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血色的脸。
江予的微信弹了进来:“你在吧?
还好吗?”
她没有回复,只是走了出去,从后门离开。
凌晨一点,她站在马路边,脱下高跟鞋,赤脚走进一辆出租车。
“去哪?”
司机问。
她犹豫了一下:“南山。”
——那间南山的两居室,她以为是他们的家。
第二章:终结者林芷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半,城市的灯火像在讽刺。
她打开玄关的灯,屋里是熟悉又陌生的陈设。
鞋柜里乱丢着贺一尘的球鞋、电脑包和一瓶快空了的健身蛋白粉。
沙发上是他刚换下的西装,随手扔在那里,还有她早上叠好的衬衫整整齐齐放在阳台椅子上。
她站了一会儿,拉开行李箱,开始打包。
她只装了自己的东西。
证件、银行卡、笔记本电脑、两套四季替换衣物、一把折叠伞、一个U盘和几本书。
除此之外,所有共同购买的都留下了。
她怕自己留下痕迹,连那只买了三年的牙刷杯都拿去洗干净倒扣在洗手台。
她没有撕照片,没有砸东西,没有哭,也没有发疯。
她只是做了一个普通人该做的事:撤退。
她打电话叫来了24小时保洁服务,半小时后,两个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保洁阿姨上门。
“厨房、卫生间要重点清洁,”她声音平稳,“我东西都装好了。
窗帘、床单和洗衣机里也清理一遍。”
“姑娘,分手了?”
阿姨问。
她想了一下:“是。”
凌晨四点,她提着行李箱走出小区,回头看了那扇阳台最后一眼。
那里曾挂着她晾干的白衬衫,曾晒着她在午后睡觉时翻开的书页,现在干干净净,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住进了机场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终于睡了一会。
清晨八点,她穿着整洁的职业装走进公司。
人事经理看她一眼:“你来是……?”
“来辞职。”
她说,递上辞职信,“我已经整理好离职资料,交接也写好了。”
“你是我们部门最快升主管的人,真的不考虑再等一下吗?”
她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中午12点,她站在登机口,飞往西南老家的航班即将登机。
她打开手机,编辑短信:“贺一尘:六年,谢谢你教我什么叫真相。
分手。
从此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永不再见。”
发送。
关机。
飞机起飞的瞬间,她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