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许家最骄傲的大小姐。
可现在,我被锁在沈漾别墅的地下室里,已经整整三十七天,他说要找我复仇,我不懂他为什么恨我。
直到那天——铁门打开时,我看见不可一世的林雨晴突然跪伏在地。
而我的未婚夫沈漾,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条锁链。
“安宁,”他冰凉的指尖抚过我结痂的伤口,“这才到哪儿啊?”
“地狱有十八层,而我才带你参观了第一层。”
我的亲人都死了。
也不知道,最后是我先疯,还是他们先死?
------我缩在慈善晚宴的角落,努力让自己不被注意。
“哎呀,这不是许小姐吗?”
宋雨晴挽着沈漾的手臂向我走来,一袭高定红裙耀眼夺目。
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沈漾的眼神扫过我,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家具。
“沈总好,宋小姐好。”
我低头问好,声音细如蚊呐。
宋雨晴红唇微扬,突然“不小心”碰倒了侍者托盘上的红酒。
深红色液体泼洒在我浅色礼服上,迅速晕开一片刺目的污渍。
“啊!
对不起啊安宁。”
周围响起窃笑。
有人举起了手机。
“天呐,她穿的是去年的款式吧?”
“听说她家公司破产后,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这种人也配来慈善晚宴?”
宋雨晴掏出丝巾,作势要帮我擦拭,却在靠近时压低声音:“你现在的样子,真狼狈啊。”
我攥紧拳头,不能还手,不能反抗。
小雨还在他们手里。
“别管她了。”
沈漾皱眉,“脏。”
宋雨晴甜甜应了声,离开前高跟鞋“不小心”碾过我的脚背。
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却只能咬紧牙关不出声。
我逃向洗手间,却在走廊被保安拦住。
“这位小姐,有人举报你偷窃。”
“什么?
我没有——”不等我说完,两个保安已经架起我的手臂。
“我祖母的传家宝不见了,刚才只有安宁靠近过我的更衣室。”
她眼眶泛红,演技精湛,“安宁,如果你缺钱可以直说,何必……你胡说!”
我挣扎着,“我根本没去过更衣室!”
沈漾冷眼旁观,对保安点了点头。
下一秒,我的包被粗暴翻开,一个丝绒盒子“恰好”从夹层里掉出来。
人群哗然。
“果然是小偷!”
“破产千金堕落成这样,真恶心。”
“应该报警!”
宋雨晴的闺蜜王莉尖声道:“说不定她身上还藏了别的!”
保安闻言就要搜身。
我惊恐地后退,却被按在墙上。
粗糙的手掌扯开我的衣领,礼服肩带崩断的声响清晰可闻。
闪光灯接连亮起,我绝望地闭上眼。
“住手!”
沈漾突然出声。
我以为他要制止这场闹剧,却听他冷冰冰地说:“带她去休息室处理,别脏了宾客的眼。”
我被拖进休息室,门锁咔哒落下的声音让我浑身发抖。
宋雨晴随后进来,身后跟着举手机的王莉。
“跪下。”
宋雨晴命令道。
我站着不动。
她轻笑一声,拨通视频电话。
屏幕那头,妹妹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学三声狗叫,我就让人给她送晚饭。”
宋雨晴晃着手机,“不然……地下室可是很冷的。”
膝盖砸在地毯上的闷响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汪汪……汪……”王莉笑得前仰后合:“大声点!
没吃饭吗?”
我提高音量,耻辱感灼烧着喉咙。
宋雨晴满意地录完视频,当场发到了社交群组:“看看曾经的许大小姐,现在像不像一条丧家犬?”
手机提示音此起彼伏,我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深夜,我被锁在地下室。
楼上传来宋雨晴放肆的笑声和沈漾低沉的回应。
黑暗中,我摸到一片碎玻璃。
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腕流下,却奇异地缓解了胸口的窒痛。
还不够。
这些伤痕还不够深,我要记住今晚每一分屈辱。
楼上的欢笑声渐渐变成暧昧的喘息。
我蜷缩在角落,把脸埋进膝盖。
红酒的酸臭味、烫伤的药膏味和地下室的霉味混在一起,催生出一种新的东西,在我心底生根发芽。
那东西叫仇恨。
地下室的铁门第三次打开。
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声音停在我面前,熟悉的香水味混着地下室的霉味钻入鼻腔。
“还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