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重叠又分离。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被医用纱布死死堵住。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不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怀瑾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里泛着铁锈味,脚步踉跄着向前冲去。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窒息,走廊顶灯在她眼前晕成刺目的光斑,十七岁的酸梅汤、笔记本、还有那个消失的背影,在视网膜上疯狂闪回。
“怀医生,留步。”
郭煜城白大褂上的名牌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疼。
他笑着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却像CT影像般精准扫过怀瑾瑜紧绷的下颌线,“我是胸外科副主任郭煜城,早就听说咱们科室有个绝世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捡起地上的照片,泛黄纸页在指缝间发出细微的脆响,“不过怀医生查房还带着私人相册?
这习惯...倒是有趣。”
怀瑾瑜猛地伸手去夺照片,指尖擦过郭煜城的手背,却被他轻巧避开。
那张泛黄的旧照在他指间翻飞,像一片不肯落下的枯叶。
“这不关你的事。”
她咬牙直视对方,白大褂下的拳头握得发颤,“我问你,刚才轮椅上的是谁?”
郭煜城慢条斯理地将照片塞进怀瑾瑜的记录本里,金属袖扣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线。
“医院里,当然是病人。”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是裹着冰碴的手术刀,精准挑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怀医生不会连这点常识都需要我科普吧?
还是说……”他突然压低声音,温热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你对这位‘普通病人’,有什么特殊关照?”
轮椅远去的吱呀声在走廊尽头戛然而止。
怀瑾瑜望着空荡荡的转角,喉间泛起苦涩。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尖锐,刺得眼眶发酸。
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而郭煜城似笑非笑的声音还在耳边盘旋:“不过怀医生若是想知道些什么……”他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她苍白的倒影,“我倒是不介意坐下来喝杯咖啡聊一聊。”
怀瑾瑜攥紧查房记录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作为心外科的主治医师,她向来以冷静著称,此刻却被记忆搅乱了阵脚。
“大可不必。”
她