如同碳酸饮料一般舒爽。
怪不得李白说会须一饮三百杯,唐代的这种酒还不如说是饮料更合适,和现代的酒天差地别。
林尘一边享受,看着温婉的苏玉儿,也是道:“玉儿,你可想念你阿耶?”
苏玉儿自从进了东宫后,是很少见到他爹的。
“自是想念。”
“那正好了,本宫也很久没有见过泰山大人,岳丈若来,本宫定要与他好好叙闲,玉儿,你今日便写封书信,让人送与泰山大人。”
唐代对岳父尊称,便是泰山大人,这个与泰山封禅有关。
苏玉儿有些吃惊,她的美眸不可置信看着林尘,毕竟在此之前,太子殿下从未说过这话。
“怎么?本宫脸上有花?嗯?”
林尘笑着将苏玉儿搂在怀中,苏玉儿心跳加快,红着脸颊道:“不是的殿下,是,是殿下让妾身有些陌生,妾身感觉殿下,更,更像太子了。”
林尘哈哈一笑,左手搂着苏玉儿,右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这才道:“本宫还是本宫,之前不过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现在是看山还是山。吃完了吗,吃完了该与本宫干正事了。”
苏玉儿脸颊红扑扑的,声音细弱蚊子。
“妾身,妾身还没吃呢。”

当夜,林尘第一次体会到了古代女子的乐趣。
温婉,服从。
第二日,林尘从床上苏醒,又有宫女来为他换衣洗漱。
“这才是太子的生活。”
林尘目前居住在东宫,不过东宫是很大的,从北面玄德门一直往南,大殿有承恩殿、光天殿、丽正殿、崇教殿、嘉德殿,在每一个殿左右两旁,则还有一些宫和坊市,比如在崇教殿左右两旁,便是左右春坊,丽正殿左右两边,则是崇仁殿与崇文殿。
具体一点来说,林尘现在居住的是丽正殿,这个宫殿,也是贞观元年到贞观三年,李世民所居住的地方,当然等到贞观三年李世民就将李渊从太极殿赶了出去,自己居住到太极殿去了。
等到梳洗完毕,林尘拄着简易拐杖走出房间,只见到常胜带人在外等候。
“常胜,何事?”
“殿下,昨日殿下让工匠做的轮椅与拐杖,都已做好了,特让他们带来与殿下瞧瞧。”
林尘道:“好,让本宫看看,先看看拐杖。”
常胜将拐杖恭敬双手呈给林尘,后面那工匠道:“殿下,这拐杖,是按照您给的草图设计,整体是由金丝楠木打造,在拐杖上方,用丝绸缠绕做成了一个区域,如此一来与手臂接触,会更为舒适。”
林尘尝试了一下,的确如此。
“好,轮椅呢?”
另外一个工匠,将轮椅推了上来,这轮椅,下面是由铁打造而成,左右两边上方则是由木头制成,下方则安插了两个马车轮子,前方有着两个木质踏板。
轮椅后方,还有着延伸出来的打磨好的木棍,能够作为推轮椅的人握住,整体打造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是皇宫里的工匠。
林尘点头:“善,常胜,每人赏钱五贯。”
两名工匠当即道谢。
林尘坐上轮椅,让常胜帮忙推车,在这东宫之内行走。
身后还有其余护卫跟着,林尘又是道:“东宫之内,可还有哪些突厥人?”
“回殿下,有的。”
“嗯,全部遣散,给每个人发笔钱,遣散出去,让他们离开东宫。”
常胜有些吃惊:“全部吗殿下,总共接近一千人。”
“全部。”
对于李承乾的做法,林尘也是有些不认可的,突厥都被大唐打灭国了,还在这学突厥人?
“对了,东宫之内,是不是有一个叫纥干承基的人?”
常胜道:“回殿下,有。”
“将他也遣散了。”
历史上,李承乾就是被纥干承基告密,导致功亏一篑,本来还有一个荷兰楚石,此人是东宫千牛,乃是侯君集的女婿,李承乾也是因为他才与侯君集搭上线,之所以没有将他遣散,主要是林尘也需要人手,侯君集虽然能力差了一些,可还是能有用的。
毕竟贞观年间,愿意造反的武将真不多。
林尘又道:“再有,找一些工匠来,本宫要开始经商,你选些可靠的人手,在东宫之内,圈出一块地来,这一块地,除了本宫,谁也不许靠近。”
“是。”
林尘开口道:“常胜,你跟了本宫十几年了,本宫现在相信的只有你,本宫也不会亏待你。”
常胜当即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不让殿下失望。”
很快,林尘的一道道命令施行,东宫之内的那些突厥人,全部被发了遣散费,一人少的有几贯钱,多的十几贯,全部勒令离开东宫。
图兰阿尔普就是其中之一,他此刻和其余突厥人一样,正在东宫的一处宫殿里,这个宫殿里还搭起了帐篷,学突厥人的生活习惯,在这之前,图兰阿尔普还与其余人,在背地里嘲笑太子是个傻子,人傻钱多,自己等人只需陪太子过唐人的家家,就能拿到钱,出去还有权。
可没想到,今天一切都变了。
大殿门外,东宫的千牛卫士兵,披着铠甲站在大殿之外,冷漠看着他们。
“太子有令,今日起,每人发放遣散费,拿钱之后,速速离开东宫!”
图兰阿尔普懵了,他连忙扯着嗓子喊:“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是太子殿下的盟友,我们全力支持太子殿下做可汗!”
还有一些披头散发的突厥人喊:“他们肯定是挟持了太子,冲散他们!”
闻言顿时有人朝外冲去。
唰!
寒光出鞘,护卫直接拔刀,面无表情朝前劈去,一个突厥人当场惨叫。
其余突厥人顿时清醒了不少,图兰阿尔普也是睁大眼睛。
“太子有令,所有突厥人,拿了遣散费,离开东宫,再有不从者,斩!”
这一下,没有突厥人敢再抗拒了,只能是乖乖拿遣散费,而后被驱赶出东宫。
图兰阿尔普被赶出皇宫,他回头看着城墙高大的安上门,那里还有禁卫军在看守。
他有些恼怒:“竟然拿些钱就将我们打发了?”
旁边一个突厥人道:“现在我们干嘛去?”
“算了,先去延康坊吧。”
图兰阿尔普憋了一肚子火,万万没想到来到延康坊之后,坊市里红袖招的妓女,却不接待自己,甚至是老鸨,都道:“这里是延康坊,这里是唐人,你们是突厥人,崇仁坊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图兰阿尔普一下就是火了:“看清楚了,我是东宫太子殿下身边的勇士!”
他上前,直接将那老鸨推搡开。
这一下,红袖招里如同炸了锅,那老鸨冷哼一声:“哪里来的突厥蛮子,敢来延康坊撒野?莺儿,去喊巡逻禁卫军过来。”
图兰阿尔普大怒,他还想撒野,但很快就被来的护卫摁住,扭送给了禁卫军,最后投到了长安县的大牢里去。
这种消息,在长安城里不算什么,甚至都掀不起什么浪花,毕竟长安现在人口如此之多,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可是,却有人匆匆来到了魏王府,而后进入房间,在魏王耳边说了一些话。
“哦?此事当真?”
魏王李泰眼中有着喜色:“好好好,本王就知道太子迟早会出事,养的这些突厥人,会给他带来祸患,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昨日太子惹了父皇生气,今日本王正好再进宫,将此事告诉父皇!”

李泰想要起身,却因为过于肥胖差点摔倒,好在旁边的人眼疾手快,直接将他搀扶住。
在旁边的文人司马苏勖也是开口道:“魏王,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太子邪魅狷狂,更是在东宫之中行突厥人之祀,陛下此前虽知,却碍于亲情太子身份,并没有下令阻止,此次魏王若是让陛下知晓,陛下自然勃然大怒,到时太子在陛下心中,自然是更弱一分,只不过魏王,你还是要按此前所为,万万不可故意直白。”
李泰点头:“放心,本王自然知晓,快令府上庖厨,准备好洛阳水席、长安红和核桃酪,本王要带进宫去。”
“是。”
下面人当即就是去办了,而李泰看向皇宫方向,内心还有些暗恨:本来贞观十年,他就能住进武德殿,若不是那些臣子阻扰,他就成功了。
“不急,太子现在疯癫如此,自然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本王还是要先多争取父皇宠爱,等有了宠爱,自然能吸引朝中那些臣子,臣子站队后,等太子被废,本王自然就能上位。”
魏王想着就露出了笑容,至于李承乾他大哥,他压根就没想过放过对方。
帝王家的孩子,尤其是夺嫡,是没有兄弟一说。
李世民这边在处理政务,或者说,是在与房玄龄等人,聊关于刺史世袭一事。
“玄龄,你们都是从秦王府时就跟朕打天下,朕让你们世袭刺史,又有何不可呢?像秦琼他们,已经不在了,这些老臣,朕也心中想念,朕,自然要给你们最好的待遇。”
房玄龄诚惶诚恐,连忙跪下道:“陛下,万万不可啊,臣已经位列国公,若是再被陛下世袭刺史,会遭到天下人非议,更何况,从秦朝开始,哪有世袭刺史一说?”
李世民皱眉:“这又有何不可?你们忠心于朕,忠心于大唐,你们当刺史,能治理好地方,能让百姓对大唐更为信赖,有何不可?一件事,不要只看它的反面,也要看它的正面。”
一旁的长孙无忌也是道:“陛下,这件事,还是再缓一缓吧。”
房玄龄也是道:“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世民道:“罢了罢了,先再看看,玄龄,这件事不可,朕还有一件事,而且还非得是你来不可。”
房玄龄道:“敢问陛下,是何事?”
“太子愈发狷狂,昨日在太极殿,敢扬言要造反,敢冲撞朕,这哪里是一个太子?朕看他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的品性,朕已经在担忧,他能否当好这个太子,朕很怀疑。”
房玄龄道:“陛下,教导太子,臣并不擅长,可以请其余人。”
“请谁?朕让孔颖达昨日去了东宫,你猜那个逆子说什么,那逆子说,他不是秦朝的扶苏,他是汉朝的刘据,长安很小,小到只有一个太子,有他就没有青雀!”
说着,李世民还用力在扶手上捶了一下。
房玄龄小心斟酌着措辞:“陛下,这可能是太子的气话,臣听闻太子从马匹摔落,腿受了伤,又遭陛下问话,这才如此。”
李世民沉默了一会:“他直接掌掴了青雀,这是一个兄长能做出来的事?”
房玄龄不答。
李世民道:“孔颖达不行,人老了,李纲他们也去世了,为今只有你能去教导太子,朕希望你能将太子带到正道上来,身为一个太子,品性最为重要。”
房玄龄内心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没法拒绝,只能道:“臣领旨。”
就在这时,有太监通报,说是魏王来了。
“哦?青雀来了?让他进来。”
胖乎乎的李泰,亲手拿着三个食盒,满脸笑容进来。
“父皇,儿臣来看您了,梁国公好,国舅好。”
李泰很乖巧行礼,嘴巴很甜,长孙无忌笑着颔首回应。
李世民笑道:“青雀,来这里坐。”
“父皇,儿臣知道父皇操劳政务,虽然是初春,可寒气却又没消,想吃些东西也找不到,因此儿臣特意亲自做了一些父皇爱吃的饭菜,能驱寒。”
李世民脸上满是喜色:“是吗,青雀亲手做的,那朕要尝一尝。黄德。”
一旁的太监连忙过来帮忙打开食盒,将食盒里的菜肴摆在桌上。
“洛阳水席、长安红和核桃酪,青雀,你真是有心了。”
“应该的,父皇为了天下百姓,为了这大唐江山社稷,日夜操劳,儿臣才心疼父皇。”
长孙无忌没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内心却也是感慨,自己这个小外甥在陛下心中,分量也太重了,太子之位,仍然是悬的。
虽然现在林尘还是太子,可长孙无忌他们都是从隋朝那一批经历过的人,只有真正得了人心,得了朝中臣子的跟随,这个太子之位才能坐得稳,不然太子之位被废,不是没有可能。
更何况陛下本身就不是嫡子继位,所以陛下内心偏袒魏王,也是说得过去的。
“父皇,这一道长安红,除了之前的枣泥、红豆沙、红蜜饯,儿臣还往里面添加了糖和蜂蜜,一起熬制而成。”
李世民用筷子夹了一口,细细品尝,不由感慨道:“还是青雀深得朕心,不像太子,胡作非为,哪有一个太子样?”
李泰见到机会来了,当即道:“父皇,太子乃是储君,压力大一些也是正常的。”
“正常?哼,一个太子,敢冲朕说造反,敢冲朕咆哮!”
李世民脸色又是不好看了起来,林尘昨日所说,完全就是揭他的伤疤,伤口上撒盐!
房玄龄自然更不敢多说,李泰连忙道:“父皇息怒,气坏了身体不值当,其实儿臣觉得,是太子气昏了头,但还有一些事,可能更严重一些,但儿臣又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讲了,可能让父皇误会。”
“说!”
李泰小心斟酌着措辞:“儿臣,听到在延康坊,有一伙突厥人,在那里撒泼,殴打了坊市里的百姓,还和前去抓捕的禁卫军,发生了一些冲突。”

李世民眼睛一眯:“是太子的那些突厥人?”
李泰小心翼翼道:“是。”
“胡闹!”
李世民气得一甩袖子,坚毅的脸上有着怒气:“真是天大的笑话,朕都打得颉利在朕面前俯首称臣,他身为太子,学突厥人装扮,还纵容突厥人在长安闹事。这是朕的太子?”
李泰连忙道:“父皇息怒,也许是儿臣了解错了也说不定。”
“这件事长安人都知晓?”
“父皇,当时许多人都瞧见了,也是那突厥人亲口所说,说他是太子麾下勇士,现在这群人,已经是被关在长安县。”
“都这样了,还是了解错了?青雀,他是太子,太子就这种德行,怎么当储君?朕迟迟下不了废太子的决心,但现在看来,这个太子,真没必要再有了。”
长孙无忌没有说话,房玄龄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当即道:“陛下,这件事影响比较大,说不定会有一些误会,还是让太子前来,问问清楚吧。”
“还有什么好问的,昨日朕让他前来太极殿,这个逆子直接朝朕咆哮,没必要问了。”
“陛下,您现在一时处于怒气......”
“闭嘴!”
李世民勃然大怒。
房玄龄不敢说话了,只是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后:“玄龄,窥一斑而见全豹,太子品德不行了,他让朕太失望了,你领禁卫军去一趟东宫,最后一次规劝太子,让他将那些突厥人都交出来,然后全部惩戒,赶出东宫!”
房玄龄只能道:“是。”
李泰见状,犹豫道:“父皇,这件事,还是父皇亲自去吧,太子恐怕并不服房大人,也就只有父皇您现在,说的话,他才能勉强听,也只有父皇您才能,压得住他。”
李世民沉吟片刻:“也罢,朕亲自去看看,看看这位太子,在东宫都做些什么!”
......
东宫。
自从将那些突厥人扫地出门之后,东宫内倒是清净了不少。
林尘坐在轮椅上,正在院落之中,而这院落内,有侍卫正在看守,还有不少工匠,正在忙活之中。
林尘身前,站着一位工匠。
“殿下,按照您的吩咐,目前已经有三十位工匠,正在进行原料浸泡,用的全是树皮、麻纸,有一部分已经是放入了大锅里熬煮。”
在不远处,有着好几个简单搭建起来的灶台,有工匠在往里面将植物纤维等原料倒进去,还有一些工匠拿着一盆盆的石灰一同倒入进去,这样一来,就可以用石灰去除里面的杂质。
林尘满意点头:“很好,你们以后就是本宫的私人工匠,工部也不用去了,到时候本宫去找工部要人。”
那工匠当即道谢:“谢谢殿下。”
“你们每个月的俸禄是多少?”
“回殿下,俸禄每月一百文,禄米每月一石。”
“若是这纸张造出来了,你们每人每月俸禄加到三百文。”
“多谢殿下。”
林尘又是看了一下院落里其余东西,这里还有水槽、石碾、铡刀等物品,当然最关键的,还有那些着床。
着床是用竹皮织成的竹帘置入与之匹配的木框上,这是造纸的倒数第二步,等这些植物纤维等材料,再经过蒸煮、洗涤、舂捣、搅拌之后,就可以进行抄纸了。
用这个着床在纸浆里悬浮,让竹帘上附着一层均匀的白色膜状物,这就是纸张的雏形,反复操作多次,将纸张揭下后再晾晒,等到干了再裁剪,就行成了纸张。
毫无疑问,造纸是最为赚钱的一种产业,尤其是现在贞观年,大部分人采用的纸张,都是黄色的藤纸,林尘这和宣纸媲美的白纸一出,自然会卖爆。
造反其实很简单,造反要钱,林尘没有钱,就没有办法培养自己的军队,培植亲信,所以赚钱就是第一步。
简单看完了院落里的情况后,林尘对那工匠道:“等到做出成品,让人来通知我。”
“是。”
“常胜,推本宫出去。”
常胜在后面推着轮椅,将林尘推出院落,外面站岗的士兵,当即就是将院落的门关上。
现在林尘还是在测试纸张制作,只要能成功制作完美纸张,接下来就可以开设工坊了,当然工坊不能开在东宫里,容易招人耳目。
正在林尘思忖的时候,有一名太监,急匆匆跑来。
“殿下,不好了。”
林尘回过神:“什么事?”
“陛下,陛下带着禁卫军来了。”
林尘眼睛一眯,身后常胜担忧道:“陛下是不是因为昨日,这才过来。”
“不会,本宫这位皇帝,没有如此小心眼,更何况,昨日本宫难道说的不对?本宫在理,皇帝他就算怨恨,也奈何不了本宫。皇帝带了多少人?”
那太监连忙道:“有一队人马。”
“不是奔着昨日之事来的。”
常胜道:“殿下,我送您去大殿?”
“不用,本宫就在这里等,皇帝自己会过来。”
并没有多久,不远处就是千牛卫的士兵到来,一路小跑,身上的铠甲叮当作响。
来到林尘身边不远处,为首那千牛卫中郎将当即抱拳:“太子殿下,奉陛下之命,末将需要搜寻东宫,还请殿下见谅。”
“搜寻东宫?本宫的东宫,没有什么可搜的,本宫不准。”
那中郎将脸色有些为难:“这,殿下,末将也只是奉令行事。”
“在这东宫,本宫的命令才是第一,皇帝想要搜寻,让他亲自来搜,无凭无据,没有任何缘由就要搜查本宫的东宫,那是不是下次本宫正在行房,你们说搜也要搜?”
“这......”
那中郎将不敢接话,就在这时,李世民带人走了过来。
“朕亲自下令搜查,逆子,你想要阻拦?”
在李世民身边,房玄龄他们也在,李泰自然也是跟随。
林尘脸色冷淡:“原来是陛下搜查,不知陛下要在东宫找些什么?”
“找些什么?逆子,你应该清楚,你真是将朕的脸都丢尽了!”
李泰也是在一旁道:“太子,父皇很生气了,你就将那些突厥人交出来吧,你是太子,何必行突厥人仪式。”
李泰这么一说,林尘也算是弄懂李世民为何到来了,这里面,毫无疑问,自然又是李泰搞的鬼。
林尘脸色平静:“哦?魏王,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行突厥人仪式了?”
李世民一脸冷峻:“事到如今,你还要在这里嘴硬狡辩么?”
“你是皇帝,为君者,当光明正大,陛下,你要搜东宫,孤本权阻止,但你莫名其妙搜查,难道孤就不要面子?孤看起来不是太子,更像是囚犯。”
“青雀,告诉他。”
李泰只能道:“太子殿下,您招的那些突厥门客,昨日在延康坊闹事,目无遵纪,还扬言是你的勇士,现在这件事在长安传开了,百姓议论。”
李世民淡漠道:“听到了?这才是朕要查你的原因!之前你在东宫,胡作非为,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所作所为传不出东宫,可现在你养的那些突厥人,在长安闹事,丢的就是李家的脸!你是大唐太子,你拿大唐百姓赋税,你拿他们来养突厥人,学他们的文化?”
林尘平静道:“陛下是从哪里听说,本宫学那些突厥人的文化了?”
“没有?那些突厥人都在延康坊闹事。给朕查!”
“是!”
千牛卫的中郎将应了一声,当即就是要带人搜查。
“等一等!”
林尘一声爆喝,千牛卫的那中郎将又只能停下来。
“常胜,扶本宫起来。”
常胜不敢怠慢,他也是有些头皮发麻,就在前面不远处,大唐天子,外加大唐两位重臣和魏王,如此注视着太子,而太子还要以一己之力,硬扛他们,常胜也没办法。
但谁让他现在是李承乾的侍卫,昨日还刚刚被提拔,所以常胜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常胜将林尘搀扶起来,而林尘站起后,平静看着李世民。
“陛下,你要查东宫,臣没意见,但若是在东宫,没有查出突厥人,也没有查出突厥人的帐篷、物品,又该如何?”
李世民都快气笑了:“逆子,你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嘴硬?”
“臣不是嘴硬,按大唐律例,诬告者实行反坐原则,臣只想问一句,没查出陛下需要的东西出来,陛下,又该当如何?”
听到林尘这话,房玄龄都忍不住头皮发麻,这位太子疯了,敢这么和陛下说话。
李泰连忙道:“太子,陛下是天子!要查东宫也是理所当然。”
林尘冷笑:“魏王,何必如此假惺惺,是你在陛下面前告密吧,是你对陛下说,本宫在东宫行效仿突厥人仪式一事吧?我的要求很简单,若是在东宫,没有搜查出突厥人,没有搜查出突厥人的物品,你该当如何?”
场中的气氛有些凝固,李泰道:“太子,你要怎么样?”
“简单,若是东宫之内,有突厥人,本宫当即下跪道歉,哪怕陛下废掉本宫这个太子,本宫眼睛都不眨一下,但若是没有查出来,魏王,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魏王,滚出京师去就藩,如何?”
李泰睁大眼睛,胖乎乎的他没有说话,他在心中快速权衡,一时半会,没有开口。
“不敢?”
林尘笑了,看向李世民:“陛下,你看到了。”
“朕只相信朕看到的,给朕查!”
李世民一声令下,千牛卫的中郎将不敢怠慢,应了一声是,立即就是带人开始搜查起来。
林尘重新坐在轮椅上,平静无比。
长孙无忌沉默不语,这种事他就不好开口,房玄龄也是一样,他内心也有些叹气,早知道陛下喊自己是这件事,自己就应该称病不来。
东宫其实很大,不过千牛卫带的人也不少,而且就是直接开始分散搜查,所以仅仅是一炷香时间,这些千牛卫,就将东宫其余地方,都给搜查了一遍。
千牛卫重新回到此处,那中郎将在李世民面前抱拳。
“陛下,末将没有搜到突厥人。”
李世民略微皱眉,看向不远处平静的林尘,只觉得不应该。
身旁的魏王李泰当即道:“父皇,太子不在殿内却在此处,而且身后就有一处院子,那院子还没查过,想必能在里面搜到一些线索。”
李世民颔首:“查查院子。”
林尘沉声道:“这是本宫的私人院落,本宫正在专研一些东西,需要保密。”
李泰当即来劲:“太子,在父皇面前,不应该有秘密。里面想必就是你与突厥人行突厥仪式所在!”
林尘盯着李泰:“魏王,你想过没有,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有呢?”
魏王内心一咬牙:“查过才知道!”
中郎将带着人,直接朝前面院落过去,那东宫的护卫,自然也不敢阻拦,只能是让开。
李泰眼神深处还有着一股胜利的期待,仿佛只要推开这扇门,就能看到和突厥人有关的一切,就能证明太子品德不端。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中郎将带着千牛卫的士兵走了进去,他们只看到满院的各种工匠器械,还有那些工匠在忙活,却唯独没有突厥人。
很快,中郎将重新带人走了出来。
李世民等人看向他。
“陛下,没有找到。”
魏王李泰懵了:“没有?”
李世民微微皱眉,他直接朝那院落过去,李泰也是跟上,等来到门口,只见到那些工匠忙活的场景,的确是没有任何与突厥人有关的东西。
“这......”
李泰真的有些懵了,怎么会没有?
李世民看了一下那些工匠,看向中郎将:“房间都搜查过了?”
“回陛下,都搜过了。”
李世民没说话,只是退了回来。
“陛下看完了?”
轮椅上的林尘开口。
李世民沉吟了一会:“太子,既然那些只是谣言,你便继续保持。玄龄,今日起,你为太子太师,兼任左春坊大学士,负责教导太子。”
房玄龄无奈,只能应了下来,魏王李泰跟着离开。
林尘坐在后面,不由道:“陛下,你查错了,难道一句道歉都没有吗?陛下!诬告者施行反坐!陛下,你太偏心了!!”

李世民离开的背影停顿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就直接上了龙辇离开。
等到李世民走后,林尘眼眸变得平静,还好自己提前遣散了那些突厥人,不然这一次,恐怕自己就真遭重了。
之所以遣散,一个是因为林尘看不上突厥人,第二个就是因为林尘也知道,突厥人迟早会给自己带来一些祸患,政治夺嫡,肯定要除去所有祸患。
房玄龄没走,他在一旁道:“太子殿下。”
林尘道:“常胜,扶本宫起来。”
常胜将林尘重新搀扶起来,而林尘对着房玄龄,直接作揖行礼。
房玄龄吓了一跳,连忙躲避:“太子殿下这是何故?臣万万担当不起。”
“房大人你担得起,房大人自隋朝大业年间就起兵跟随我李氏,到今天为大唐江山尽心尽力,而今担任左春坊大学士,又为本宫太子太傅,本宫自然要以弟子礼待之。”
林尘一脸正色说道。
房玄龄眼中有些惊疑不定,啥?太子竟然向自己行礼?而且还说以弟子之礼待之?
这,这合理吗?
他此前也听闻过太子的事,自从长孙皇后去世后,太子就是放浪形骸,讨厌约束,那些教导他的老师,都被他打了出来,哪里还有人敢教?
可今天一见,好像并非如此啊。
房玄龄内心飞速想过这些事情,却也是同样还礼道:“太子殿下,莫要折煞老臣,若是太子修品德,学治国,大唐以后,也会有一位明君。”
林尘微笑问道:“房大人,刚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你认为本宫能登上皇位吗?”
房玄龄避而不答,只是道:“太子,你一日为太子,始终为太子。”
林尘笑了笑:“若是本宫腿脚不便,必然亲自搀扶房师,都说房谋杜断,房大人之学,本宫也想请教请教。”
房玄龄再行礼:“不敢。”
很快,林尘就拉着房玄龄去请教了,而林尘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房玄龄绝对是朝野之中可以说得上话的臣子。
而他自己与魏王党争夺储君之位,本质上争的还是影响力,只有自己多拉拢一些老臣站在自己这一边,那他的影响力,自然而然也就能增加他的胜算。
历史上记载,永乐年间,朱棣的二儿子朱高煦,是想要太子之位的,而朱高炽也因为肥胖,所以被朱棣不喜,而朱棣也经常找茬朱高炽,就是想要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可最终,因为朱高炽处理朝政得当,而且满朝文武,也都信赖支持太子,后来朱棣废太子的心思,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一段历史,并非电视剧上演的那样朱棣一家子父慈子孝,当时朱棣让朱高炽监国,等回来之后,就挑朱高炽批改的奏折里的刺,更是直接将太子府的所有属官打落到大牢里去,而且朱高煦就藩,朱棣也没让他出去,前期朱棣的心思,的确如此。
权利的争夺是极为残酷的事情,所以林尘虽然知道李世民心里的底线,但对于争夺皇位,他自然也要全力以赴。
就李世民今天的表现,这对魏王的偏心,明目张胆。
另外一边,李世民回宫之后,坐在龙椅上,直接让黄德派人去查查东宫的突厥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泰在一旁很紧张,大气也不敢喘。
过了好一会,终于算是查清了,黄德一路小跑回来,小声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哦?也就是说,在昨日,太子遣散了那些突厥人?”
李世民有些讶异。
“是的陛下,那群突厥人,都被太子遣散,每一人都给了钱,在被遣散之后,突厥人才去延康坊闹事,实际上突厥人和太子没什么关系了。”
李泰连忙道:“父皇,虽然如此,可那突厥人所说他乃太子勇士,这一番话也没错,在此前,太子的确是招了突厥人为门客,只是昨日才遣散,这不能代表父皇此前说的错。”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缓缓颔首:“此前太子在东宫养突厥人,虽然遣散,但也确实是事实。”
“对啊父皇,儿臣没诬告,也是因为儿臣了解的信息片面,给太子造成了困扰,是儿臣才弄得父皇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如此僵硬。”
李泰说着说着,竟然是有眼泪出来。
李世民摸了摸李泰的脸:“青雀何故如此,虽然太子这件事做得对,但你也没做错,太子猜到是你对朕所说,所以才提诬告者反坐,他这是明显想要严惩你啊。”
李泰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没了解清楚。”
“起来,朕不会惩罚你,朕当然知道你是好心,反而是太子做得不对,他为兄长,既然知道却不说,反而想要借此机会惩罚你,哪有如此希望自己弟弟受到惩罚的?”
“父皇。”
李泰眼中有盈盈泪光。
李世民感慨道:“黄德,派人去告诉太子,就说三日后,随朕一同去古观音禅寺。”
“是。”
而林尘这一边,在东宫之内,认真听房玄龄所说,房玄龄所说的,还是治国理政那一套,也就是儒家的那一套,以仁为主。
林尘笑了笑,房玄龄注意到林尘的笑容,不由问道:“太子殿下,臣说得不对吗?”
“房大人,你说得很对,但本宫不如此认为,治天下,首要的目标不是仁。”
“那是什么?”
“第一,是钱,是经济。”
房玄龄一愣,这个观点,让他闻所未闻。
“请太子赐教。”
林尘道:“房大人,一个国家,说到底最为基础的东西,就是钱粮,这两样就是经济统称,治国理政需要钱,赈灾需要粮食,战争更需要钱粮,就连给朝堂上的大臣们发俸禄,更需要俸禄俸米,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无论是在贞观元年定下的休养生息之策,还是汉朝初期的黄老之学,为的都是恢复经济,提高粮食产量,充盈国库。”
房玄龄眼睛亮了,他看着侃侃而谈的太子,只觉得这位太子,洞察犀利,有明君之相!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钱粮是基础,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像太子这般,将这件事讲得通俗易懂。
而林尘继续道:“而在国家有钱后,必须要让百姓有钱,不能国强民弱,国富民贫,经济的第二层,就是要让百姓也富裕。房大人想想,百姓有钱时,生活过得好,能吃饱穿暖,天天吃肉,每个月能换上新的衣裳,你觉得他们还会造反吗?”
房玄龄本能摇头。
“为何在东汉末年,张角发动黄巾起义,那是因为百姓活不下去了,百姓身上没钱了,百姓承担国家的徭役赋税,他们都没钱了,交不出钱,还要被朝廷压榨,自然而然,这个国家,也就走到头了。”
房玄龄眼中满是赞赏与佩服,太子今年才二十岁啊,二十岁就有这种洞见,大唐未来可期!

“所以一句话可以概括,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所以治国理政,不是说什么仁,那不是主要的,是次要的,关键就是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等百姓有钱,国家强大,自然而然,仁政就能施行了。”
房玄龄拱手:“惭愧,老臣学了这么久的孔孟之道,今天却是大开眼界,老臣受教了。不过殿下,这治国理政,还有其余目标么?”
“简单,在满足经济的基础上,又分为对内和对外,对外自然不必多说,对内很简单,只要能做到两个字即可。”
“哪两个字?”
“公平。”
房玄龄琢磨着这个词,林尘微微一笑,让下人开始上酒,他又是一边道:“孟子说,君子之泽三世而斩,这大唐的江山,若按一代六十年来说,我看是撑不过五世的,任何朝代都是如此,核心永远是公平。”
房玄龄有些不解:“殿下,老臣看起来,现在大唐倒是颇为公平。”
“那百年之后呢?大唐的官僚体系塞满了人,科举被把持,寒门士子走投无路,还会公平吗?更何况,不说国家,就说皇帝,本宫乃太子,更是嫡长子,可皇帝却偏心如此,偏袒魏王,你也是亲眼所见,这又公平吗?”
房玄龄哑口无言。
林尘喝了一口酒,继续道:“贞观十二年,皇帝声称‘设无太子,则母弟次立’,这话是什么意思,房大人很清楚,魏王随时可以取本宫而代之,这也是为何本宫此前不再参加早朝的原因。皇帝尚且如此,何况国家?”
房玄龄也是叹了口气,在这个问题上,他却不好多说。
“房大人,你知道史书浩如烟海,可史书记载的所有东西,最终的四个字是什么吗?”
房玄龄沉吟了一下:“包罗万象。”
“错,房大人,翻开所有的史书,三皇五帝到如今,说的只有四个字:争当皇帝。”
房玄龄愣了一下,满是错愕,表情变得极为精彩,他刚想本能张口否认,可话到嗓子里,却又说不出来。
房玄龄开始思考,他越是思考,好像觉得太子所说,越有道理。
从他进秦王府,再到后面跟随秦王打了天下,后来被李元吉李建成逼迫,于是房玄龄等人一起鼓动李世民发动了玄武门之变,这为的,不就是争当皇帝么?
房玄龄看向林尘的眼神有些复杂:“太子言之有理。”
“既然言之有理,房大人,请饮此杯。”
房玄龄喝了一口酒,林尘见到时机成熟了,当即对常胜道:“常胜,搀扶本宫起身。”
常胜搀扶林尘起身,房玄龄也想起身,林尘却道:“房大人坐着别动。”
房玄龄只好不动,下一刻,林尘道:“常胜,扶本宫跪下。”
房玄龄吃了一惊,他连忙要起身,可林尘却喝道:“房大人,别动!”
房玄龄忐忑不安坐着,而林尘在房玄龄面前跪下。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老臣不敢。”
林尘跪在地上,郑重对房玄龄道:“房大人,如今情形你也看到了,本宫目前看似是太子,可被废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太子之位,本宫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本宫不争,我大伯就是前车之鉴。”
“太子殿下,你先起来,这太折煞老臣了,有什么话,起来说。”
房玄龄想要起来,林尘又道:“房大人勿动!”
房玄龄无奈,林尘继续道:“但本宫虽是太子,可在朝中,却没有多少话语权,朝中像房大人您这样的老臣,信的都是皇帝,虽然有一些臣子比如魏征魏大人会保本宫,可他们不会站在本宫这一边,他们站的是礼法,再则魏王在朝中也成了气候,魏王党身边的那些人,据本宫所知,就有驸马都尉柴令武,黄门侍郎刘泊、中书令岑文本,秘书少监萧德言,而本宫身边,却连一个像样的人都没有。”
林尘说完之后,直接就是郑重对房玄龄道:“恳请房大人,助本宫一臂之力。”
说完,林尘直接磕头,头停顿在地面,一动不动。
“哎呀太子殿下!”
房玄龄急了,这夺嫡的事情,他才不想掺和,要知道他现在位高权重,而且又都是跟随李世民一路过来的老臣,只需要保持中立,自然没有什么事,可在这种事情上,要是站错了队,那就是真完了。
万一,他站的是太子,可最后上位的是魏王呢?
那他积累的这些房家功勋,就全都没了。
可太子现在对自己长跪不起,这也不是办法,于是房玄龄干脆也是直接跪了下来,直接同样磕头,头碰着地面,一动不动。
“太子,你折煞老臣了,老臣着实担当不起。”
林尘抬起头来,见到房玄龄如此,也是叹了口气:“房大人,你不愿意帮本宫么?”
“太子殿下,老臣年龄大了啊,今年老臣已经花甲了,再有几年,就要乞骸骨了,殿下你让老臣卷进来,老臣也卷不动啊。”
房玄龄说完,颤颤巍巍道:“老臣,真帮不上什么忙。”
林尘平静道:“那房大人,愿意给本宫出出主意么?”
房玄龄犹豫,林尘道:“房大人,本宫也不需要你帮我,只需要魏王党在朝堂上攻击本宫的时候,能为本宫说句话,可以么?”
“这个自然,这样吧太子殿下,老臣也有一些想法。”
“常胜,搀扶房大人起来。”
房玄龄重新被搀扶起来,林尘也是艰难坐下来:“房大人,愿闻其详。”
房玄龄道:“其实现在,魏王八字还没一撇呢,最终的决定人,是陛下,陛下虽然宠溺魏王,可这种事上他也会有自己的考量,老臣在这里,有两条计策。
第一,魏王对陛下投其所好,展示孝心,太子殿下,你身为嫡长子,自然也可以,此种事情,魏王可以,你也可以,而且你现在又是太子,你照做,自然能让陛下更为龙颜大悦。”
林尘听了之后,直接道:“第二条呢?”
房玄龄无奈:“太子殿下,你脾性太过倔强,有时候,善于低头,也是一种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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