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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他占有欲超强庚漓庚滢

王廾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乌衣巷响起鞭炮的噼啪声,新的一年又到了,等到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想着出去后的日子,一时入了迷,连王老夫人唤她都没有听见。姐姐庚漓赶忙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提醒着,“阿滢,老夫人换你呢。”庚滢忽的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歉意,“老夫人,我走神了,您刚刚说什么?”许是过年,老夫人心情好,笑呵呵的又说了一遍,“刚才说到了五娘明年就要嫁人了,又想起你俩年岁差不多,我看着你是个好的,只是出身差了些,给三郎做妾也不算委屈了你。”“是啊庚滢,与其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倒不如让三郎纳了你,这些年三郎对你也不错。”三夫人生怕庚滢提起和六郎的那一纸婚约,如今的庚家早已今非昔比了,实在是配不上自家六郎。“多谢老夫人和三夫人好意,庚家有我一个做妾的就够了,...

主角:庚漓庚滢   更新:2025-05-22 2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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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庚漓庚滢的女频言情小说《我的夫君他占有欲超强庚漓庚滢》,由网络作家“王廾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乌衣巷响起鞭炮的噼啪声,新的一年又到了,等到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想着出去后的日子,一时入了迷,连王老夫人唤她都没有听见。姐姐庚漓赶忙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提醒着,“阿滢,老夫人换你呢。”庚滢忽的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歉意,“老夫人,我走神了,您刚刚说什么?”许是过年,老夫人心情好,笑呵呵的又说了一遍,“刚才说到了五娘明年就要嫁人了,又想起你俩年岁差不多,我看着你是个好的,只是出身差了些,给三郎做妾也不算委屈了你。”“是啊庚滢,与其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倒不如让三郎纳了你,这些年三郎对你也不错。”三夫人生怕庚滢提起和六郎的那一纸婚约,如今的庚家早已今非昔比了,实在是配不上自家六郎。“多谢老夫人和三夫人好意,庚家有我一个做妾的就够了,...

《我的夫君他占有欲超强庚漓庚滢》精彩片段


乌衣巷响起鞭炮的噼啪声,新的一年又到了,等到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想着出去后的日子,一时入了迷,连王老夫人唤她都没有听见。

姐姐庚漓赶忙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提醒着,“阿滢,老夫人换你呢。”

庚滢忽的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歉意,“老夫人,我走神了,您刚刚说什么?”

许是过年,老夫人心情好,笑呵呵的又说了一遍,“刚才说到了五娘明年就要嫁人了,又想起你俩年岁差不多,我看着你是个好的,只是出身差了些,给三郎做妾也不算委屈了你。”

“是啊庚滢,与其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倒不如让三郎纳了你,这些年三郎对你也不错。”

三夫人生怕庚滢提起和六郎的那一纸婚约,如今的庚家早已今非昔比了,实在是配不上自家六郎。

“多谢老夫人和三夫人好意,庚家有我一个做妾的就够了,阿滢值得更好…”

啪!

不等她说完,四少夫人巴掌已经扇在了她的脸上,“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妾,一屋子主子说话呢,一个下贱的奴婢也敢插嘴!”

庚漓顺从的跪下,“夫人教育的是,奴婢知错的。”

四少夫人并不解气,她恨庚漓这张脸,也恨庚漓先她一步生下了孩子,更恨王四郎一天到晚的往庚漓院子里跑。

“大过年的触我霉头,还不赶紧去祠堂里跪着!”

两个粗使婆子上来架着庚漓往外走,庚滢匆匆行礼告辞,也追了出去。

还未出了鹤院,就被苦媪拦住了,“表娘子,三郎君有请。”

“阿姊罚跪祠堂,如此天寒地冻,我不放心,总得为她备些东西。”

苦媪像是没听见一样,“郎君有请。”

“阿姊生完孩子没多久,身体虚弱的很,我求您行行好,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庚滢苦苦哀求。

“不要惹郎君生气。”

这句话等于最后通牒了,庚滢知道再求也没有结果,亦步亦趋的跟在苦媪身后,踏着积雪,穿过亭台楼阁,很快就到了松院。

苦媪将人送进屋里,然后关了门。

“过来。”

庚滢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挪动着小碎步靠近了些。

明显对方并不满意,放下手中的竹简,黑白分明的眼珠看向她,“过来!”

庚滢刚要往前,对方倏的站起,大手按住庚滢的脖子将她带到一旁的矮几上。

黄花梨木并不软,庚滢狠狠的挨了一下,雪白纤细的手臂红了一大片。

王荀压了上来,没有任何前戏,直达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矮几所有的东西纷纷扫落在地,庚滢整个人趴了上去,水葱般的手指死死的抓着矮几的边缘,时松时紧。

“知道错了吗?”

庚滢并不知道又是哪里惹了王荀的不痛快,不过只要自己认错服软,想必对方能轻一些,“错…啊…我错…”

每逢她张嘴时,王荀用的力总是要大上几分,她甚至都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重复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单音节。

苦媪站在外面,面无表情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风消雨歇,她才推门进去。

入目便是坐在小榻上的王荀,一袭白衣胜雪,手持竹简认真的看着,若不是眼尾微微泛红以及那衣服下摆的褶皱,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刚刚从欲望中干脆抽身。

他对面的女郎蜷缩在墙角,鬓发湿透,粉面桃红,一双剪秋眸更是失了神,空洞洞的看着前方,像个破败的布偶。


苦媪熟练地将人抱起,朝着后面早就备好的浴桶去了。

认真的给庚滢清洁着身体,换上一件与她来时那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庚滢的衣服永远的一式两份,松院这边总是放着备用,说不准哪里惹到了王荀,就要被带到松院来“惩罚”一番的。

服侍着她穿好了衣服,苦媪提醒道:“表娘子,人贵在知足,各世家的女郎争着给郎君做妾呢,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庚滢眉头皱起,心里泛上一阵阵酸涩,若不是四年前那件事儿,便是他王荀的妻,庚滢都不稀罕。

眼下还要靠着王氏庇护,阿游还有一年才及冠,才能接她逃离这个虎狼窝,只好忍着。

她脸上勾起一个恬淡的笑,顺从的点点头,“嬷嬷说的是,我知晓了。”

苦媪很满意她的识趣,扶着人回了前边。

庚滢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一边,哪怕双腿已经软的像面条一样。

竹简哗啦啦的翻动着,王荀轻抬眼皮,“在那杵着做什么,是打算留宿么?”

“不是的,避子汤还没有饮。”庚滢如实说道。

王荀抬头,眼里翻滚着怒气,手里的书简直接掷了过去。

庚滢不敢躲,就那么拿自己的肩膀硬接了下来。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竹简正好砸在王荀咬伤的地方,那个地方本就破了皮,又挨了竹简,很疼很疼。

“之前怎么没有发觉你这么爱喝避子汤。去,给她熬,熬三碗!”王荀的话语里明显带了怒气,脸色阴沉的吓人,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庚滢。

每次行完房都要饮避子汤的,苦媪一直备着,很快就端了上来。

苦味儿呛得人直想咳嗽,庚滢是最怕苦的,她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接过避子汤,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一碗接着一碗。

三碗很快就空了。

“滚!”

庚滢一刻都不敢多留,她赶忙走了出去,天空又开始飘雪了,只穿一件衣服明显不够御寒,冻得缩了缩脖子。

小跑着回了鱼阁,收拾了保暖的东西让丫鬟给祠堂里的庚漓送了过去,又嘱咐乳母好好照顾孩子,这才放心的睡下。

到了半夜,小腹像是挨了好几棍子一样痛,疼的她在榻上翻来覆去,惊醒了守夜的丫鬟。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庚滢脸白的像鬼一样,“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丫鬟赶忙掀开被子查看,惊的直接摔在地上,“娘子稍候,奴婢这就去请三郎君来。”

庚滢疼的昏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倒是听到了人来人往的声音,又被喂了药,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太记得。

等到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丫鬟寒食眼睛红的像小兔子一样,守在床边照顾她,见她醒了赶忙擦掉了腮边的泪,“娘子,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庚滢强扯出一个笑,伸手摸了摸寒食的脑袋,“没事了…已经不痛了。”

寒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郎君好狠的心,竟然让娘子喝了那么多的避子药,府医说娘子伤了身子,若是不好好调理,以后怕是很难生育了。”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王荀和庚滢关系的丫鬟,是庚滢从庚家带过来的,是她的心腹。

“听说阿滢妹妹病了,我来看看你。”

不见其人,先闻其音。

不用猜也知道是王氏的长房嫡女五娘王瑜,她一向不喜欢容貌出众的庚滢。

今日怎么这么好心来探病,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瑜大步走了进来,有些嫌弃的捏住了鼻子,“好重的血腥味儿。”

要不是有所求,她连一步也不想踏进这里,假模假样的走到床边,看着脸白的像纸一样的庚滢,心里别提多痛快了,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听说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是真的吗?”

庚滢垂下了头。

王瑜眉毛挑了挑,唇角明显勾起一抹弧度,“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出嫁了,陪嫁的滕妾还没挑呢,你这张脸我虽然不喜欢,可你这句没什么用的身子,我却是喜欢的紧。我已经和母亲说过了,由你陪我嫁入谢家。”

“我不想…”

“轮得到你想不想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能做我的滕妾,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抓紧准备着吧。”

说完就走,不带一丝犹豫,根本不是来商量的,只是来通知一声。

寒食担心的看着自家娘子,那王五是个什么东西,在这府里待了三年,她再清楚不过了,仗着自己是王氏长房嫡女,嚣张跋扈,除了几位长辈,谁都不看在眼。

一条红色的小马鞭,抽完这个抽那个,试问整个兰院,谁的身上没有几条疤?

“娘子,怎么办呀?难道真的要陪嫁过去吗?”

庚滢紧咬着后槽牙。

不,她当然不会陪嫁过去的。

还有一年的时间,庚游就能加冠,就能夺回庚家,就能带她逃离这个虎狼窝了。

“我有办法。”

这次伤了身子,足足休养了小半个月,直到“金吾不禁夜”的上元灯节,才完全康复。

王瑜早早的送了衣服来,让她一同赴谢七郎的灯会邀请。

“娘子,要不然奴婢把您画的丑一些,这样谢七郎就看不上您了,您也就不用陪嫁过去了。”

庚滢摇了摇头,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不,我要你用尽浑身解数,把我打扮成那神仙妃子才好。”

寒食不理解却乖乖照做。

谢七郎早早的等在门外,王瑜看见他面露羞涩,果然是和自家三兄齐名的贵公子,确实够优秀,配得上自己。

她骄傲的昂了昂脖子,任由谢七郎扶着她上了马车,将袖中的单子给了他,“这是我的陪嫁单子,阿母让我交给谢伯母的。”

谢七郎点了点头,接过去交给了贴身苍头。

车夫刚要发车,就被王瑜喊停,“等等,谢郎,我的陪嫁滕妾今日和咱们一起去,你也和她熟络熟络,以后他还得伺候你呢。”

这样的事在大家族司空见惯,谢七郎也不是生瓜蛋子了,自然明白王瑜的意思,“我倒要看看阿瑜给我准备的妾什么样?”

庚滢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出来,谢七郎身边的苍头直接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这哪是人呐…分明是神妃仙子…”

谢七郎的眼睛里也闪过一抹亮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都不能免俗。

他主动伸手去接庚滢。

庚滢朝他甜甜一笑,手指轻轻在他掌心挠了挠,谢七郎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羽毛扫了扫,酥酥麻麻的,从没有过的感觉。

王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借着衣裙的遮挡狠狠的掐了庚滢的大腿一把。

马车缓缓启动,很快就到了灯会,各家都有自己的雅间,都是最合适的观灯地点。

王家和谢家同住乌衣巷,两家的雅间也是离得格外近。

此时王荀正坐在雅间里和郗九郎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突然郗九大叫了一声,“王三你快来看,谢七真是好福气,好漂亮的女郎呀!”


王荀并不感兴趣,又让贴身苍头幽谷倒了一杯酒。

“她旁边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不正是你的五妹妹么。和你五妹妹一起来的,是你哪个妹妹?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王荀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窗外看去,正好看见庚滢假意扭脚往谢七怀里扑,眼睛里怒意翻滚。

郗九重新坐了回去,喝了一小口酒,“想必是你那五妹妹的陪嫁滕妾,谢七真是好福气,那身段、那脸庞,让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明明是以往常说的风流话,听到王云耳朵格外难听,他气冲冲的走了,只剩下不明所以的郗九。

庚滢这边正打的火热,假借自己脚崴了直往谢七怀里扑,一口一个“谢郎”,比王瑜这个正妻还要亲。

王瑜再也忍不了,随便寻了个由头,扯着庚滢就要回家,她得赶紧和阿母说,让阿母重新选人,一定不能选这等狐媚子。

若是真的陪嫁了过去,怕是那谢七被她勾着,自己想见都见不到。

“阿母,您选的那都是什么人呐,这还没嫁过去呢谢郎的眼珠子都要错不开了,要是真嫁过去了那还了得。”

大夫人听着女儿喋喋不休的吐槽,“当真?”

“女儿怎么会骗您呢。”

“这三年以为她是个老实的,没成想竟是个狐媚子,五娘放心,阿母重新给你挑。”

她们母女果然放弃了庚滢,目光看向三房那个腼腆的小庶女。

“娘子不好了,庚姨娘病倒了!”

庚滢匆匆去了鹿阁,刚进院就听到了埋哥儿的哭声,赶忙又加快了脚步。

见她来了,清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表娘子,姨娘从祠堂回来以后就病了,脸烫的吓人,吃了退热的药也退不下去,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清明是庚漓的贴身丫鬟,忠心耿耿。

“可请府医看过了?”

清明还未来得及开口,院外传来四少夫人桓氏的声音,尖锐又犀利,“一个奴婢也配府医来看,能活就活,活不了就去死。”

“见过四少夫人。”庚滢礼貌的行了个礼,“四郎君马上就要回来了,若是阿姊出了什么问题,怕是夫人和郎君又要有龃龉了。”

“你少拿四郎君吓唬本夫人,本夫人还就把话撂在这儿,谁要是敢让府医来给她看病,就是和本夫人过不去!”

过完扭着水蛇腰走了。

刚进府时,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虽然不至于与人为善,却也不会把人往死路上逼。

这两年,因着桓家的崛起,桓氏脾气越来越大了,尤其是今年,至尊特意封了桓氏女做贵妃,桓家男丁更是屡历战功,成功跻身世家。

虽比不得王谢两家,却也与其他世家,一般无二了。

桓氏有嚣张的资本。

“表娘子,怎么办呀?”清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庚滢从乳母手里抱过埋哥儿,“寒食,你去将我银钱匣子里的钱取出来,从外面请个大夫来给阿姊看病。”

“喏,奴婢这就去。”

既然不让府医看,那就迂回着来,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烧死吧。

埋哥儿在她怀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庚滢将睡熟的埋哥儿交给乳母,由着她带下去了。

走到床边摸了摸庚漓的额头,烫的吓人。

“清明,你去看一看,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喏,奴婢这就去。”清明小跑着出了院子,没多时就回来了,还顺便带回来了一瘸一拐的寒食。

两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娘子,奴婢们无能,四夫人派人守在各处角门,不许奴婢们出去请大夫。”


桓氏怕是存了要杀人的心思。

庚滢不停的搓着手指,庚漓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已经开始呕吐了。

她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裹着厚厚的披风,寒气还是从脚底往上冒,明明是最怕冷的人,却义无反顾的往最冷的松院里跑。

苦媪见她来了,直接将人带了进去,“三郎君在等你。”

庚滢虽心中疑惑,却也加快了步伐,直接进了里屋。

惊才绝艳的人儿正在那个黄花梨矮几上挥毫泼墨,一袭白衣不染分毫。

若不是他知道他骨子里是冷心冷情冷血的人,还真要被他这副不染尘埃的假面给骗到了。

乌衣巷子外面那群不明所以的女郎们,每逢王荀出行,都要追车扔花的,甚至有不少世家女上赶着给他做妾。

“郎君,求求您救救我姊。”

王荀连眼皮都没有抬,继续挥毫泼墨。

庚滢动也不敢动,心中焦急万分,却也只能静静的等着,她知道影响了王荀的心情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半个时辰过去了,庚滢腿都要跪麻了,心中像着了火一样,耳朵里像是传来了埋哥儿的哭声。

修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让她重新打起精神,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郎君,求求您救救我阿姊吧,她发了高热,四少夫人不许她请大夫看诊,求求您了。”

她的姿态摆的足够低,三年的时间,已经完全摸清了王荀的脾气秉性,只要顺着他,就能少吃好多的苦头。

王荀起身,越过庚滢往小榻那边走,“这是给你的惩罚。”

庚滢的脑子“嗡”了一声,努力回忆着自己又做了哪些事惹王荀生气,目光突然瞥见矮几上那幅画。

画上的场面再熟悉不过,不就是灯会那日自己和谢七郎么。

难道被他看到了?

“郎君,这是何意?难不成阿姊的病是郎君的手笔?”

王荀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像把玩这一块玉石一样把玩着,“阿滢,你是个聪明的女郎,我从来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觊觎别人。还记得廊前那只画眉吗?”

庚滢当然记得了,那可是王荀很喜欢的鸟,就因为王二郎来松院的时候,画眉朝他叫了两声,第二日便被送进了滚水,从此松院再不许有鸟光顾。

她将身子俯得更低了,“郎君,我并非喜欢谢七郎,只是五娘让我做她的陪嫁入谢府。我若不如此做,她又怎会善罢甘休!”

王荀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一些,庚滢皮肤白又娇嫩,下巴处已是一片通红了。

“你可以来求我。”

妹妹和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女人比起来,孰轻孰重,根本就不用想,庚滢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

可她不敢说实话,只好顺着王荀说:“并非我不想求助郎君,只是若这等小事都要麻烦郎君,那郎君会忙坏的。”

“你倒是会心疼我。”王荀收了手,庚滢的下巴终于解脱,现下一片火辣辣的疼。

“你不愿意做谢七的妾,那想做谁的?我的?”王荀挑眉看着她。

庚滢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出了那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不做妾。”

“呵!”王荀冷笑一声,“不做妾做什么,你不会觉得,你能当王园的当家主母吧?”

“我从未这么想过。”她只想赶紧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仅此而已。

“简直是痴心妄想!凭你也配。”王荀面露鄙夷,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郎君说的对,庚滢就是这般恬不知耻的人。郎君,现在可以救我阿姊了吗?”

只要自己低头,只要自己放弃所有的尊严讨好他,顺了他的毛,阿姊就能获救,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苦媪在一旁回话,“从表娘子踏进松院的那一刻,府医就已经到了鹿阁。”

庚滢终于松了口气,面上稍稍放松,却被王荀抓着胳膊按在了小榻上。

“郎君,尚是白日…”

苦媪识趣的出了门,站在院外守着。

王荀两人按在小榻上,庚滢的脸贴着兽皮毯子,摩擦的红了一大片。

“疼~”

后脖颈传来一阵刺痛,王荀的牙齿嵌入了她的肉里,感觉那块肉都快要被咬下来了。

这王荀是属狗的吗?

血腥味传入口腔,王荀这才松了嘴,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血,将人拉起来抱进怀里,“真想咬断你的喉咙。”

庚滢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低低的垂着,“郎君,我真的不想给谢七郎做妾。”

王荀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晚了,陪嫁的礼单都送过去了。”

庚滢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眼尾更是红彤彤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真以为那些小儿科的把戏有用么。”

谁也没有成想,礼单交的这么快,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王荀打开小榻上的抽屉,从里面掏出来一套工具,又取出来一枚长针,对着庚滢的手臂直接扎了下去。

“痛~”

“忍着。”

王荀说完接着往她手上扎,丝毫不留情,直到图案彻底完成。

“看看。”

庚滢手臂都要痛麻了,她哆哆嗦嗦的抬了起来,上面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火焰,不大但很扎眼。

王荀摸了把她腮边的泪,“回去吧,明日一早陪我去趟万佛寺。”

“喏。”

屋门打开,庚滢从里面走了出来,先去了一趟鹿阁看了看庚漓的情况,又哄着埋哥吃了饭,这才回了鱼阁,让寒食给她上药。

看着斗彩缸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心情不禁好了起来,就连手臂上的刺青都没有那么痛了。

“娘子,九娘子来了。”

庚滢赶忙将袖子放下来,主动去门口迎她,这是在她在府里唯一的朋友,三房方姨娘所生的庶女。

“阿滢,我才与姨娘拜佛回来,就听说了你的事,你还好吗?”

庚滢握住王瑾的手,“无妨,并不在乎那些。”

“怎会不在乎?女郎处世,最重要的就是生儿育女,如今你…”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眼睛变得红彤彤的,“我…”

“好啦阿瑾,我没事的,不必替我烦恼。”她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王瑾用帕子抹了抹眼泪,“我听说五阿姊想让你做腾妾陪嫁,今日大夫人也来找了姨娘,想让我陪嫁过去。”

“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王瑾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必再因为我的事得罪五阿姊。我一介庶女,能嫁入谢府是我的福气,不必替我惋惜,这就是我的命,我认命的。”

庚滢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学会了新的花样子,给你绣了个荷包,里面是我从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你贴身带着,那些邪祟就不敢沾身了。”

“多谢你,我会天天带着的。”庚滢接过那枚小巧精致的荷包,上面处处透露着用心,她领情的。

第二日一大早,庚滢蹑手蹑脚的从后门出去,坐上了王荀的马车。


一向不信鬼神的人,竟然破天荒的要去拜佛,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庚滢不敢说什么,把自己当成一个奴婢,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车轮压在雪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挺悦耳。

听的人神心放松,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马车停了她也没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够了,睁眼一看,马车里已经没人了。

赶忙下了车,差点撞上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

“你是哪家的女郎,如此不知礼数,若是冲撞了我家夫人,怕是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雍容华贵的夫人抬手制止,“罢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庚滢上前见礼,“抱歉这位夫人,我睡迷糊了这才冲撞了您。我是乌衣巷王园的表娘子庚氏。”

夫人眼眸亮亮,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原来是你呀。是要去拜佛吗?”

“回夫人,是的。”

“陪本夫人一起吧。”说罢,她朝着庚滢伸出了手。

庚滢立刻送上自己的手臂,却发现不知何时袖子短了一截,那个黑色火焰刺青露了出来。

“呀!”

一旁的老媪惊呼出声,接着夫人也是一惊,赶忙收回自己的手,匆匆走了,只留下一脸懵的庚滢。

王荀突然现身,伸手卡着她的后脖颈,将人带上了马车。

车夫调转车头,下山去了。

“那是谢大夫人?”

王荀勾了勾唇,“还不算太笨。”

虽然不知道黑色火焰对于谢大夫人的含义,可庚滢心里明白,自己怕是做不成谢七郎的妾了。

无论过程怎么样,结果是好的。

据说谢大夫人从山上下来就病了,一连病了十日,甚至都起不了身了。

请了太医都无可奈何,还是万佛寺的主持亲自下山,这才将 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谢大夫人醒了以后,说什么都不同意王家送滕妾陪嫁,还特意着人将礼单退了回来,王瑜的小算盘算是落了空。

她气愤不已,将所有事都怪在了庚滢头上,拿着鞭子就来了最偏僻的鱼阁。

却看到了惊掉她下巴的一幕,自己最敬爱的兄长正将庚滢抱在怀里喂药。

她吓得捂了嘴,匆匆逃了。

“咳咳咳~”

庚滢被呛得脸色通红,抬手推举着那碗药,“府医已经说我很难有孕了,这避子汤就不用喝了吧?”

王荀将碗推了回来,不容质疑的说道:“喝了这么久的药,舌头是不是坏了?连是不是鼻子汤都不知道。”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是比避子汤要苦一些,难不成对方想永绝后患,直接用了绝育的药。

“郎君不必煞费苦心的,我不会有郎君的孩子的。”

王荀面色铁青,一只手卡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直接将药强行灌进了她的嘴里,褐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进衣领,呛的她咳个不停。

“从今日起,每天一碗不准断,若是被我发现偷偷倒掉或者青衣们替你喝了,你知道后果的。”

“表娘子,我们郎君回来了,给府里的女眷都带了皮子,让您一起去挑一挑。”来的是柏院的青衣,在王四郎面前很得脸的。

庚滢不敢得罪,“谢过这位阿姊原来告知,我这就去。”

说完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柏院。

一进院就看到了站在一旁低眉顺眼的庚漓,庚滢的心踏实了几分,想来阿姊的病好了。

王四看见了她,忙朝她招手,“姨妹来了,我特意从凉州带来的皮子,你来挑一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庚滢朝他行了个礼,小碎步走到阿姊身旁,随便拿了角落里的一块儿,品质一看就是最差的。

王瑜看了她一眼,一把将那块皮子夺了过来,放在面前假装打量,“这块不错,我要了。”

这种抢夺司空见惯,并不能对庚滢的心情造成任何影响,她不甚在意,时刻谨记自己是外人,马上就要走了。

虽然做不到讨好所有人,起码存在感低一些,这样不至于自己出府的时候遭受阻碍。

“这块皮子很好,很衬五娘子的肤色。”庚滢奉承了一句。

王瑜挑了挑眉,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不过抢到了庚滢喜欢的东西,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谁成想,王四一把将皮子夺了过来,将皮子完璧归赵,手还不忘在庚滢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姨妹肤白胜雪,若是用此皮子做成风领,想必更是一番美景。”

庚滢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面色有些难堪,“多谢四郎君。”

“四兄,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向着她说话!”她愤怒的瞪着庚滢,像一只发狂的小兽,“都是你这个贱人,和你姐姐一样的狐媚子,怪不得父母都被你们克死,贱人,贱人!”

她恨得咬牙切齿。

庚滢和庚漓一瞳红了眼,父母是她们的禁词,若是父母还在,她们哪里用受这种委屈?

原本是被捧在掌心的天之骄女,一个沦落做妾,一个被人豢养成见不得光的存在。

“五娘,你的规矩和教养呢!”王四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如此不知礼数,没有教养,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今日之事,我一定会如实禀报大伯母,让她去宫里寻几个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省的到了谢氏,你还是如此嚣张跋扈,丢了我王氏的脸。”

这番话很重了,王瑜哪里受过这种委屈,面对兄长她无可奈何,只好将这满腔的怒气发在庚滢身上。

啪!

庚滢不敢躲闪,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雪白如玉的面颊很快就肿了起来。

“五娘子,您有什么事冲着我来,长姊如母,是我没有管教好妹妹。”庚漓双膝跪地,拉着庚滢跪了下来。

她虽是王四的妾,王氏的奴婢,可她的妹妹不是,妹妹仍旧是庚氏的嫡女,有着自己的自尊和骄傲,不可任人践踏。

庚滢膝行向前,将阿姊挡在身后,“不,不,五娘子,是我的错,阿姊大病初愈、身体亏虚,您要罚就罚我,不要罚阿姊。”

“瞧着你们两个贱人我就心烦。”说着,她抽出盘在腰间的软鞭,在空中抡圆了,对着她们就要摔过去。

庚漓转过身将庚滢抱在怀里,两人都吓得闭上了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庚滢睁开了眼,只见松院的幽谷单手攥住了鞭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五娘子,我家郎君听说了柏院的事,烦您走一趟吧。”

王瑜松了手里的鞭子后退两步,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位三兄,在外是清风霁月、与人为善,一回到家就变了另一副样子,不苟言笑、不近人情。

阿父还最喜欢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亲儿子次兄,亲自培养他。

可以说,三兄是阿父亲手带起来的,与其说次兄是阿父的儿子,倒不如说三兄是。

“我、我不去。”

幽谷还是那张冰块里,一开口就是让人去死的话,“由不得您。”

王瑜被两个婆子押着走了,幽谷看了眼还在地上跪着的庚滢,提醒道:“表娘子难道忘了一接触皮毛就会长疹子的毛病么。”


这哪是提醒,分明是警告。

庚滢脸色巨变,将手里的皮子还给了王四,“多谢四郎君好意,阿滢一接触皮子就会长疹子,还是还给您吧。”

王四接过皮子随手扔在一边,捉住庚滢的皓腕,仔细检查起来,“还好姨妹没事,都怪我这做姊夫的不够细心,等我下次出去,给你带上好的头面回来。”

幽谷还在一旁听着,庚滢生怕他回去乱说话,赶忙拒绝,“不必了四郎君。”

庚漓默不作声的将妹妹藏在身后,脸上挂着笑,“郎君,阿滢不喜奢华,妾替她谢谢您。”

王四倒也没再坚持,简单的“嗯”了一声。

“表娘子,今日之事你还得做个见证,省的郎君罚错了人,跟我走一趟吧。”

“是。”庚滢乖巧的跟在幽谷身后,朝着松院去了。

先他们一步的王瑜已经被两个婆子摁着跪在了地上,双手伸出来被打着手板。

看到庚滢来了,赶忙哭唧唧的告状,“三兄,明明是我们两个打架,你为什么只罚我不罚她?你不是最崇尚公平了么,现在这么做公平吗!”

庚滢生怕事闹大了更惹得王瑜不愉快,赶忙跪在了她的旁边,“五娘子说的是,阿滢认罪,请郎君责罚。”

她顺从的伸出了双手。

王荀的戒尺到底还是没有落到她的掌心,“我做事还要你们来管!”

王瑜的手板打的更重了,她直接哭了起来,王荀嫌烦,命苦媪拿帕子塞了她的嘴。

一直打的的她手心红肿不堪,这才停下,“今日之事,莫要再犯,若是再犯,就不会像今日这般轻易了。”

王瑜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的说道:“是,阿瑜知错了。”

按着婆子们松了手,王瑜起身差点摔倒,庚滢扶了她一把,王瑜趁机伸进她的袖子里,狠狠的掐了她一把。

庚滢咬紧了牙关,没敢叫出来。

“我不会放过你的!”

回了兰院,玉兰心疼的给她涂药,“三郎君也太狠了,怎么把娘子打成这样,可把奴婢心疼死了。”

王瑜面露狰狞,“都是庚滢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勾引三兄,三兄根本舍不得罚我。”

王荀是未来的王氏家主,关于他的事,玉兰不敢入耳,就当作没有听到。

“你,去给我查一查,我要知道那个贱人所有的事。”

“喏,奴婢这就去。”玉兰将药膏交给别的丫鬟,还不忘嘱咐,“轻一些,娘子怕痛。”

庚滢走了,王四也就没了心思,随便将皮子分了分,带着庚漓回屋了。

庚漓给他端了一盏茶,“这是今年的新茶,郎君请用。”

王四啜了一口,无甚兴趣。

“你听过娥皇女英的典故吗?”

娥皇女英本是姊妹且同嫁一人,这番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庚漓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身子,“妾没有听过。”

“你没听过?庚家就是这么教育女郎的,滚回你的鹿阁,好好看看这个典故,什么时候读通了,读烂了,再来见我。”

“喏。”

庚漓如获大释,迈着小碎步去回了鹿阁。

王瑜一直等到用过了晚膳,这才见到了风尘仆仆的玉兰,迫不及待的问道:“可打听到了?”

玉兰赶忙回道:“虽费了一番周折,还是打探到了。”

她将打探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瑜。

三年前,司马家起兵造反直入洛阳,夺了帝位,庚家前家主乃是先太子亲信,庚漓和庚游是太子之女南康郡主的陪读。

庚家前家主护送太子逃离,却遭弟弟出卖,泄露了太子踪迹,导致太子一家俱亡,庚游兄妹去郊外帮郡主放马,这才逃过一劫。


庚家前家主追随先主而去。

庚家被现任家主把持,阿姊更是被封为皇后。

庚游想拿回家主之位,却被家训为难,要加冠且立功才能拿回家主之位,彼时十六岁的庚游只身上了战场。

庚皇后为了五大王能得军方支持,准备将貌美如花的庚家姐妹送给西北王玩弄,庚漓这才求到了王氏,以做妾为代价护住了自己和妹妹。

王与马共天下,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庚皇后这才无奈作罢。

“西北王?就是那个肥头大耳,整天只知道玩弄女人的西北王?”王瑜偶尔还是能从阿父嘴里听到的,对西北风没什么好印象。

玉兰点了点头,“是啊,听说他玩弄女人可有一套,除了王妃和至尊赏赐的几位侧妃,没有一位妾室能在他手里活过三个月。”

“那可太好了,实在是太适合庚滢那个贱人了。”王瑜心里有了谋算。

王瑾最近一直在绣嫁衣,都没空来找庚滢说话了,好容易得了个空,这就来了。

寒食赶忙送上了她爱的茶和茶点,“九娘子终于来了,我家娘子天天盼着您呢,您爱喝的茶和茶点也是日日备着的。”

“是嘛,那我以后可得多叨扰滢阿姊了。”

庚滢朝着她笑了笑,“阿瑾不必为难自己的,若是不想嫁,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我还是那句话,我知道滢阿姊有办法,可我不想因为我的事给阿姊带来麻烦,也不想让她们再磋磨姨娘了。”

庚滢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王瑾握了握她的手,“别提这些烦心事了,明日皇后在宫里办了赏花宴,五阿姊说要带府里所有的姐妹前去,滢阿姊可想好穿什么衣服了?”

“赏花宴?”庚滢明显不知情,“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兰院的玉兰特意来告知的,还让我一定嘱咐滢阿姊穿的好一些,别让外人觉得王园苛待了你。”王瑾如实说道。

庚滢泛起了嘀咕,她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就是不知道王瑜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管怎么样,和她反着来总是没错的。

第二日,庚滢没有上妆,穿着最素的衣服,头上只别了一枚玉簪。

看着镜子里的人,寒食不禁发出感叹,“我家娘子可真美,就好像那下凡的神妃仙子,怕是连洛神都比不过您。”

庚滢叹了口气,“傻寒食,美貌和什么搭配在一起都是致命武器,唯独单独,什么都不是,还会令自己深陷险境。”

不是因为这张美人面,王荀也不会在她入府不过一个月就迫不及待的破了她的身子,将她变成了见不得光的存在。

“别难过了娘子,若是出去晚了,五娘子又要发脾气了。”

主仆二人匆匆出了门,果然瞧见马车已经在等了。

七娘王琅故意撞了她一把,没好气的说道:“滚开!五阿姊的马车也是,你能坐的。”

王瑜开了窗,王琅立刻满脸笑意的小跑过去,亲亲热热的喊着,“五阿姊,阿琅来了。”

她刚要提裙上车,就被玉兰阻止了,“七娘子,请您坐后面那辆,我们娘子有话有和表娘子说。”

王琅脸色微变,恶狠狠的瞪了庚滢一眼,重重的跺了两下脚,朝着后面的马车去了。

庚滢无奈上了车,她没有踩人凳,可能是自己现在地位低下,更能共情与自己差不多的人。

王瑜上下扫量了她一眼,“就知道你是个有心机的,如果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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